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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里,鐵灰色的眼眸中映出江應鶴的身影。“進來了?!边@句話雖然是無意間說出來的,但秦鈞立刻就察覺到這個對話的微妙。他舔了舔唇,湊近問:“師尊?”江應鶴道:“鈞兒,你在宗門之中,有沒有喜歡的人?”這句話語氣平靜,卻炸得秦鈞脊背一僵,堂堂的天下鬼宗之主,竟也有讓這么不輕不重的一句話,問到啞口無言的程度。他幾乎以為自己顯露得太過,讓江應鶴察覺到了,甚至懷疑是長夜悄悄暗示出來的,他的師兄和師弟,就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秦鈞注視著江應鶴的雙眸,從那雙眼中窺不出絲毫的獨特情緒。他又靠近了一些,覺得一向冰冷的身軀從內向外地燃出一股心火。他搶奪的念頭再次蘇醒,掩藏在披風下的白骨手掌握住江應鶴指間拂塵的另一端,聲音嘶啞道:“你……都知道了?”秦鈞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現在的狀態有多么危險。江應鶴就這么隨便一問,哪想到還真一問就問出來了。他意外地眨了下眼,腦海中一點兒也想不到宗門里的哪個女修跟鈞兒交往親密,那禪清住持的那幾句話……“是誰?”江應鶴神情一肅,拉著他白骨未愈的手指,“我給她五百萬……不是,給他一車法器,讓她離開我徒弟?!?/br>秦鈞:“……你不知道是誰?”江應鶴微微一怔,以為對方是覺得自己不夠關注他,忍不住道:“不是師尊不同意你處道侶,是你現在雖然是元神期,但境界卻不穩固,情之一字,最是誤人。要不然,等你境界穩固下來再說?”他自覺自己是溫和型的家長,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一定能說服對方。秦鈞盯了他片刻,腦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轉移到了對方的手指上。他收攏骨手,將江應鶴的手指圈進掌心里,慢慢地斟酌道:“師尊沒有道侶,又怎么知道情之一字,是否誤人?”江應鶴沒料到鈞兒回了這么一句,感覺到單身狗的尊嚴受到了冒犯,蹙眉道:“等回了宗門,讓我見見那姑娘,我知道你們都還年輕,面對這種事會特別投入,咱們從長計議……”他話語未半,便感覺秦鈞靠得太近了,對方緩慢而平穩的氣息近在眼前,輕輕地掃過他衣領邊。正當江應鶴下意識向后躲了一下,便見到鈞兒抬起手,將自己略微交疊生褶的衣領撫平,連邊邊角角都打理好。……道術用慣了,這幾天自己穿衣服,確實有點散漫。江應鶴身上是一件淡青的道服,衣領上繡著白色的梅花。秦鈞的手指緩慢撫過時,也一同嗅到師尊身上孤清幽然的冷香,宛若覆雪的松竹。“從長計議?!鼻剽x重復了一遍,聲音低啞道,“等時機成熟,我就告訴師尊那個人是誰,好不好?”江應鶴:“……怎么著,你們還要搞地下情?”秦鈞靠自己的理解品味了一下“地下情”這三個字的意思,試探地問道:“是跟地底下的人生情嗎?”地底下的人,那不是都是死人或者鬼修么?江應鶴揉了揉眉心,第一次感覺到了異世界的無奈,他解釋道:“就是避著我的意思?!?/br>秦鈞的灰色眼眸盯了他半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隨后回答道:“不避著師尊?!?/br>“真的?”“嗯?!鼻剽x道,“等以后……我跟那人表明心意的時候,再請師尊成全?!?/br>這話一出,江應鶴頓時心弦一松,想著原來自家徒弟還沒坦明心意,事情應該才剛剛開始,說不定可以躲過住持說的“失于深情”。他點了點頭:“如若對兩方都有益,結為道侶,我自然……”這話才說出去一半,馬車前懸掛的簾子忽然撩起來,長夜探頭探腦地鉆過來,往車里快速地掃視了一遍,小嘴叭叭的:“師尊!你們馬車怎么停了啊,前面商隊都走遠了,客棧那邊有李師兄安排呢。咦,你們在聊什么???什么道侶不道侶,成全不成全的?”他帶著半臉面具,眉心的銀色靈印熠熠生光,眼眸靈動漂亮,又純又艷,連聲音都乖巧軟綿:“師尊,是我不能聽的事嗎?你是不是跟秦師兄有小秘密了……”小徒弟太擅長撒嬌了,簡直是一個滿級自動爭寵機,這些話都信手拈來。這哪里是剛到,這都不知道聽了多久了!秦鈞瞇了瞇眼,勾唇道:“對,就是你不能聽的內容?!?/br>長夜似乎愣了愣,飛快地撲進江應鶴懷里,張口就說:“是關于云州城的事情嗎,我聽說那個天下鬼宗之主的劍是銀灰色的,跟秦師兄的很像……”秦鈞:“……”長夜扯著師尊的袖子繼續叭叭:“秦師兄就是被鬼修傷害成這樣的!師尊,我們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他的手……”秦鈞:“……閉嘴?!?/br>車內氣氛明顯不對,江應鶴遲鈍地意識到這一點,以為是長夜這句話戳到了鈞兒的傷處,剛想調節一下關系,就被懷里的小徒弟抱住手臂蹭了蹭,理直氣壯地道:“師尊,讓師兄駕車吧,再晚天要黑了!”江應鶴:“……呃,好?!?/br>他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一眼懷里滿眼真誠的小徒弟,怎么感覺好像有哪里不對勁的樣子……22、第二十二章入夜之前,商隊??吭诹艘患铱蜅E赃?,人來人往,盡皆是紅塵煙火。江應鶴搜刮過儲物法器中的玉簡,對鈞兒當前的狀況認真分析了一番,還是覺得毫無頭緒。房間都是還寒安置的,他身上沒有設置障眼法,毫不忌憚地將那雙血紅的眼眸展露在他人面前。故而客棧的跑堂小二都對這幾位客人頗為好奇,但又因為李還寒看上去太冰冷了,只能敬而遠之。江應鶴收斂思緒,在窗邊看了看人間的話本,原本只是隨手翻翻,但發現上面還有插圖之后,就越來越感興趣了。夜色初降,月光漫過窗欞,燭火輕微地顫動了幾下。房門響動了一聲。江應鶴頭也不抬,翻了一頁過去,道:“還寒?”對面是一聲沉沉的應答,他像往常一樣習慣性地挑明了燈火,隨后關了一半的窗。夜風微冷,但對于修士來說顯然無礙,江應鶴戀戀不舍地從故事中抬頭,見到李還寒在對面倒了一杯茶水。水聲淅瀝,進入杯壁時蕩起浮沫。李還寒眉峰一鎖,倒茶的動作頓了一下,道:“凡水用來沖泡恩施玉露,糟蹋茶葉?!?/br>江應鶴并不太在意,習慣性地從他手里接過茶盞,輕抿了一口,道:“不缺茶葉,哪有那么金貴?!?/br>李還寒只是靜默地看著他,并不反駁這句話,他猶豫了片刻,問道:“師尊跟秦師弟,在路上說了什么?”他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