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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優秀,我越優秀,越覺得愧對meimei。在我看來很簡單的事情,meimei卻難以做到。我看到了,心里會非常難受,索性就這么著,不上不下,既對得起父母和老師,也對得起我自己。更何況,我本來就沒把成績看得那么重?!?/br>楊嘉佑接著說:“今天打球的時候,其實我還沒認出7號球員就是任啟航,一起打球的人太多了,而且人數都不固定,微信又忘了備注。說起名字,我之前在排名榜上見過任啟航,對這三個字有點印象。即便他成績挺好,但這樣的人,我一輩子都不會跟他做朋友?!?/br>許立問:“你之前得罪過他?他怎么敢讓人圍堵嘉羽?”“他家里挺有勢的,上回跟咱們班打球,被我扣了好幾個三分球,他才是輸不起的那個人,耍陰招?!睏罴斡右Ьo了腮幫子,下意識地掃了一眼手背,好在傷口已經被貼住了。許立有點不放心,“那你打了他,他家里人不會繼續找麻煩?”楊嘉佑嗤笑,“你當我爸是吃干飯的?就他?也就是仗勢欺人,軟蛋一個!”許立忍不住咧嘴笑了,“嘶——”牽扯到嘴角,有點痛。楊嘉佑連忙低頭看許立,查看他臉上的傷勢,腫得比回家前要好一點,但出現淡淡的淤青了,“你今天晚上側著睡,別把傷壓到了?!?/br>許立聽得鼻尖一酸,低著眼眸,“我知道?!?/br>楊嘉佑靜靜地看著他,沒受傷的側臉白皙而清秀,眼瞼向下,睫毛輕輕閃動,人看上去特別溫和。他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你上回考砸了,是有心事吧?嗯?”許立心里有點亂,等心緒緩了些,他才抬頭與楊嘉佑對視,目光平靜:“沒有?!?/br>楊嘉佑哼笑:“你現在不告訴我,我總會想辦法知道,我還不了解你嗎?”許立只好轉移了話題,問,“馬上快高三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楊嘉佑雙手撐在地毯上,上身仰著,抬頭看向月光,“我沒什么打算?!彼戳丝丛S立,“你呢?”許立如實說:“我還不知道,現在成績不穩定,時上時下?!?/br>“考個985,你總沒問題吧?你又不是考清華——”話沒說完,楊嘉佑忽然愣住了,心臟加快跳躍,收斂了笑意:“你到底想干嘛?”許立目光舒緩,“我不干嘛,你那么緊張干什么?”楊嘉佑橫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問:“你想去北京?”許立沒說話。楊嘉佑顯然是當他默認了,呼吸變得急促,梗著脖子說:“你別想!”其實他想說,我去哪兒,你就去哪兒。父母還沒干預過他,但不出意外,他應該會留在南京上學,離父母近,可以?;丶?,還能時不時照顧meimei。離家太遠,他真的不放心。這些事,楊嘉佑早就想好了。meimei楊嘉羽情況特殊,他比同齡人要成熟一點,想的事情較多。這種思考習慣,已經刻進楊嘉佑的骨子里,盡管他在生活細節問題上不太耐煩,每次騎車帶著楊嘉羽,總是騎得飛快,一點也不覺得楊嘉羽是個女孩子。不過時間久了,楊嘉羽倒是不怕,膽量也練出來了,甚至覺得很刺激。許立心里一暖,只是說:“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四月份我陪你打聯賽!”他拍了拍楊嘉佑的肩膀,讓自己看起來更正常一點。楊嘉佑瞟了他一眼,心里有點不舒服,他現在發現了,許立不再像以前那樣對他知無不言,甚至有時候會隱瞞一些東西,想到這里,他有點難受。不過,他也不著急這么一時半會兒,反正離高考還有一年的時間,他會想辦法弄清楚許立到底瞞著他什么。旁人不一定能感覺出許立的變化,但楊嘉佑與他朝夕相處,太了解許立的情緒變化。一定有什么東西正在發生改變。眼看著時間不早了,許立起身,“早點休息,我先回房間了?!?/br>楊嘉佑沒說話,目送許立離開,心里特別安靜,低頭看向手背,上面貼著一個干凈的創可貼。從小到大,楊嘉佑家境優渥,什么也不缺,但從來沒有人像許立這么理解他,這么貼他的心。進入高二下學期以后,學習節奏明顯比之前加快,無聲的壓力漸漸襲來。許立的學習狀態有所好轉,他不想讓更多的人橫在自己和楊嘉佑中間,月考排名榜上一前一后的位置,重新提醒著許立,在學習上不能有絲毫地懈怠。四月份的籃球聯賽如同興奮劑,讓同學們快速燃起熱情。這次比賽是學校與學校之間的友誼賽,高中部三個年級都有賽事,在學校的體育館舉辦。定了周日上午的時間,學校沒強求其他同學觀賽,室內籃球場卻虛無坐席,其中有不少是隔壁學校的同學。任啟航之前的確出言不遜,但他有句話還真說對了,有許立給楊嘉佑打助攻,楊嘉佑在球場上簡直如虎添翼,這樣絕佳的賽事機會,他期待太久了。楊嘉羽也想旁觀,但考慮到她即將面臨中考,徐瑛建議她安心學習。她想了想,還是同意了,比起這樣的機會,努力學習,朝哥哥們看齊,才是最重要的。本以為是再平常不過的比賽,楊嘉佑成年后回憶起此時,才意識到正是那場比賽,讓許立浴火重生,鋒芒乍現,徹底guntang了楊嘉佑的整個青春。第23章士氣恢復比賽分為兩個階段,上午是半決賽,下午打決賽。考慮到時間有限,雙方學校決定采用小組單循環比賽挑出前兩名,然后進行交叉單場淘汰賽,獲勝者直接進入決賽。決賽有兩個回合,采用累計得分法決定冠軍。每個年級的籃球隊員從各班抽取,不再是以班級為單位,混合在一起代表學校。由于經常打籃球,這些人即使打散了,楊嘉佑差不多都認識。任啟航也在其中,只不過不跟楊嘉佑、許立他們一隊。私仇歸私仇,跟兄弟學校打聯賽,楊嘉佑顧不上任啟航這號人。早上進場前,男孩們在更衣室換衣服,楊嘉佑把許立叫過來,跟他低聲說了什么。許立有點詫異,“真的?不怕輸球嗎?”楊嘉佑三兩下套好衣服,球衣上印著9號,沒好氣地說:“你聽我的準沒錯?!?/br>許立不放心:“半決賽要打好幾圈,按你說的,容易被淘汰下來?!?/br>楊嘉佑嗤笑,給左腳套上護膝,“淘汰了我跟你叫哥哥?!?/br>見他精神抖擻,面容恢復嚴峻,不像是開玩笑,許立把疑慮暫且放下,點頭同意了。啦啦隊的女孩兒們把現場氣氛帶起來,觀眾席上歡呼連連。楊嘉佑他們這隊人身穿藍色無袖球服,對手是白色球衣。為了這場比賽,楊嘉佑私底下一有時間就會去打球,他一旦真正喜歡上什么,就會特別專注。體育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