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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還敢來?!”“我是來道歉的。而且文公子還并沒有給我一個答案?!?/br>“我……”哪里有這樣的?!宋怡臨這是要拉著他私奔嗎?!文然不知道要怎么答。宋怡臨看著文然,嘆了一聲:“抱歉,是我太心急,沒有顧慮你的感受。如果你心里不舒服,盡管喊人,將我再打一頓給你解氣就好?!?/br>文然瞪著宋怡臨,他沒有生氣啊。不待文然說什么,宋怡臨轉了個身,端端正正地面對著文遠長的靈位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道:“伯父,請恕在下無禮之罪?!?/br>文然看著宋怡臨,忽然發覺他可能并不是一個江湖草莽,回想起來,宋怡臨與他說話時從未有任何粗鄙之言,甚至還有幾分文氣,第一日宋怡臨將他從大理寺門口背走的時候,對他說的是,宋怡臨,字子緒,他還能出入大理寺……宋怡臨不曉得文然心里在想什么,站起身來,對文然說:“之前的唐突,也請文公子恕罪。我會在春平街慶元茶樓等,如果你想好了,派人知會我一聲即可?!?/br>文然怔愣地看著宋怡臨,半晌才問:“等多久?”“等到你來為止?!?/br>文然并沒有令宋怡臨等太久,文遠長的三七一過,文然就跟著宋怡臨走了。離開京城之后,宋怡臨問他想去哪里,文然搖頭,他無處可去。宋怡臨便邀他同往卞城,一路上要走兩個月,如果文然想到了別的去處,他們改道便是。文然同意。一直走了一個月,才又遇上了魏楚越,宋怡臨才對文然說起了無忘齋。兩個月一路走,文然慢慢接受了宋怡臨,他才道出了許多隱秘。那時宋怡臨說:“告訴你這些,魏少定是氣瘋了的,但是,我希望你能清楚地知道我宋怡臨是誰,才能明白我的心意,和你自己的心意。若你無法接受我,那也不要緊,但還望可以替我保守秘密?!?/br>***文然看著手里的信,確實是祖父親筆,信中寥寥數語,十分簡單,并沒有透露太多,只道托付之人實可信任,也盼他一切安好。這封信就算落在旁人手里,也只是一封普通的家書罷了。但文老信中所說的所托付之人,文然看得明白,便是無忘齋了。文然將信收好,低頭沉思了片刻。祖父托無忘齋照顧他的事情,宋怡臨恐怕并不知曉,若是祖父之托,怎么也不能托給一個對他有覬覦之心的宋怡臨手里,魏林也不故意避開了宋怡臨。想到這里,文然居然笑了笑,心里些許歡喜,如果宋怡臨是受了文家的托付才這樣對他,他該有多驚多恐多難過傷心。同樣的,他也感謝一下魏楚越,居然替他瞞住了文家,現在看來,倒是他過去太小人之心了。既然所托之人可信,那文然是該相信魏林的,但是不知怎的,文然心中有惑,思前想后,還是決定先回家一趟,這件事情,告訴宋怡臨一聲的好,最好,能告訴魏楚越。左右他想知道的答案,魏林都已經說了,他沒有白跑一趟。第52章“這宅子里可越來越熱鬧了?!蔽撼教ь^望著墻邊的窄窗,輕輕說了一句。被關在這里已經兩日了,魏楚越已經感覺無聊了,他原以為幕后的人會著急想殺了蔡允或者他和秦棠,可是這兩日,什么都沒有發生。秦棠偏過頭來看著魏楚越,問道:“如果幕后之人根本不出現呢?我們被囚禁于此,查不了徐州的案子,雖不是他最期望看到的,但是好過讓我在徐州刨根究底的好,如果能把我困在這里數月,那也許根本不必殺我了。你這一計,說不定是聰明反被聰明誤?!?/br>“嗯?你今天話還挺多,難不成秦大少爺是受不了了?”“我只是覺得,我們是不是該想想怎么出去了?”魏楚越點了點頭:“那秦大少爺準備怎么出去呢?”“院子里的人越來越多,那混出去的機會也越來越多。就算是寒崇文親自出手,我們兩個聯手,逃跑應該不成問題?!?/br>“別忘了,還有馮進和賀宣,他們兩個的武功不弱,單打獨斗或許比你我不如,可寒崇文親自坐鎮,我們討不了便宜?!?/br>“這里是卞城,無忘齋不是無所不能?”魏楚越一仰頭:“平日里是能,現在未必,除了宋哥,我把人都派去徐州給你查案子了,中秋才會回來,還有幾日。要不,秦大少爺再忍忍?”秦棠看著魏楚越,問:“徐州……還能查到什么?”秦棠離京之前就知道徐州的案子不會容易,西南一隅原本就是朝廷的心腹之患,而且積弊已久,陛下恩威并施才勉強穩住西南局勢,可節度使曹昇被刺殺根本就是對朝廷的正面挑釁,陛下震怒不已,諸番明察暗探之下所得依然甚少,新節度使的任命也是一再商議又一再推延。秦棠的師父邵仲揚知曉秦棠受命前來西南,便交代他來尋求無忘齋的幫助??伤趺炊枷氩幻靼?,為何尋求幫助會把自己弄成了階下囚的模樣。“若沒有那些刺殺你的殺手,或許這樁懸案會一直都是懸案,他們極力掩蓋的真相從他們決定殺掉傅家滿門時就露出了破綻,但這和刺殺朝廷命官是截然不同的,傅家滅門可以說是江湖仇殺,殺你和曹昇卻不是什么江湖草莽敢做的事情,他們也不敢用自己養的人,這就是我們的機會?!?/br>魏楚越笑著說:“人不是都抓住了嗎?嚴刑拷打之類的也并不是只有你們大理寺擅長,放心吧?!?/br>“我以為我們就是跟著刺客那條線索才會走到這一步的?!鼻靥目粗撼诫[約覺得并不是這么回事了,“除了那些銀票,還有其他什么?”魏楚越知道秦棠在疑惑什么,只不過秦棠一直少話,前幾日都不愛搭理魏楚越,魏楚越就懶得跟秦棠多廢話,顯得好像都是他剃頭擔子一頭熱了,左右大理寺少卿這個正主不著急,魏楚越這個幫忙的似乎也不該顯得太著急了。秦棠沉了口氣:“不能告訴我嗎?”“你若好好問,我心情好了就告訴你?!?/br>秦棠皺了皺眉,魏楚越是小孩子嗎?還要哄?“行了,不逗你玩,你啊,不好玩?!蔽撼娇戳艘谎坳P在另一頭的蔡允,說,“刺客之中,還有你禹州大理寺的人啊,這就是最大的破綻了。若只是九闕堂插手,我也就不奇怪了,可九闕堂使喚不了你大理寺的人吧?”秦棠同樣也看向了蔡允,道:“鳥為食亡。禹州的地方并不算富裕,他們若只是為財呢?”“一個兩個倒是可能,五人同行?”魏楚越搖頭,“人多了反而壞事?!?/br>“所以呢?”“選他們五人總得有個道理吧?所以,只需將這五人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