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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前凝做屏障,抵御襲來的音波。而就在屏障順利凝聚的同時,足有兩人高的仙鶴卻出現在仍如雨點般由天際直瀉的劍流之中。仙鶴背上,卻穩穩立著一道玄衣身影。三千銀絲與布滿金繡的玄色鶴氅被風揚起,將來人襯得仿若神祇,光風霽月,飄然于世。仙鶴碩大的羽翼輕扇,速度正好與飛劍保持一致。萬千靈劍與魔龍互相消耗,后者卻還是略遜一籌,哀嚎著潰散。剩余數百把光劍則紛紛釘到了風不憫凝出的屏障之上,再不能寸進。玄衣身影明晰的瞬間,風不憫一揚袖,屏障與光劍頃刻間碎裂四散。線條薄涼的唇瓣微啟,他的聲線毫無波瀾,卻含著冰冷殺氣:“你來做什么?”仙鶴在崖邊十丈的位置懸停,君無心負手立著,卻仍舊笑得光風霽月,清絕天下。一柄木劍懸浮在他身側,竟是無為宗所有弟子初學劍時通用的款式。他與風不憫的冷眸隔空對望,右手卻自如前探,做了個“請”的手勢,嗓音縹緲清正:“來,切磋切磋?”※※※※※※※※※※※※※※※※※※※※我今天真的很粗!很長!【得意.jpg/作者第一次寫切片攻,每一個人設都很喜歡,會努力把完整的他們寫給大家看。接下來的故事會一一解釋伏筆和fg!希望大家可以保持耐心與愛~比心!第33章室內空寂。幾日前被劍氣毀得七零八落的擺件殘骸都已被收拾干凈,卻不知何故沒有擺新的進來。玄衣少年獨自坐在空曠房間的門檻上,墨玉般的眸子卻深遠空寂,不知在想些什么。“喲,賢侄?!?/br>一道輕佻笑聲從背后響起,墨寧卻連眉毛都沒動,便幽幽道:“你怎么來了?”墨書明搖著扇子靠在內外室之間的柱子上,笑得精明狡詐:“賢侄,可別一副嫌棄我的樣子呀。二叔這不是一有消息就來了?”墨寧聞言,略一偏頭,雙眸卻含著暗光,冷冷望著他:“什么消息?”前者走到他身邊的陰影里,輕聲道:“不知賢侄可有聽說過‘七日離魂’?”少年凌厲眉頭蹙起,還未說話,對方又道:“賢侄應該知道,若想取某人神魂,便只能讓對方心甘情愿為你而死才行??纱怂巺s可免去這種麻煩——只要連服七日,神魂便可任人取之?!?/br>墨寧靜靜聽著,諷道:“你接下來是不是要告訴我,這種藥我已經連服六日了?”墨書明打了響指:“賢侄果然聰明!”他頓了頓:“從第一日他找你飲宴,我就覺得奇怪,如今已是第七日,若他還找你去的話,賢侄可就要當心一點了?!?/br>少年垂眸,眼底卻再不見無為宗學藝之時的明澈,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片深沉的冷暗。聽了墨書明的話,他面上竟無絲毫意外之色,反而平靜的嚇人:“你過來就是為了提醒我的?”墨書明搖著扇子的手一頓,隨即終于笑出了聲:“看來是我小瞧賢侄了,既然要合作,二叔肯定要拿出最大的誠意不是?”他屈指一彈,一道流光便落在墨寧手邊,化作一枚白瓷瓶與一枚丸子大的錦盒:“一個散功,一枚救命?!?/br>“原來墨書成說你新得了一種散功奇毒是真的?!蹦珜幚湫σ宦?,卻是毫不猶疑地打開錦盒,將其中的藥丸一口吞下。墨書明觀他動作,心中驚奇,面上卻依舊是輕佻笑意:“賢侄不怕我藥里摻別的東西?”墨寧挑眉:“你斗了三千年都沒斗過墨書成,如今我可以幫你,你為何想不開殺我?”前者聞言微怔,隨即搖著扇子大笑起來:“不錯,不錯!賢侄果真人才!既如此,二叔可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少年沒有回頭,陰影中的人影卻緩緩透明,隨即消失于原地。墨寧伸手拿起白瓷瓶,略一沉吟,隨即將其中藥液倒在了左手指尖,細細涂開。“阿寧?!?/br>清雋柔和的男聲從腦海之中響起,墨寧涂藥的手一頓,隨即輕快應道:“師尊!您身體恢復了嗎??”沈知寒聽著少年輕快的聲音也松了口氣:“我已無礙,倒是你,怎會去黃金臺?”墨寧垂眸將白瓷瓶收入袖中,隨即笑道:“沒什么事,回家看看罷了。只是想師尊想得緊,恨不得馬上回宗見您?!?/br>沈知寒失笑,聲音卻嚴肅起來:“阿寧,這些日子魔蹤肆虐,你萬不可獨自出來,為師立即啟程去黃金臺接你,要等我,知道嗎?”少年聞言,雙眸一亮,光芒竟再度純粹起來:“師尊說話,可要算數!阿寧絕不亂跑,師尊一定要來接阿寧,一定要來??!”“傻孩子,”沈知寒無奈道,“為師都在路上了,怎會失約?”又輕聲細語安撫了少年幾句,沈知寒終于掐斷了二人之間的傳信。一偏頭,便撞入陸止瀾清冷深沉的目光之中。他下意識展開一道笑容來:“阿瀾,我們走吧?!?/br>高閣之下,兩名錦衣老者再度出現。墨寧斷了與師尊的傳信,干脆利落地起了身:“怎么,又要請我喝酒?”白發老者略一低頭,客氣道:“少家主請?!?/br>高閣獨自矗立于一處假山蓮池環繞的小院,墨寧跟在二人身后,短短一段路,卻好似格外的長。少年含著光輝的墨眸沉寂下來,眼底翻上了冰冷寒霜。兩名老者在家主所居黃金閣門口便停下了腳步,墨寧輕車熟路地走進內室,果然聞到一股馥郁酒香。面色有些蒼白的男子雙手在身前交疊,本在閉目養神,卻在墨寧才一踏入的瞬間露出一個笑容來:“阿寧,你來啦?”墨寧在見到滿桌酒菜的瞬間先是怔愣了一瞬,眸底寒霜愈發茂盛起來:“我來的路上,其實一直在想一個問題?!?/br>墨書成終于緩緩睜眼,笑得宛如一只慵懶的狐貍:“什么問題?”“你不惜以師尊為借口騙我回來,就是為了日日與我敘舊的?”墨寧緩步走到桌前,右手拿起酒壺,為自己斟了一杯酒。“還是說……你是故意留我到現在,其實是要做什么不愿我知道的事情?”他說著,又伸手取過墨書成的酒杯,將酒斟滿,推到了他面前。墨書成神色自然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才笑道:“怎么,心急,想回去了?”“我想是一回事,可我能不能,不全在家主的一句話么?”墨寧也坐下,右手端起酒杯一抿:“只是我現在還不急著走——倒是近日來聽了些流言,對其真偽倒也有些好奇了?!?/br>前者聞言卻是一怔,隨即搖了搖頭:“倒是為父疏忽了,沒想到出了墨凌那一樁事后你竟然還肯相信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