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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br>第122章禹州,大奚山,離開了卞城無忘齋的掌控,沒有秦棠和赤峰營的監管,魏楚越和韓牧川就算勝了寒崇文將他綁了,可在元濤和玄劍山莊的地頭上,他們幾乎無處可藏。寒崇文本該今夜能回到玄劍山莊,最遲明日一早,玄劍山莊的人就會下山尋人。白雀的碧云樓離此地百里有余,至少一日一夜方能到,魏楚越和韓牧川都有傷,寒崇文更是傷重,三人策馬根本跑不到碧云樓就會被半路截殺。“現在如何?帶著他,我們走不遠?!表n牧川封住了寒崇文身上幾處大xue,先給了他止了血,同時封了他的氣脈,暫時廢了他的武功,讓他無法凝氣運行內力。魏楚越撐著劍當拐杖,顫巍巍地站起來,緩緩長舒了一口氣,胸口一陣猛烈的疼,疼得他來不及答韓牧川的話又咳嗽起來:“咳咳咳咳……”韓牧川忙去扶住魏楚越,看著他一臉蒼白,心疼難忍:“疼嘛?哎……就不該答應你的?!?/br>韓牧川本嚴厲否決魏楚越要獨戰寒崇文的計劃,太危險,而且毫無勝算,可魏楚越卻不是韓牧川攔得住的,一句“不是還有你在?”就把韓牧川噎的無話可說。魏楚越自己比韓牧川更明白其中兇險,也比誰都惜命,這些年他從不以身犯險,今日對付寒崇文也是一樣,偷襲、暗器,以二敵一,什么手段都可以,魏楚越毫不介意,不動山劍再強,終究只是一個人一柄劍,在魏楚越眼里便也是一個會死的人,一柄能斷的劍。“咳咳,總說我不夠專注、不能摒棄生死專心劍意的人是你啊,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與不動山劍寒崇文過招,你倒像我躲在你身后了?什么道理?”“我……就是怕你現在這樣?!?/br>“什么?”“受傷?!?/br>魏楚越笑了笑,莫名有些心虛:“我不是沒事嗎?”“若是方才那一劍我擋不下來呢?”韓牧川的目光一直在魏楚越肩頭的血窟窿上,傷口被魏楚越自己捂住,可血還是一點點地從他的指尖滲出來,看在韓牧川眼里,滿眼都是心疼,仿佛那一劍是扎在他心頭上了。魏楚越更慌了,他分明已經封了傷口周圍的xue道,血應該止住了的,但現在還在滲血,傷恐怕比他想象的更嚴重,但疼已無以復加,魏楚越已經疼過勁去了,幾乎快要習慣。“我真的沒事?!蔽撼阶蟊蹌硬涣?,只能暫時先放開了肩頭的傷口,從懷里摸出一個瓷瓶,咬開瓶塞遞到韓牧川面前,“嗯?!?/br>韓牧川伸手平攤掌心,魏楚越給他倒了幾枚藥丸出來:“我自己做的內傷藥一人一顆?!?/br>韓牧川伸手先喂了魏楚越一顆藥:“我后悔極了,以后你還是在無忘齋里待著,這樣的事情讓別人做,或者我來做?!?/br>魏楚越吞了藥,一股沁涼入腹,胸口火燒火燎的疼終于緩和了些,才說:“這樣的事情,你做不來?!?/br>“沒有下一次?!表n牧川斬釘截鐵地結束了這段對話,沒有下一次,是對魏楚越說的,也是對他自己說的。如果方才先與寒崇文動手的人是他,他就算不能立刻得勝,至少能完全牽制住寒崇文的劍,魏楚越只需伺機動手即可,那三枚針不會掉,魏楚越也不會受傷。魏楚越也清楚這些,今天是他任性了一回,還得韓牧川也受了傷,這么多年,除了魏楚越的劍,再沒有人傷得了天下第一劍,就算是寒崇文也不能。見韓牧川為了救他而受傷,魏楚越也是后怕。而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魏楚越沒有再糾結,牽來了馬匹:“走吧?!?/br>“去哪里?”韓牧川將寒崇文扛上馬背。“大奚山,玄劍山莊?!?/br>“你……你說什么?去哪里?!”“玄劍山莊?!蔽撼捷p輕一笑,“你沒聽錯,就是玄劍山莊?!?/br>“可……這……”韓牧川完全不能明白了。魏楚越傷得嚴重,翻身上馬很是困難,韓牧川眼疾手快地托扶了魏楚越一把:“能騎馬嗎?”“放心,我們離得已經不遠了?!?/br>“真要去玄劍山莊?你不怕寒崇文的親傳弟子提劍來殺了我們呀?你此刻傷重,已不能再與人動武了。我怕護不住你?!?/br>魏楚越笑起來:“我們是要上大奚山,是要往玄劍山莊,卻不是要進去,繞開山門往后山去。不過要避開玄劍山莊在山腳下的哨崗,咱們還是要小心些?!?/br>韓牧川看著魏楚越還是不大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韓牧川,燈下黑,聽說過嗎?”韓牧川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寒崇文突然失蹤,玄劍山莊必然派人出來找,寒崇文還未回到大奚山就出了事,所以他們怎么也不回想到要回去搜一搜大奚山。大奚山不小,玄劍山莊位于山北山腰處,后山有果林、農田和藥田,多數時候玄劍山莊是可以自給自足的。果林中有幾間農舍和倉庫,這會兒正好讓魏楚越征用了。不過他們是藏身于此,不能驚動人,所以不能生火點燈,只能靠林中果子果腹。“幸好包袱里還有兩張餅子?!表n牧川將吃食都捧到魏楚越面前。“韓牧川,我想換身衣服?!?/br>“好,你等我一下?!?/br>魏楚越看著韓牧川又走了出去,不禁奇怪,他們的包袱不都拿進來了?替換的衣物在里面啊。魏楚越只是疼得厲害,懶得動罷了。韓牧川是要去哪兒?魏楚越呼吸很沉,他已經許多許多年不曾這樣傷過了,真是嬌生慣養久了,一身都是懶病。他慢慢動了動,將外袍一點一點脫下來,可左臂疼的厲害,輕輕一觸都好像傷口會突然迸裂一般。“不是讓你等我一下?”韓牧川一間門就看見魏楚越的外袍脫了一半,滿頭都是汗。韓牧川出去打了桶井水來,給魏楚越洗傷口的。韓牧川讓魏楚越不要動,替他脫去衣袍:“井水太涼,你忍一忍?!?/br>“嗯?!?/br>魏楚越肩上的傷比韓牧川想的更重,寒崇文一劍沒有貫穿他的肩頭,卻還是斷了他肩下兩骨,內力隨著劍鋒貫入,碎了他的骨rou,可不得疼嘛!韓牧川看著魏楚越的傷口,控制不住手抖,忍不住瞥了一眼角落里昏迷的寒崇文,他真想立刻殺了寒崇文。“對不起?!蔽撼胶鋈婚_口,“對不起,連累你也受了傷。對不起,沒有下一次了?!?/br>“說什么連累……”“對不起?!蔽撼酱驍嗔隧n牧川,說,“你心疼我的傷,我又何嘗不是,尤其是因為我,不,為了誰都不行。我后悔了,沒有下一次了?!?/br>韓牧川望著他,沉了口氣,小心翼翼地把魏楚越的傷清洗干凈,抹上傷藥,包扎好,可即便韓牧川萬般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