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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燈光撐起一圈光暈,籠罩著這片被黑暗包圍的小世界。哪怕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自己回憶里的場景,除了自己和邊城不會有其他活人,但白淵還是忍不住緊張起來,想要回頭,卻被更大力地按在墻上。邊城斥道,“別動!”于是白淵就不動了,乖巧而緊張地貼著墻面,急促的呼吸聲暴露了情緒。渾不知身后的目光一寸寸從后腦勺落到發尾,再到腰間,怎么看都看不夠。一雙手探進上衣下擺,哨兵悶哼一聲抓緊他手腕,身后的人已經壓了上來。幾乎沒有受到什么阻力手指靈活地往下一拉,皮帶扣砸在地板的聲音在安靜的街道清晰可聞。懷里的身體在顫,灼熱的溫度要把兩人都燒干,邊城咬著他耳尖,壞心眼道,“想要嗎?”“你他嗎的說什么廢……”白淵一轉頭,雙唇就被咬住,剩下的話語都被邊城毫不客氣地吞入腹中。輕薄的布料落在膝彎,露出一點天然的小麥色,很快就被衣服完好的膝彎往前一步遮住了。邊城微睜著眼,審視著面前這張被親吻攝住心神的臉,他抱著男人的腰間,窸窸窣窣間對準了位置。白淵這次是徹徹底底被按趴在墻上,手背上青筋畢露,指尖顫抖地掐緊了手心,一臉隱忍,閉眼,悶哼著忍受身后越發濃重的開拓感。一路高歌的利刃寸寸深入到毫無危險的溫室,在里面隨意一動,都能搗的人七葷八素。每一次深入都把哨兵好不容易找回的神志撞散幾分,邊城親吻著他的頸側,看著他仰著臉喘息的性感模樣,繼而落到覆蓋著一層堅韌的背上,吻輕的像雨絲。哨兵像配合他一樣往后退一點,一片空白的刺激里傳來了微妙的尷尬。感知到面前人的所有情緒,邊城輕蹙著眉,在腰間的右手往前一探,果真摸到了戳在墻上的堅硬,因為他的動作完全站了起來,敏感的馬眼不得不抵著有些粗糲的墻體蹭著。他每次往前一動作,對白淵而言更像前后的兩重夾擊。邊城往后退了一點,給他留出點空間,垂眼漫不經意地把玩著哨兵的火熱,又笑瞇瞇地抬頭,親了親白淵的下巴:“是我的錯?!?/br>“嗯……唔!”剛放松一點的哨兵被一擊頂弄回原來的位置,一下子彈跳著想要逃離,又酸又帶著點疼的刺激從腹下蔓延到四肢百骸,體內觸電一樣被反復玩弄。他無意識地把掌心覆蓋在腹部想要緩解體內的酸麻,落在體表的手卻又讓他撓心撓無法探索到里面去,只能一次次被頂弄到趴在墻邊,腹部的手被帶到臉側,十指相交。邊城松開手,轉而得寸進尺地揉弄著他的腰腹,逼得人條件反射地緊繃起來??璨勘沩槃萃耙豁?,前所未有的深度逼得身下人發出悶哼,緊窒的過道一抽一抽的吮吸著硬物。罪魁禍首邊城還在調侃道,“你別這么緊張,夾痛我了?!彼笸肆送?,膝蓋從哨兵兩腿間穿過去,在哨兵忍不住罵臟話時,膝蓋往左右兩邊一撐,逼得白淵身下敞著,臀部著落點只能是在他身上,連著對方呼吸一起控制在深淺間。夜晚像一層遮羞布,把一切納在夜幕里。邊城忽然停下動作,問他,“你說,這里會不會有人經過,看到你沒穿褲子的模樣?”毫不意外,白淵睜開眼,氣急敗壞道,“不會!”可是有時候,人的理智和情感完全是兩個方向。比他言語更誠實的是身體的反應,裸露的下體在空氣中被風一次次撫摸,身前最堅硬也是最脆弱的地方被另一個人把玩著,體內有著不屬于他的東西,另一只手從腰間往上撫去連同上衣被卷起。白淵一下子抓住游到胸前的指尖,往上一舉,探出了領口,那只手恍若被公開處刑的壞人,哨兵低頭一下子就叼住了指尖。“嘶,松口?!贝掏匆幌伦右眠叧前櫭?,試圖抽回自己的手指,但哨兵就像要和他證明自己牙口多好,他越是往回縮,咬的越深。邊城把他一下子按回身上,后入的位置總能讓人產生頂穿的錯覺。哨兵從牙縫間擠出一聲悶哼,雙手捏著他手腕,嘴上更是較著勁不肯松口,哪怕像一艘小船被巨浪掀來弄去,胸膛微微起伏抽著氣。向導把他從后面擁緊,緊的像鐵,要把人按進自己體內。guntang的氣息交融在一起,勃發的長龍叫囂著釋放,在這一刻邊城抱緊他的腰,前額抵在他側臉。兩人間的空氣被擠得丁點不剩,哪怕下一秒合二為一也毫不為奇。白淵松開了口,嗚咽著抵在墻上,要被充滿的腹部滿漲著。靈魂幾欲升天,飄飄然穿過了云氣,卻又被腰間的力道拉回世俗,砸在地上,神魂抽離間,他聽見邊城在他耳邊無意識叫了一聲名字,“白淵?!?/br>輕不可聞。卻讓他一下子醒了神,粗糲的水泥墻上被噴上一層粘膩的白漿。指尖的溫度剎那遠去,又很快被回歸的浪潮染上熱意,沉浸在溫泉里一般暖熱。在靜謐里,耳邊的心跳聲都幾乎都只剩下一個。邊城睜開眼,接住了失力歪倒在他身上的哨兵,抱緊了。眼前的水泥墻分崩離析,連同四周的黑暗不知何時有了回旋的星光,云氣稀薄攀上星光,鑄成一條絢爛無比的銀河高掛在頭頂迷人眼。而身下的濤聲滾滾,邊城低頭看去,不知何時星空下不再是虛無的黑暗,反倒出現了大片大片的海,熟悉的氣息從每一滴海水里透出。既不像白淵原本的精神領域,也不像他的精神海。“白淵……”向導想要和他分享自己的疑惑。但低頭一看,懷里的人歪在他頸窩已經睡得十分香甜,起伏的胸膛貼在他胸前,源源不斷傳遞著溫度,連頭發絲都散發著慵懶的氣息。睡得這么熟嗎?邊城摸了摸他的側臉,竭力把人又往懷里抱了抱,陪他坐在這片天地間。在這處顯得無比渺小的兩人,遠遠地化作兩團擠在一起的光,本該界限分明,此時卻顏色朦朧到已經分不清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