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
我會想辦法的,你別想太多?!?/br>許立笑了,“什么后事啊,”他頓了頓,語氣很緩和:“嘉佑,你要順順利利的、健健康康的,其他的事情不要老放在心上,好好完成學業?!闭f著,許立輕輕踢了踢腳下的石子。“我又不是去月球,搞那么傷感?”楊嘉佑停下腳步,掌心緊了緊,“你別這樣,我心里難受?!?/br>許立凝視著他,眼角不自覺帶著笑意,“沒有,這都是我的真心話?!?/br>楊嘉佑眼眶潮濕,喉結動了動:“你放心,我就算去月球,也會給你帶玫瑰回來的?!?/br>“好浪漫?!痹S立抱緊楊嘉佑,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脖頸,悄聲說:“嘉佑,你別說話了,你再說,我就要哭了?!彼f最后一句話時,聲音真的有些顫抖。第53章新年禮物倆人牽手往前,雪越下越大,城市依舊喧鬧,就好像只剩他們一樣。說到保研,其實許立也沒有完全確定,因為尋找meimei需要花錢、花時間,他沒有那么多時間用來浪費。除去與警方保持聯系,許立翻閱了大量關于拐賣兒童的資料,據說嬰兒失蹤案中,販賣男嬰的概率要大于女嬰。14~18歲時就完全相反,太多女孩雖然活著,卻身處人間地獄,被毒打,被逼著賣/yin,甚至被拿走器官。一想到這些,許立就夜不能寐。他在楊家得到庇護,能夠順利長大,那meimei呢?他不敢想。如果meimei還活著,今年應該才15歲。由于meimei許嵐丟的時候,不到一歲,許立對meimei現在的長相完全沒有概念,但他記得mama的樣子,meimei一定長得很美。警察同志跟許立提議:“孩子丟的時候小,除去被拐賣到外地,本地的福利院也要找一找?!?/br>正是因為如此,只要一有空許立就會去福利院,他書包里收集了一堆有關福利院的資料。不過院長見他還是個大學生,態度十分堅決:“這里的孩子很敏感,如果你只是表達你的同情心,麻煩你不要來打擾這些孩子?!?/br>許立語氣誠懇:“我meimei不到一歲的時候丟了,想來問一問您,有沒有跟她年齡、特征相似的孩子?!闭f著,許立拿出一張嬰兒的百日照,還有其他資料,“她脖子后面有一個胎記,指甲蓋那么大?!?/br>女院長五十多歲,戴著一副全框眼鏡,神態嚴肅,正準備說什么,院子里響起鈴聲,孩子們一哄而出,年齡各異,大的十五六歲,小的四五歲。cao場距離這間辦公室很近,一抬頭就能看見院長和一個青年站在拐角處說話。孩子們嘰嘰喳喳——“這是誰啊?!?/br>“今天有沒有來送玩具的?”“上次我沒有收到鉛筆盒,書包也是破的?!?/br>稍微大一點的孩子,面色老成,“得了吧,別想著能出去,又是一個做表面功夫的?!?/br>“可是我還想吃肯德基,上次那個jiejie好溫柔……”“蛋撻也好吃?!?/br>還有坐在秋千上,一言不發的孩子,臉上看不出任何悲傷,好像失去了童年。院長抬了抬下巴,“你自己看,你一來,就惹得這些孩子心存期待?!彼D了頓,仿佛對像許立這樣的人習以為常,“你尋親心切,我可以理解,但我們這里真的沒有你說的孩子,如果你真的想從福利院里找,麻煩通過官方方式。像今天這樣,孩子們的生活會受到打擾。還有,你千萬別覺得孩子們都是天使,受過傷的孩子,遠比正常小孩更難相處,所以,請你不要給我們添麻煩了?!?/br>許立面色沉靜,點了點頭,“好,抱歉打擾了?!?/br>順著樓梯往下,院長見他背影寥落,忍不住多說了一句:“我也是為孩子們著想,請你多擔待?!?/br>許立抬起頭,笑意很淡:“我知道?!?/br>院長又問:“你meimei是怎么丟的?”“是小時候和奶奶一起出門時丟的,”許立目光平靜,補充道:“奶奶有老年癡呆,當時保姆阿姨去廣場上買氣球,回來的時候發現奶奶和meimei都不見了?!?/br>院長神色沉寂,“你稍等一下?!闭f著,她進了辦公室,沒過多久拿出一疊名片出來,語氣緩和了一些:“這是其余的福利院,上面有聯系方式,下次去之前先打電話,或者發個郵件?!?/br>“好,謝謝?!痹S立用雙手接下那疊名片。回去的路上,光線暗沉,把影子拉得狹長,空氣干燥,行走間帶起灰塵。隱約聽見身后有清脆的說話聲,許立卻沒敢回頭。正式跨年這天,楊振華一家提議外出聚餐,楊嘉羽小孩心性,還買了不少煙花爆竹。上回外婆做的青梅酒也被她帶上了,一起放在后備箱。徐瑛說:“嘉羽,爸爸要開車,不能飲酒?!?/br>楊嘉羽坐在后座,一邊剝桔子,一邊說:“那我們喝啊,外婆說了,度數不高?!彼Я颂掳?,揚聲問哥哥,“是不是?”此時楊嘉佑坐在meimei和許立中間,心不在焉地點頭,他感覺許立情緒有些低落。父母沒多想,由著他們去。晚餐時,飯店人潮涌動,楊振華碰到了幾個老朋友,免不了多聊幾句?,F在孩子們大了,不比小時候,徐瑛跟女兒說:“要是覺得無聊,就去附近轉一轉,晚點爸爸這邊結束了,我們再來找你們?!?/br>這么說著,楊嘉羽拉著兩位哥哥一起放煙花。臨近跨年,街上年味正濃,梧桐樹上掛著紅燈籠,順著人行道往前,是一個開放式的公園。園內明亮開闊,還有賣小玩具的商販,楊嘉羽抱著一捆煙花,跑在前面。楊嘉佑忍不住囑咐道:“走慢一點,小心跌倒?!?/br>許立側過臉看他,發現楊嘉佑的注意力全在楊嘉羽身上,再看向楊嘉羽時,許立好像出現了幻覺,只看見一個雀躍的少女在沖他招手,來不及細看她的長相,楊嘉佑的聲音響在耳畔:“手怎么這么冷?”說著,楊嘉佑習慣性地握住許立的手,放在自己口袋里,“青梅酒暖身子,怎么你喝了,還像個冰窟窿?!?/br>許立回過神來,笑了笑說:“我酒量不好,喝得少,你又不是不知道?!?/br>“哦,”楊嘉佑摸了摸下巴,“是啊,誰當初跟個酒蒙子似的,跟我告白來著?!?/br>許立的耳朵紅了,有點不好意思。去了開闊的地方,楊嘉羽把煙花放在地上,蹲下來一根一根地數著,神情很認真。這里來往者少,楊嘉佑也不打算避諱,牽住許立的手還沒松。楊嘉羽已經在不遠處點煙花了,好像是火樹銀花,跟鋼琴的調音器差不多大,倒三角狀,引線一燃燒,楊嘉羽便捂著耳朵跑到對面去了。楊嘉佑看著meimei,心中涌起陣陣暖意,她今天穿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