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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鐘九弘對這些問題避而不談,“我得出去值班了?!?/br>“不能說?”白澤漸漸消失,邊城松了氣力,沒有必要把氣力花在一個展現出善意的人身上。這人到底是膽子大還是有恃無恐,竟讓他精神力侵到精神海外圍,窺探到哨兵的情緒。一樓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只有一點,鐘九弘耳朵微動,立刻起身,拍拍外套,撿起墨鏡遞回給他,只說一句話,“我認識白淵,他會回來的?!?/br>邊城接過來,思緒一瞬間連上,又斷開了。什么意思?他覺得白淵和我都會歸順自由塔嗎?“你……”“對了?!鄙诒W∧_步,站在門前回頭看他,光透過小窗,把他精瘦的身影拉的很長,“你和歐丹妮,誰更厲害些?”他又沒有和歐丹妮正面對上過,唯一的一次應當還是制住對方分身,這個問題要怎么答?邊城欲言又止。“我知道了?!辩娋藕朕D過頭,像是有些失望,他拉開門,“如果你能變成黑暗向導,那就更好了?!?/br>實力差距極大的哨向間會有所感應。邊城說不出來,那就證明他和歐丹妮不相上下的可能性極大。而鐘九弘需要的,是遠比歐丹妮強大的向導。他伸手摸著額角,感覺到昨晚上膨脹的精神力被抽絲般迅速縮水,一種風從他身體離開的感覺,換來的是淬煉的更為翠綠的精神力,控制力正慢慢回到他手上。出了會議室的門,歐丹妮站在門外,一身白裙子,正以手為梳,一下一下順著自己的長發。鐘九弘走過她身邊。歐丹妮特意側過身,抬手擋住他,“白淵會回來?你和他私底下有聯系?”“沒有?!?/br>“嗤?!睔W丹妮抬高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清秀的臉上滿是陰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寄希望于里面那個向導來擺脫我?這輩子都不可能?!?/br>“白淵做到了?!?/br>那簡直是她的敗筆!歐丹妮收斂了笑,臉色一下陰沉下來。深埋在脆弱的精神海里的契約在劇烈地震動,翻天覆地——鐘九弘瞳孔一縮,連同呼吸一窒,眼前一片漆黑,他扶住墻,搖了搖頭,面前的一切都在晃,黑色裹雜著血紅襲來,刺痛!宛如被活活戳穿腦殼的刺痛,密密麻麻針一樣布滿整個后腦勺。他扶著后腦,痛的哐哐用自己的頭去撞墻。一下、一下、又一下,墻里的坑越來越大,蛛絲的裂紋散開,沾滿了血,而哨兵只恨不得把自己腦子里的作怪的東西給活生生掏出來,掏出來,殺了她!這個變態又矛盾的女人,她被陸哲控制著,卻永遠學不會反抗,只會越發狠厲地控制著他們!恨意越是深刻,痛意來的更猛烈。“額!”歐丹妮傲然地看著面前的哨兵單膝跪地,頃刻間變成一灘任她宰割的rou,她得意地笑。然而下一刻,帶血的手穿破空氣,只生生停在她的臉五厘米前,連同風也在她面前剎住了車,裙角微揚。歐丹妮不動如山,面前屬于哨兵的手指卻蜷縮著,猛地握緊成拳,往自己身上一擊,活生生把自己給打飛了出去,摔在走廊拐角。“想要殺我?你做好接受懲罰的準備了嗎?”歐丹妮巧笑倩兮,她慢慢揚起手,手里聚起了精神絲,裹住對方手腳,像cao控著一個娃娃,硬生生把哨兵拖拽過來。她若有所思往會議室看了一眼。房間里,邊城及時收回窺探的精神力,結合白淵說過的和他們的言語,推斷出來并不難。所以,白淵的精神契約是這個女人種下的嗎?邊城想起哨向間獨有的契約,很久以前,哨向搭檔的分配并沒有現在這么簡單隨意自由,他們需要舉行一種叫‘結合’的儀式。性命相托的精神結合,和代表伴侶忠誠的身體結合。但無論哪一種,都是雙方共同進行的。而這兩人提及的‘精神契約’,反倒像單方面的精神結合。——說和同生共死的精神結合沾邊都有些失禮,還不如說是更低一層的‘cao控’手段。用向導得天獨厚的精神力cao控哨兵的精神領域。白淵若有所思,同級的哨兵這么容易被向導cao控的嗎?還是塞壬這個向導有除了蠱惑外別的本事?她能控制向導嗎?不、她不能,如果對方可以,想必自己已經被種下了契約。而根據剛剛那個哨兵的話語,想要解開契約并不是沒有辦法,那就是,找到一個比歐丹妮更強的向導。白淵……他沒找到吧,如果他找到了,就不會在精神海留下那么大的痕跡。邊城垂著眸子,捏緊了手掌,感受著逐漸恢復的氣力,一時說不出什么感受,心里一瞬間竟然想起了那只會賴床、會踩點、還很會粘人的哨兵。第46章,逃跑臨近中午時分。隔著一道門,響起了說話聲。陸哲打開了房門,示意他出來。房內的會議桌不見了,變成爛木頭堆在角落里。中間轉而變成一項測試儀器。陸哲拍了拍那座椅,笑瞇瞇道,“坐上來,我看你臉色不錯,肯定有所收獲吧?我們來看看你的精神力漲到什么程度了?!?/br>他身邊站著的是兩個陌生的哨兵。沒有秦法,也沒有歐丹妮,像是篤定了他跑不掉??磥硭隙ㄟ€不知道那個哨兵來過的事情。邊城心思微動,轉了轉手腕,然后大跨步坐了上去。半透明的頭盔被從椅子背上的支架套了下來,罩住四分之三的面容,頭盔上光線流轉。顯示器上代表數值的柱形在一路飆升,沖破了A級,突破S級……兩道紅光閃過,代表確認的‘嘀——’聲在房間內響起,S級以上特意拉長的柱形里一片空蕩蕩,陸哲胸有成竹的笑容僵持在了臉上。“不可能!怎么回事?”他趴在那顯示屏上,猛然間狠狠一腳踹翻了顯示屏,飛到天花板上又砸了下來,滾落在角落里。“不可能。怎么會毫無變化?你明明被打了藥劑,還是我親自動手。我的藥不可能有錯誤,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對!我的藥不可能出錯?!标懻荛]上了眼,胸前急速的起伏慢慢恢復平和,猛地睜開,遷怒道:“看來,是你天資有限,簡直是爛泥扶不上墻!”邊城上一次的傷還沒好,被這么一折騰還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