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響起來?！?/br>
舒彌悶悶得嗯了一聲。

左哲沒想到答案竟然是這樣的。

路仁放下杯子：“你可以問問司仲焚，我們三個不是一起出來的。他最后被送出來。我出來前，看到他跟南大佬在聊天。也許他知道系統的結局呢?！?/br>
舒彌嗯嗯兩聲：“司先生不是你哥哥的發小嗎？你能聯系到他的吧,打個電話問問？”

“他的電話號我是有,但是……”左哲詭異得猶豫了一下，心里閃過一絲他也理不清的情緒，說：“我的手機在車禍時被撞廢了,這個手機里沒有,我也沒記住?！?/br>
左哲那一頓，讓舒彌敏銳地嗅到了八卦的味道：“電話不方便，發微信也可以?！?/br>
說著,舒彌緩緩得露出個有些難過的表情：“我就是想知道系統的死活。半個月了，也不知道歸祈跟南先生怎么樣了?！?/br>
忽悠，你就忽悠。

路仁看了舒彌一眼，沒吭聲。

左哲猶豫了一下：“那行吧?！?/br>
他低頭擺弄了下手機，給司仲焚發了個微信，問他知不知道系統的結局。

司仲焚的回復來得很快。

司仲焚：“不知道?！?/br>
左哲：“……啊，好?！?/br>
“醒了？”

“嗯?！?/br>
“在哪？”

“外面吃飯?！?/br>
“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挺好的?！?/br>
“早點回家?！?/br>
“嗯，知道了?！?/br>
舒彌：“……”

路仁：“……”

*

吃到最后也沒知道系統到底怎么樣。

解散前，舒彌從角落拎出來幾個手提袋：“我跟我哥兌換了補氣療傷的藥材，給你和你家人，也給司先生帶了一些?！?/br>
左哲正要拒絕。

路仁把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咔噠一聲很清脆：“專門給你們帶的，不要就扔了?！?/br>
左哲：“……”

小聚餐解散之后，左崢來接左哲，這次是司機開車，他坐在后排座上，正在打電話。

左崢揉著眉心，表情不爽，語氣也很不客氣：“嗯，我知道，這事你別插手，我心里有數?！?/br>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左崢冷呵一聲，爽利得把電話掛了，非常不紳士。

掛了電話，左崢扭頭看左哲。

左哲爬上車：“哥，跟誰撒嬌呢？”

左崢非常冷漠：“滾?！?/br>
左哲撇撇嘴。

看了一眼左哲手里拎著的袋子，左崢半瞇起眼，看向餐廳門口揮著手的路仁與舒彌：“跟你一起拯救天使的伙伴？”

左哲放下車窗，揮回去：“是啊?！?/br>
左崢嗯了一聲，轉移了話題：“沒事的話，跟我去趟療養院?！?/br>
左哲啊了一聲：“看誰？”

左崢：“小司?！?/br>
左哲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了？”

說起司仲焚，左崢皺了皺眉：“說不清楚。半月前他突然精神恍惚，記憶力混亂，一天里還莫名其妙暈倒三四次，狀態很糟糕?！?/br>
左哲愣愣的。

半月前……

不就是他們回來的日子嗎？

左哲突然有些不安。

因為是被歸祈與南玄澤合力送出來的，路仁與舒彌回來之后精神飽滿，活蹦亂跳，一場小感冒都沒有。

他是傷得太重，才在半月后醒來。

但是司仲焚怎么會出現問題？

左哲揪著衣角：“是嗎……”

左崢拿出手機撥號，沒注意到左哲的反常：“嗯。國內國外的專家找了不少，也沒檢查出來是什么原因，我就把他塞進了療養院調養?！?/br>
電話還沒接通，左崢就繼續說：“調養了小半月，他的情況已經好轉不少，不再動不動就暈倒了。你大可以放心?！?/br>
“啊……”左哲愣了幾秒神，立刻挑挑揀揀，拎出三個袋子：“正好，舒彌他們給司大哥帶了禮物?！?/br>
*

到達療養院時，司仲焚站在門口。

他穿著一身休閑裝，長身玉立，狀態看起來不錯，看到左哲后，眸子就亮了起來。

左崢哼了一聲。

司仲焚沒搭理左崢，他帶著左哲進了他的房間，陪著左哲聊了小半天，大部分話題都是圍繞著左哲展開。

隨著與司仲焚的交談，左哲腦海里突然閃爍出一段段畫面，然后化作一段段記憶，牢牢得印刻在他腦中。

一些陌生的情緒也隨著破土而出，在左哲察覺不到的時候，緩慢得滋生著。

直到司仲焚再也控制不住得露出疲態，神情出現瞬間的恍惚，兩人的交談才停下。

“一輩子好幾十年，可以說不知幾萬萬句話。你就非要在今天一天說完？回家了?！弊髰樒沉撕糜岩谎?，強硬得帶著左哲回了家。

左哲：“……”

司仲焚嘆了口氣，沒攔。

*

“救命！”

“我感覺我真的被篡改記憶了！”

回家的路上，左哲捏著手機，窩在后排座上給舒彌狂發消息。

舒彌：“……”

“我跟司大哥不會也是某書角色，也有著一段不被允許的恩怨糾葛，你死我活，兒女情長吧??？”

回想著在療養院里莫名多出來的片段，左哲自己把自己嚇得夠嗆。

舒彌：“如果是，那肯定是沙雕文。另外，你跟你司大哥肯定不清白?！?/br>
新增的陌生情緒讓左哲有點兒慌，他狂飆手速：“怎么辦怎么辦？我沒我家主角那樣彪悍豪橫的氣勢，我……我該怎么反抗壓迫??？”

舒彌：“躺平，任艸?！?/br>
“?。?！”

左哲手一抖，手機摔了。

咻，又來一條消息。

舒彌：“反攻你司哥哥？別想了，浪費腦細胞，還沒用?！?/br>
“……”

左哲一副被雷劈的絕望表情。

手機摔了，弟弟卻無動于衷，左崢就彎腰撿起手機，遞給左哲。不經意間，他看到了手機上的聊天紀錄，頓時頭大。

“哥……我……”

左哲顫顫巍巍開口。

左崢揉著眉心煩躁：“哥什么哥？”

左哲：“……”

左崢深呼吸：“你出了車禍，顱內出血，神經受損很嚴重，李醫生說你的記憶出現混亂很正常，狗血到失憶也不是沒有可能?！?/br>
左哲突然明白他醒來時，他哥小心翼翼問他還記不記得他是誰時的模樣。

原來如此！

左哲：“……”

看到弟弟由絕望改變成生無可戀，左崢哼了一聲，寬慰到：“你腦子恢復得很好。記憶過段時間就能恢復正常?！?/br>
“嗯……”

左哲撓了撓坐墊。

左崢撇開眼，任由某人撓坐墊。

回到家吃了晚飯，左哲被迫回到房間，在床上躺了半天，他還是輾轉反側睡不著，腦子里亂糟糟的，好像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