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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究底,便能找到關節所在?!?/br>“就這樣?”“不然,秦少卿還想怎樣?”“這樣于我們眼下的情形,并沒有什么幫助?!?/br>“哦,你是這個意思啊?!蔽撼交腥淮笪?,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順便理了理頭發。秦棠不明所以,跟著也站了起來。然后就看魏楚越從頭冠摸出兩枚針,幾下就把門上的鎖給卸下來,回頭看了秦棠一眼:“你來不來?”秦棠都不知道要去哪里,腳步卻已經邁了出去。于是魏楚越一笑,走出了關自己的牢籠,順帶手地把對面牢籠的鎖也給卸了,沖著目瞪口呆地蔡允走了過去。“你……你要干嘛?”“殺人滅口?!蔽撼揭恍?,“你身后的人兩天了還沒冒頭,估計是不會來了,我替他做件好事,送你最后一程?!?/br>“你!你別過來!你要是殺了我,這罪名可就得無忘齋背了!”蔡允兩日沒說過話,一下子被魏楚越驚嚇之下,聲音又嘶又啞,乍一聽還以為魏楚越用了什么酷刑。“嘿,這話說的可欠些公允了吧,不殺你,這黑鍋不也是無忘齋背?我這兒被困了兩日,心情不好,殺個人我消消氣嘛?!?/br>蔡允看著魏楚越笑容溫和,殺人好像是一件多令人心曠神怡的事情,不禁抖起來。無忘齋很神秘,有許多傳聞,其中說的最多的便是無忘齋里的人各個如鬼似魅、殺人猶如切豆腐,很是輕松隨意。蔡允嚇得渾身發抖,一時不知說什么才能保住命。魏楚越走到蔡允身前,將兩枚伸到他面前,一針先封了他的心脈大xue,笑著說:“你看啊,我們在這里挺無聊的,那一會兒你熬著點,別死太快了。我身上帶的東西不太多,我盡可能呢,也不讓你太無聊?!?/br>“別別別?。?!住手??!我若死了,你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真相!”“我剛剛跟秦少卿說話,你沒聽見嗎?我們活捉了幾名刺客,他們會帶著我們去找那幕后黑手的。你不過是個跑腿的,不怎么要緊。你瞧,連殺你滅口都懶得做,可見你也是無用?!?/br>“不不不不不不……!”蔡允慌得直搖頭,一身冷汗之流。“沒事,人固有一死,想來寒莊主會好好待你的家人的?!蔽撼揭恍?,“哎,我與你說這么多做什么。免得你一會兒叫的太大聲,我先封了你的啞xue吧?!?/br>魏楚越的第二枚銀針眼看就要扎下去,蔡允已經能感受到銀針針尖上的寒意,忍不住大哭大喊起來:“饒命!饒命!大俠饒命!我說!我都說!”魏楚越一愣,嗤笑一聲:“哎,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我不是要嚴刑拷問你啊?!?/br>說著話,銀針刺入,蔡允感覺自己涼了半截。突然秦棠伸手按住了魏楚越的手腕:“等等?!?/br>“嗯?秦少卿也要玩嗎?”魏楚越半根銀針又拔了出來,遞到了秦棠眼前,“秦少卿請?!?/br>秦棠掃了一眼蔡允:“你說實話,我保你一命?!?/br>蔡允被魏楚越嚇得三魂少了七魄,秦棠一句話,他就突然奔潰大哭起來:“是賀師兄!銀票是賀師兄給的!那些人也是賀師兄讓我去見的!”賀宣?!魏楚越之前猜測是寒崇文的弟子之一,卻沒想過會是賀宣。賀宣此人江湖名聲頗佳,為人爽朗又仗義,喜愛游歷結交,大半個武林都是他的朋友。這個人,為什么會卷入徐州的案子?又為什么來招惹無忘齋?“賀宣?”秦棠追問,“你說仔細,將你知道的都說清楚?!?/br>“我自東都回來,路上接到了賀師兄的飛鴿傳書,讓我先不要回去,而是在徐州等信,我到了徐州不久,又收到了賀師兄的信,讓我去寶慶銀莊取銀票,我到了寶慶銀莊,掌柜的就給了我那些銀票,還有一封書信,我便按照上面所說去城外的帝王廟見了那些人中的領頭,給了銀子?!?/br>魏楚越笑了笑,對秦棠說:“你看,我就說了他不過是個跑腿的,留著沒什么用處。從頭到尾都是書信,說不定是旁人冒充了賀宣的筆跡行事,那更是神鬼不知了?!?/br>“我說的都是實話!是賀師兄不會錯的!賀師兄讓我一直跟著那些殺手,不論事成與否都要報予他知!事敗后,我立刻回了莊子里,面見的賀師兄!”魏楚越收斂了笑意,看向秦棠,該是秦棠拿主意的時候了。第53章秦棠和魏楚越退出了蔡允的“牢房”,饒了蔡允一條命。蔡允卻喊住了魏楚越:“針!針!”魏楚越鎖好牢門,笑了笑:“沒事的,那根針一時半會兒要不了你的命,不過呢,近期就不要運氣了,傷心脈?!?/br>秦棠和魏楚越回到自己的地方,魏楚越反手就把牢門也鎖了,就好像兩個人根本沒從這里出去過。“你有這種手段,早兩天為什么不問?”十年未見,魏楚越早已不是當年的模樣,秦棠越發覺得,他并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魏楚越卻不以為然:“使手段也要選好時機才能事半功倍嘛。不關他兩天,他怎么能知道他的靠山不打算救他呢?”秦棠以為魏楚越這話不盡然,他只用兩枚針就能讓蔡允開口,就算早兩天,最多就是再多用兩枚針。如果是別人跟他這么說,秦棠就信了,可魏楚越,他卻不敢輕易相信,四枚針可以弄明白的事情,并不值得他魏大少爺在這么個地窖里委屈兩日。魏楚越一看秦棠的眼神就知道他不信,只能聳肩笑道:“我確實也想看看,我們兩個被困在這個地方,會不會有人想弄死我們,下個毒之類的?!?/br>“萬一真有人下毒呢?”“那正好,我們將計就計、請君入甕。放心吧,有我在,就算不能立刻解毒,也至少能保住性命?!?/br>秦棠看著魏楚越:“你這十年到底是怎么過來的?”為什么他看著光鮮,卻對下毒、刑訊、殺人如此精通?魏楚越笑容凝固了一瞬,卻好像沒有聽見秦棠的話一樣,繼續說道:“再說,前兩日反正也出不去,不是嘛?”秦棠問不出來,便不好再追問了,想著或許換個時間,換個地方,魏楚越能好好跟他聊一聊。“所以,今日能出去了?”“嗯,”魏楚越點頭,“院子里的人多了,聽腳步聲,多數是沒有武功的,人一多就容易亂,能亂,我們就能走。不過不著急,等天黑?!?/br>秦棠點頭:“出去再說吧?!?/br>魏楚越抬頭望了一眼窄窗:“我還挺好奇,這宅子里究竟為什么突然就熱鬧了。之前只有玄劍山莊的人,宋哥卻只能混進廚房,連字條都遞不進來,圍得這般嚴密恐怕有不少秘密,居然還就藏在無忘齋的眼皮子底下,我都不知道。有點意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