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0
書迷正在閱讀:睡了下鋪的兄弟(H)、泰迪(H)、我迷上了死對頭的信息素、全世界惡靈對我寵愛有加、所有鬼都喜歡我、打死也不從良、宅男的少女漫畫掙扎記(天是紅河岸同人)、重生后我成了妻管嚴、刑偵:全城戒嚴、從學渣到學霸
泱泱一群人。等人群都散去,隔著朦朧的雨簾,他見到了他以為此生都不會再見的人。他老了許多,胖了,厚實的布料蓋不住小肚子,額頭上多了好些褶。他握著傘,男人也握著傘,隔著兩個半徑和一層濕冷的雨,彼此像在照鏡子。雨聲在這山林間夾雜著鳥鳴與不知名的窸窣響動,讓沉默不至于太難捱。“周……陳嶼?!?/br>男人叫他,許久才醞釀出下一句,“你手里缺錢嗎?我給你吧?!?/br>陳嶼垂著眼睛,雨水把他的表情暈得更加朦朧,“我有,不用?!?/br>男人點點頭。幾分鐘后,他轉身,向著他來時的方向走了一步,又回過頭來,“陳嶼?!?/br>“……是我對不起你,和你mama?!?/br>陳嶼抬起頭看著他。風吹在握傘的那只手上,寒意滲進骨血里,對方還僵在一個轉身的姿勢,還在等他的答案,而這等待讓他猛然意識到,時間還在往前滾,轟然不回頭。春深了,在這山林間尤其,臨終的花掛在枝頭,和雨水一起落到草叢中。他沒回答,男人的皮鞋在地上踩出一串潮濕的響,在耳朵里拉成某種冰冷黏稠的回聲。走下山坡的時候,他像一只將要起飛的風箏。雨小了,風卻放肆地掀他的傘,他要是跑起來,就能飛到天上去。但他再往前走幾步,就能看見臺階上有人站在那兒,一身黑西裝,撐著一把黑傘,抬頭看著他。一小時前是,現在也是,無限的平白的將來,也是。41 窮兇極惡【作家想說的話:】*******************上一章 野水春山 已大修,請追更的小朋友務必先看前面的再繼續哦*******************陳嶼鉆進車里,凍得蒼白的臉頰被車里空調一溫,顴骨下方泛出倉皇的血色來。一路上誰也沒說話,車開到門口,他正要側身下車,回頭看到傅云河還雙目緊閉地坐在后座上。“你不下車嗎?”他問。對方睜開眼睛看著他,微小的幾顆雨點砸到他伸出車門外的皮鞋上,“還有事情,晚一點回去?!?/br>這話這樣平白,像任何一對相處久了的伴侶在任何場合都能通用的臺本,放在此刻竟然也不奇怪。陳嶼點點頭,關上車門,獨自走進屋。他在玄關收了傘,換了拖鞋走上二樓,把身上冰冷僵硬的西裝往下剝,接著是襯衫,內褲。他光著腳走進浴室,水流從高處砸下來,把每一寸肢體都淋得guntang,手指上的皮膚在二十分鐘后都開始起皺,他擦身體走出浴室,換了那身毛茸茸的睡衣走下樓。他此時才發覺廚房里頭有人。廚師裝扮的人向他微微躬身,說今日的晚飯由他們負責,二少讓您好好休息。陳嶼點點頭,轉身前輕聲說,明天還是我來吧。他第二天依舊去醫院上班,下班繞路去菜場。傅云河不攔他,身邊的人自然也不敢攔,一切都似乎迅速回歸了正軌:他會做好飯,跪在門口等傅云河回來,循規蹈矩,予取予求;如果對方需要他做奴隸,他就是奴隸,如果對方需要他做狗,他就是狗,然而所謂的指令比他預期的更模棱兩可。