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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孔開始,一股熾熱火線般竄滿了全身,宛如把他活生生架在火堆上烤,炙熱而辛辣。“額!”無論怎么樣大口呼吸,都仿佛一個漏氣的氣球,氧氣一點點從身體耗去,而不屬于他的力量涌進來要把皮囊撐爆。倘若他能看到自己的模樣,就會知道向來不怎么出汗的他,如今已經疼的滿身冷汗,身體哆嗦著,黑瞳蒙上了一層霧氣,面色通紅,卻咬的唇色發白。痛,被從高空扔下來,每一寸骨頭都砸的稀巴爛的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想要沖出那道門,把那個笑的陰陽怪氣的男人活活撕了!想要把一切都毀的干干凈凈!一拳頭錘在地面上,他仍要撐著扶手坐起來,咬緊牙,在嘗試忍受甚至克服那些痛苦,而沒有說難看地蜷縮成一團。哪怕攝像頭里清晰到連手臂肌rou都在發抖,青筋暴露,撐不穩身體,重心側倒下去,栽在舊沙發上。房間平整的墻面上,接二連三地出現了巨大的蛛網似裂痕,墻灰簌簌抖落,露出磚紅。被特意改裝過的攝像機安然無恙轉動著,偶爾能捕捉到一抹風一樣正在攻擊的實體化精神力。下一秒,接二連三的攝像機被一擊轟破了頭部,斷裂的電線閃爍著藍紫光,只留下墻角的一個。這些逃離了控制的精神力殺傷力極大,整個房間被逐漸生成的青色小型龍卷風,把整個墻皮刮得簌簌落下,連同地板都在震。如果在此時扔進來一個小生物,怕是被刮得骨rou分離,血rou淋漓。攝像頭的另一端,安全的小房間內,陸哲咔嚓一聲拉開易拉罐,小口小口喝著酒,好整以暇地觀察著小白鼠的狀況。些微的酒氣飄起,在不流通空氣的房間里醞釀。所以說,哨兵有什么好,什么都碰不得喝不得。與其自己去承受那種痛苦,不若想盡辦法把他們拿捏在手里,當一種武器。那比世界上任何一種武器都好用。他瞥了一眼身邊定定看著屏幕的歐丹妮,笑了,抬起手揮了揮吸引她的注意:“丹妮,你怕了?”陸哲還從沒拿過S級向導做過實驗,歐丹妮知道藥劑最終肯定要用在她身上,此時聚精會神看著屏幕上的那個人。他艱難喘息著,抬手搭在沙發背上,額頭靠著小臂,側著臉往他們這邊‘看’來。依舊沉默而冰冷,像是那雙眼睛又能視物了一樣。他是特意留下最后一個攝像頭的,分寸踩的剛剛好,這人似乎永遠會停留在最合適的尺寸間。歐丹妮直直地看著邊城的左胸,害怕那起伏忽然變得一片平靜,最后像那些失敗的‘試驗品’一樣變成一具沒有生氣的rou體,明晃晃地就像她的下場,頓時脊背發寒。她不知道他能不能熬過去,但聽到陸哲的問題,歐丹妮呼吸一滯,然后快速地搖了搖頭。“不怕,叔叔已經特意減少了劑量,何況他不是S階嗎,肯定沒有之前的人那么容易死?!表敹鄰U掉。陸哲拉著她的手,讓她彎下腰,慈祥地摸摸歐丹妮的腦袋,“沒事,叔叔肯定會改良這款藥劑,不會讓你那么痛苦的?!?/br>歐丹妮連忙點頭。牛犢從小被棍子牽扯住,怎么樣都逃脫不開。哪怕長大后體型比棍子還大,它也不再嘗試逃跑了。歐丹妮已經是個大姑娘了,可她還記得自己的命是誰救的,還害怕著陰晴不定的陸哲。陸哲溫柔地看著她,“只要你在我身邊好好待著,我保證,你的‘病’,永遠也不會再復發?!?/br>說起她那‘病’,想起陸哲的手段,歐丹妮露出一絲害怕,連忙搖搖頭。第45章,cao控疼痛隨著黑暗褪去,唯一用來通風的狹小窗口泄進白光。門開了。一個S級哨兵悄無聲息地潛了進來。閉目養神的邊城不想理會,他的力氣早已被抽離,連呼吸都幾不可聞。哪怕知道哨兵就是不久前在公會門口圍攻他的其中之一,他也懶得理會了,更何況查探對方的底細。左右不過一條命。哨兵半蹲在沙發前,打量著這個男人,忽然伸手推了他肩背一下,問,“死了沒?”邊城摸索著衣袋里的銳物,摸了個空,才想起來自己身上的東西早就被搜刮的一干二凈。他睜開眼,面無表情地坐起來。期間哨兵還扶了他一把。“還好沒死?!?/br>邊城側頭,不明所以,“什么意思?!辈幌袷?,更像披了一層敵人皮的友軍。但邊城更信這是錯覺。鐘九弘從衣服里摸出一個小瓶子,看向一臉防備的向導,在好聲勸說和強行灌下間,為了節省時間果斷選了第二個。他左手抬起飛快地扣住向導的脖子,趁對方動作遲緩,一把把人摁在沙發上,右手拇指挑開瓶蓋。左手捏下巴,右手灌藥,一氣呵成。空了的小瓶子被他收回口袋里。“咳、咳咳咳……”邊城在他松手的下一刻,側身就要催吐。哨兵比他反應更快,立刻把人扶起來,攏著他下巴往上一抬。鐘九弘說,“別吐,好東西?!彼貌蝗菀渍业降?。邊城白著臉,默不作聲。鐘九弘還想著這家伙怎么這么乖順,下一瞬感覺到背后的風聲,側身往旁邊抱頭一滾,躲過白澤的爪尖。威風凜凜的精神體占了半間房,貓抓老鼠一樣追著哨兵打。邊城飛快撞擊著胃部,彎腰試圖催吐。鐘九弘神出鬼沒,并沒有和白澤對上的意思,溜貓一樣在墻上飛躍而過,速度極快。忽然落在他身后,一下子扣住他右手腕,拉著他起身擋在身前,把自己藏在角落里,聲音里帶了些不耐煩,“等會,藥效要開始了?!?/br>白澤及時停下了攻擊,瞪著眼無處著手,怕傷到了虛弱的主人。邊城就著被拉著的手送他一抹肘擊,反手給了他臉一拳,趁人吃痛躬身時反身將人過肩摔在地上,砸出一個淺坑,右手卡住奪命的咽喉,精神力如臂指使穿進精神海。鐘九弘不避不讓,瞇著眼看著掐著他脖子微微喘息的人,只問,“力氣恢復了吧?”的確恢復了,冰冷的身體涌上一股暖意,頃刻將一整夜留下來的疲憊一掃而空,可他臉色還是蒼白的,疼痛留下的后遺癥還沒過去,肌rou發軟發顫。邊城冷聲道,“你是誰?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