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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的腿會不會疼,不知道他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手機屏幕停留在兩個人的微信聊天界面上,俞自傾正盯著陸放的頭像發愣。他看著上面“陸放”兩個字,忍不住想到他給陸放的備注從來都是冷冰冰的名字,而自己在陸放的手機里卻總是充滿愛意的“寶貝”。就在他對著手機愣神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陸放名字的地方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俞自傾心頭一跳,眼睛死死盯著聊天界面等待著陸放即將發過來的話。可“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持續了很久,最后又默默變成了“陸放”兩個字,對方也沒有發來任何東西。而后便再也沒有了動靜。一股nongnong的失望情緒在俞自傾心頭漾開。他七點半有早課,可是現在卻一點去上課的心思都沒有了。一道接一道的閃電斬破天際,在巨大的雷聲響過之后,俞自傾突然轉身跑向衣柜,從里面隨便拿了兩件便開始換衣服。可是衣服剛剛套了一半又被他伸手脫掉,轉而往衣帽間跑,他耐著性子從里面挑了兩件陸放給他買的,飛快地套在了身上。盡管俞自傾拿了家里那把最大的傘,可是他一出門,整個人便濕了個透徹。這樣大的雨,傘是根本遮不住的。他艱難地舉著傘走出小區在馬路邊攔車,下雨天連出租車都變得異常搶手,他足足在路邊等了十幾分鐘才攔到一輛,上車的時候身上的衣服也幾乎已經濕透了。到達陸氏大樓時已經是七點多了,還沒到上班的時間,大樓里空空蕩蕩的只有零星的幾個人。他狼狽得好似一只落湯雞,頓時心里有點后悔自己發神經穿了這樣一條白色的褲子,此刻褲腿的地方已經被弄得臟污不堪了。前臺小姐不認得他,自然不敢隨便就放他上去。但以她的職業敏銳度又隱約覺得眼前這人應當不是什么閑雜人等,故而打了電話往樓上秘書室去。不過兩三分鐘,陸放的一位秘書就踩著超高的高跟鞋跑下來接人了。她看見俞自傾先是怔了一下,而后看清他身上濕透的衣服心頭又忍不住“咯噔”一聲,根本不做他想,連忙拉著人就往電梯里走。陸放自從三四天前便開始睡辦公室,不僅如此,還日日沉著一張臉。——怎么看都是一副被老婆趕出家門的頹喪模樣。大家苦不堪言,生怕工作上再出紕漏更加招惹到閻王爺。偷偷去向梁傳打聽,偏生那人的嘴又嚴得很,半點消息都透不出來。可眾所周知,老板和他那位心肝小寶貝一年多之前就分了手,這一年身邊也沒見有什么新人,哪里有什么能把他趕出來的人。當初這事兒在奧東掀起那樣的腥風血雨,陸放都沒有頹喪至此,這兩天倒像是突然反常起來。她看了一眼面前這張好久沒見過的漂亮臉蛋,突然覺得最近幾天陸放的反常通通都有了解釋。她暫時壓下自己想要八卦一番的強烈沖動,正了正色告訴俞自傾:老板最近幾天的確是睡在公司的,可不巧的是,就在半個小時之前,他剛剛驅車離開。俞自傾怔了一下,心頭一腔熱情頓時被澆滅大半。這時,電梯門“?!钡靡宦暣蜷_了。秘書直接把俞自傾塞進陸放的辦公室里,先去給他找了毛巾倒了水熱,把辦公室里的空調溫度開到最足,然后才急急忙忙給陸放打電話。半個小時之后,陸放一臉急色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陸放已經睡了好幾天辦公室了,其實他躲出來并不是想要跟俞自傾冷戰,只是他需要一點獨立的空間和時間把一些事情想個清楚明白。辦公室有個套間,雖然不大,但日常用品一應俱全,睡幾天倒也算不得委屈,但是這幾天他卻依舊沒怎么睡好。半夜他躺在那張小床上,翻來覆去、睜眼閉眼都是俞自傾的臉。今天又是早早就醒了過來,一看窗外才發現下了大雨。沉悶的烏云像是堵在了陸放的胸口,看著外面電閃雷鳴的天,他第一反應便是不知道俞自傾自己在家怕不怕。繼而他又回憶了一下俞自傾的課表,便又記起今天早晨對方應該是有早課的。幾乎沒有什么猶豫,他點開好幾天沒有一句交流的微信對話框,下意識便想跟對方講今天的課就不要去上了。可是輸入框的內容長長短短地打了好幾行,又不免想到俞自傾對待學業那認真的模樣,怕是自己說了也不會。可這樣大的雨,就算離得學校再近,走過去也是要濕個透徹,若是自己在家也就罷了,大不了開車親自把人送去,可偏偏自己現在不在他身邊。陸放思前想后又怕他真的就固執著出門去上課了,抬頭看了眼表,估算著現在開車回去人應該還沒出門,便也不做他想,拿了車鑰匙便往樓下走。……此刻,在家里撲了個空的陸放接了秘書的電話又一路急匆匆地將車開回陸氏。他推開辦公室門的那一瞬間,房間里溫度過高的熱流頓時撲面而來。俞自傾聽見聲響也站起來,兩個人隔著不太近的距離就這么相互看了半天。半晌,陸放反手關上辦公室的門,隨手上了鎖。他大步向著俞自傾的方向走過去,每靠近一步,俞自傾臉上的神情便rou眼可見地緊張一分。等到陸放走到面前的時候,俞自傾不自在地別開了眼,將手里原本捧著的杯子放在了旁邊的茶幾上。可他一轉頭,手就立刻被陸放握住了。男人上下打量著他,臉色不好,眉頭也皺得死緊,握著他的手在反復搓著感受溫度。“怎么淋成這樣,你是沒打傘跑過來的嗎?”陸放的語氣不好,暴躁的情緒直白袒露在臉上。他當然知道俞自傾不可能不打傘,也不可能傻著跑過來,但此刻見他這副樣子就是一下子怒火中燒,偏是要隨便說幾句兇巴巴的話嚇嚇他。俞自傾也的確被陸放這進門就大吼的架勢嚇住了,他咬著嘴唇,干澀著嗓子開口解釋:“雨天……我打不到車……在外面站了太久所以就……”“那為什么不好好呆在家里?”陸放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摸他身上的衣服。可這一摸臉色便更是不好。辦公室里溫度開得這么高,他身上的衣服卻到現在都還是濕漉漉的,白色的褲子也臟兮兮的已經完全不能看了。“你知道今天才幾度嗎?穿這么薄的衣服?!?/br>陸放話音剛落,俞自傾情緒明顯就不對了,他嘴巴驟然抿成了一條直線,有點委屈地看著陸放,好半天,才深吸了一口氣,帶著點哽咽開口,說的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