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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像什么都沒想。睡不著,左哲索性下了床。他窩在落地窗前的小沙發上,看著窗外,突然想起來在試煉之地的幻境里,歸祈與南玄澤打碎了這扇落地窗,破了幻境。左哲戳了戳玻璃,突然冒出個想法,這玻璃是不是連接著試煉之地?要不打碎了試試?左哲還沒去找作案工具,就覺得眼皮子突然很重,抬不起來,突如其來的困意讓他意識發沉,身子歪在了沙發上。*風呼嘯著穿過回廊大堂,撩撥了屋檐上的紅燈籠,轉眼就攀上走廊盡頭假山邊上的青松。依依繞繞,搖擺了青松,又毫不留戀得攪亂了池中水,最后一頭撞在緊閉的雕花木門上。撞碎一聲難耐的嗚咽。風乍停。低低的聲音逐漸清晰起來。細碎的嗚咽中,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聲音壓抑嘶啞,帶著哭腔鼻音:“時間快到了?!?/br>“不急?!蹦腥说穆曇舻统辽硢?,喉間滾動著急促壓抑的喘,格外危險,又別樣性感迷人:“我把他們接到路口,他們只能走著來?!?/br>悶悶的嗚咽又響起來。好奇多情的風被雕花木門攔在門外,它就地打了個旋,悄悄得從半開著的窗戶鉆了進去。屋內紅綢高掛,喜字耀目。一對紅燭靜靜得燃燒著。清風拂過,燭光搖曳。大床上的帷幔顫了顫。一只白皙的手突然伸出來,白凈漂亮的五指緊緊得抓在床沿上,因為用力過猛,骨節發白。一只大上一圈的手緊跟著探出來,緊緊得覆蓋上那只柔韌白凈的手,又掰開抓著床沿的修長五指,充滿爆發力的五指強勢入侵,最后十指相扣。“抓著我?!?/br>也只能抓著我。男人低低得要求著,不容拒接。歸祈身如浮萍,意識被南玄澤攪得支離破碎,他本能得緊扣南玄澤的手,以求片刻安穩。但這本能的依賴眷戀卻讓南玄澤心口發燙,強大的克制力瞬間崩潰,囚困在牢籠里的饑渴猛獸破牢而出,迫切得攻池掠地。情起,一發不可收拾。歸祈死死地扣著男人的手,在越來越狂野的風暴里漂浮不定,直到他筋疲力盡,再沒有一絲力氣去環抱男人的肩。男人長臂一伸,把他困在懷里。意識徹底破碎前,歸祈也沒鬧明白,一個簡簡單單的擁抱,怎么就演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南玄澤低下頭,克制得親吻著歸祈的眼角,一下又一下,溫柔且強勢。待風平浪息。歸祈半闔著眼,有氣無力。南玄澤慵懶得斜靠在床塌上,神色饜足,手法熟練得給懷中人按摩,緩解著愛人腰身的酸軟疲勞。深秋的夜已經很涼。風吹過,涼意更甚。歸祈掛著汗,縮了縮身體。南玄澤立刻把人抱滿懷,扯過一旁的薄被,把人裹嚴實,他安撫得親吻著懷中人的額頭:“睡一會兒?!?/br>寒光閃爍。軟劍深入木窗,悄無聲息。半開的窗戶無聲得合上了。利刃反射著燭光,顯得格外溫暖。歸祈低低得應了一聲:“好?!?/br>*轟隆??!沉悶的雷聲由遠及近。左哲從昏昏沉沉的狀態里迷迷糊糊醒過來,首先聽到的是熟悉的雷聲,繼而猛然驚醒。“咱們又回來了?”驚訝的女聲從身側響起。左哲扭頭看到了舒彌與路仁,也看到了自己所站立的地方。他站在一處懸崖上,身前是萬丈深淵,身后是一片廢墟。往遠處眺望,入目皆是荒蕪。舒彌:“系統沒死,繼續闖關?”“應該不是?!甭啡矢惺芰艘幌抡f:“沒有機械聲提示劇情,我也沒感覺到什么潛在的威脅。而且那一堆堆廢墟,不像是正常的試煉之地?!?/br>左哲往另一邊看。司仲焚也在。司仲焚穿著一套白色睡衣,頭發有些亂,眼睡眼惺忪,還沒反應過來在哪里。左哲莫名得被萌了一下。舒彌穿著一身碎花棉布睡衣,無語得瞪著眼前荒蕪的懸崖:“那這到底什么情況?”左哲沉吟了幾秒,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你們說,會不會……會不會是歸祈他們招呼我們來的?”“!”舒彌下意識看向自己的碎花睡衣,內心有些激動又有些抗拒:“還……還是不要這么丟人了吧?!?/br>想到自己的小熊睡衣,左哲沒說話。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誰了。路仁倒是西裝革履,只是手里端著杯牛奶,一臉郁悶:“心儀了好久的小jiejie第一次登門,說不定還會留宿。我卻在這里?!?/br>左哲:“……喝牛奶的小jiejie?”路仁嗯了一聲,眉梢眼角都是溫柔:“她堅信只要喝牛奶身高就能竄一竄,她堅持喝牛奶。明明不喜歡?!?/br>明明她的身高和他,剛剛好。路仁嘆息:“這么好的機會?!?/br>左哲搓著身上的雞皮疙瘩:“你要是在,能跟小jiejie發展出什么火花?”路仁:“……”好像不能。左哲:“這不得了,沒啥遺憾?!?/br>路仁:“……”舒彌哈哈笑。司仲焚終于清醒過來,他進入狀態很快,最開始的茫然過去后,立刻環顧四周。走了兩步,他發現了光。蜿蜒起伏,很大一片。司仲焚示意所有人過來:“那里?!?/br>順著司仲焚所指的方向過去,左哲、路仁與舒彌也看到了那片光。左哲踮著腳跳了跳,做了個望遠的動作:“那里看起來像是個宅子,掛著很多紅燈籠?!?/br>“紅燈籠?有人要結婚?”“是不是他們?”“快快快!快去看看?!?/br>左哲他們沿著山路一路走,走到氣喘吁吁,才終于在一個小時后,看到了掛著紅燈籠,貼著大紅喜字的宅子正門。*宅子古香古色,大氣又精致。一個穿著喜慶的傀儡站在門前,看到左哲他們來了,就彎了彎腰,做了個請的姿勢。左哲他們稀里糊涂得進了門,跟著傀儡穿過回廊水榭,來到一個裝修簡潔不失奢華的大廳,坐在了大廳的座椅上。在大廳又坐了將近半小時,左哲忍不住要胡亂想了,宅子的主人終于姍姍來遲。高大俊美的男人與五官精致的青年一路并肩走來,坐在四人對面的空位上。落座時,歸祈微不可查得皺了下眉,有些歉意:“抱歉,久等了?!?/br>說完,歸祈頓了下。舒彌眼尖,一抬眼就看到了歸祈頸側耳后那密密麻麻的痕跡,再聽歸祈沙啞到不行的聲音,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