他們睡覺時彼此緊貼,陳嶼偶爾為傅云河攏一下被子,他們zuoai,他溫順地承受著所有毫無預警的侵犯,哪怕那甚至是在灶臺上。傅云何提前半小時進了門。燉鍋下的火還旺,蒸汽的聲音太響,陳嶼沒聽見聲音也沒來得及洗手,還未轉身就被粗暴地壓住了。米灰色的圍裙貼在砧板上,突入腸道的巨物在他脆弱的腺體上強盜般搗弄著。他配合地塌腰撅屁股,嗚咽聲斷斷續續,竟還能騰出一只手去關火。一切都那樣尋常,直到他被傅云河發現。他在抽煙。菜場里賣熏rou的店也賣煙。他一次買幾包,和尚在彈動的魚蝦隔著一層塑料袋裝在一起,也不怕煙盒上全是腥味。他沒刻意藏,沒拆的煙放在廚房柜里,和備用的洗碗布放在一起。他一開始只抽一根,站在廚房里,開著窗和排氣扇,氣味一會兒就能消散干凈。后來越抽越多,一次能抽掉一盒,他趴在二樓朝北的露臺上,煙灰星火般落下去,煙頭依舊要到廚房里銷毀。沒人教他抽煙,學習委員自己學得會。那時父母已經離婚了,他穿著校服躲在巷子里,只一口就嗆得落淚,抽到第三根,終于咂出一絲像模像樣的愁滋味來。而如今他抽煙的姿勢早已老練,手頭那些習慣跟他這張臉很不般配:他喜歡把那口濁氣略略含一會兒,慢吞吞地吐出去,指關節微微勾著,在煙身上敲一敲。他怎么也沒想到轉身會看見傅云河。拿煙的手一抖,半根煙差點掉下二樓。他來不及疑惑這個人怎么能不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心臟已經背離自我意識地狂跳起來。在一瞬間,他和小學抄作業被老師發現,高中同學開玩笑時說他是同性戀,在實驗室和同學一起做解剖分析時勃起沒什么兩樣。面前的男人不皺眉不瞪眼,甚至沒什么表情,只是一步步向他走來,然而同床共枕數日,未曾積累親昵卻也足夠他體察對方不同尋常的怒火。陳嶼背靠著陽臺渾身汗毛倒立,手心即刻捏出了冷汗。傅云河走到他面前,兩個人貼得那樣近,他做好了被扇巴掌的準備。但伸過來的手卻只是鉆進他的口袋,把那包煙掂在手里,扔在地上。那一盒快被抽空了。手里那支煙也被接過去,陳嶼一瞬間打了個寒顫。腦海里閃現出電影里的刑訊情節:煙頭直直戳到皮rou上,但也沒有,它只是落在地上,被碾滅,瓷磚上散開一點細碎的灰。他轉身走下樓,陳嶼跟在后頭,茶幾上擺了一排他抽空丟掉的煙盒,傅云河問,多久抽完的。陳嶼站在那兒,食指和拇指輕輕捏了捏,他說,兩天。于是那天依舊沒輪得上他做晚飯。傅云河把他吊在半空中,乳環中間扣著的細鏈上掛了鉛墜,尿道棒前端連著電極,屁股里虛虛夾著點著的煙,煙盒和打火機都在他手里,掉了自己點,點完自己插。陳嶼邊哭邊叫,那是他兩個禮拜來第一次落淚。到最后聲音完全哭啞了,他垂著頭,大腦充血,對著空蕩蕩的房間說求您了,不要了,奴隸受不住了,諸如此類。傅云河走進來,證明監控確有其事,但他并不是來終止磨難的,而是捏著那根正在斷斷續續放電的金屬棍,在他窄小脆弱的尿道里抽插起來。冰涼的淚滴砸到地上,脊背瘋狂顫栗,他高昂著脖子停在半空的樣子像某種病態的鳥類,明明是想起飛,卻直直墜落下去。他做夢也想不到剩下的兩盒煙竟以這種方式用完,早知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