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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白光閃過,那孩子迷亂的雙眼逐漸變得澄清,動作也放緩下來,茫然地看著周圍。“你還小,這次我不會殺你。但是我要你答應我,你一定要忍耐住身體里的這股獸性,你可能做到?我會讓人看著你、教導你,直到你長大,可以控制住自己,你可能答應我?”孩子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仙子一樣美麗的女子,她輕柔的聲音仿佛羽毛,目光里卻帶著悲憫。他還不太能聽懂她話里的意思,卻莫名地從她的眼睛里讀到了擔憂。剎那間,被人毒打的痛、母親冤死的傷、遭人白眼的恨、饑寒交迫的苦,都被一只柔軟的手,輕輕撫過……他不由自主地說:“好……”“那好?!毕膳畯澠鹧劬?,“我住在城中的高樓之上,等你忍不住的時候,就來找我?!?/br>年輕人望著女子遠去的背影,還愣愣地站在車前。他的老板抽了老馬一鞭,催促著馬兒前進,他喊道:“狐!你還愣著干什么呢!我們還要趕路,要趕在天黑之前,進入城中……那樣我們才有熱熱的湯,和燙燙的rou吃,我可不想凍死在這鳥不拉屎的極北之地……”“哦哦,來了!”年輕人登上車架,卻仍在想著,這么善良美麗的女子,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她呢……夜晚,月亮掛上樹梢。夜幕下的銀谷,猶如銀裝撒上珠光,點點燈火,如串串珍珠,掛在城中。黑夜深重,明珠卻晶瑩可愛,現在還未進入極樂之夜,因此,在熱鬧的主城中,仍有不少人,趁著夜色出來玩耍。在喧鬧的集市角落里,卻有一隊賣藝之人,吸引了眾多行人的目光。他們從很遠的地方流浪而來,一路賣藝,一路生活。他們給姒地帶來了前所未見的新鮮曲子、詩歌、表演和笑話。有個侏儒兒,只有成人的一半高大,擠眉弄眼,詼諧生動,逗樂了一大片人。有個大個子,長著猿人一般粗壯的手臂,一拳就把巨木擊了個洞穿,引發觀眾驚呼。他們多才多藝,似乎每個人都會上那么幾首俗氣又流行的鄉間小曲,又唱又跳,把氣氛調節得輕松愉悅,才捧著個木盤子,出來接受打賞。“狐!該你啦!”有人叫道。“哦!”狐答道。他從車架上,搬出了自己的吃飯家伙。那是一個巨大的豎琴,幾乎有人一般高。他又將一根拄杖,插在地上,木杖一頭,垂著一個鳥籠一般大小的盒子,外面蓋著一塊皮毛,正泛出淡淡銀光。他坐在車沿上,撥了撥弦,豎琴就發出了月光一般流暢的聲音。他是一個吟游詩人。狐取下了自己的兜帽,流水一般的灰色長發傾瀉而出,映著籠中銀光,兩只尖尖的狐耳一抖。而人群之中,就傳來了幾聲女孩子的驚叫聲。俊美而貧窮的流浪詩人,復合一切浪漫故事里的想象。他彈奏著自己的豎琴,口吻略帶憂郁,吟誦一首流傳已久的古老情歌。他的眼睛是淡淡的藍色,纖細的長指卻仿佛上天所賜,情歌動人心弦。歌聲清朗,琴音空靈,仿佛天樂降臨,聽得人如癡如醉。好像鳥兒在飛,又好像河水在流;仿佛春風過境,又仿佛野草生長。琴音觸動了人心底最柔軟的愛意與思念,讓人想起了遠方的家、身邊的愛人和心中的知己……狐撥弄著琴弦,內心的柔情也揉進了琴音之中,他想起今日那個驚鴻一瞥的美麗少女,她是否也如歌中一樣呢?流浪的詩人對一位少女一見鐘情,愛上了她,卻再也不復相見,只能永遠思念……忽然,人群之中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狐原本低著頭彈奏,沉醉于樂曲之中,卻突然抬頭看見了她,仿佛一下子被擊中了心田!他吃了一驚,手指便出了個錯,錯了個音,所幸他技藝純熟,迅速繞了過去,繼續彈奏下去。狐心中驚跳,臉上卻浮起了淡淡的紅。那少女顯然聽出了這個小小差錯,她的眼睛里露出笑意,伸出素手,揭下來自己的面紗。面紗之下,露出一張艷若桃李的小臉,精致如霜雪塑成。她歪頭聽著這美妙的樂曲,沉醉其中,澄澈的紅眼中印著點點銀光,仿佛也陷入了這從天而來的美妙樂音中。一曲彈畢,人群紛紛歡呼,拋灑鮮花,給予打賞。狐被人群擠得一歪,卻在擔心,那個姑娘還在嗎?她會不會走了?她喜歡自己彈的琴嗎?她是不是笑了……伙伴們擁擠上來接受打賞和鮮花,狐卻在人群中尋找那個白色的身影……人群散去,狐也陷入了失望。顯然,那樣一位高貴美麗的姑娘,能夠停下來看他一眼已經是好的了,怎么能夠奢望再見她一面,和她說幾句話呢……狐有些失落地撥弄著琴弦,心中空落落的,忽然,一片白色的裙擺印入他的眼簾。狐驚訝地看向那個姑娘,她比遠遠看起來更加地容光煥發,仿佛珍珠美玉。他緊張地站立起來,手垂在袖間,卻不知該說什么。他只是個流浪的混血藝人,無家無落,只能在心中想想……姑娘笑了笑,說:“我是瀅,你叫什么?”“我叫狐!我、我……”狐的臉紅了,“又見到你了……”姑娘指了指他插在一旁的拄杖,長杖頂端的籠子還在發光,問:“這是什么?”狐手忙腳亂地,連忙掀開遮在籠子外面的厚厚皮毛,卻見里面露出了一個小籠子。而籠子之中關著一只有著長長蓬松尾巴的大松鼠,正在抱著堅果啃食。松鼠吃了一驚,雪花落入它的籠子里,它不由得在籠子里亂竄起來,掛在它尾巴上的發光寶石,也隨之亂轉,灑落了一地銀光。狐連忙拍了拍籠子,叫道:“別亂動!”又靦腆地笑了笑,說:“這是……我的小伙伴?!?/br>“好有趣?!?/br>瀅也笑了。第34章4.8靜女其姝自從那夜在集市上見過那個姑娘一面,這一生,狐就再也沒有忘記她的容顏。他只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來歷,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也不知道她家中有多少兄弟——會不會將他轟趕出來。而雖然她沒有說,狐也看得出來,她的出身很高貴。然而,他卻只想再見她一面,或再和她說幾句話就好。他并不奢求能夠獲得那位姑娘的愛戀,卻只想聽一聽她的聲音,看見她的笑顏,和她再親近一點兒,就好了。他的伙伴們都開始在城中玩耍,兜售著他們從外地帶來的各種新鮮玩意兒,再把這里的本地產物,和逸聞趣事,帶到下一個地方去。他卻無心于此,只無目的地在城中游走——他記得姑娘說過,她住在城中的高樓之上,他便循著城中最高的那座塔樓,一步步走出城外,走到冰凍蕭瑟的河岸邊。高墻大院內,立著一棟高高的小樓。狐想著,也許她就會住在這樣的高樓上吧,只有這樣的高樓,才配得上她。他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