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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了什么貴重東西嗎?我朋友多可以幫你找找實在不行也可以報警的啊?!迸说闹庇X告訴舒瓊這個和蔚魚的反常有直接聯系。“就是找不到了,他不讓我找...”蔚魚麻木地仰頭望著刻著細紋的天花板,淚水再次不爭氣地往上涌,酸澀地漲滿眼眶。舒瓊聽完本想喂蔚魚蘋果的手一頓,轉而切好放在小盤里,她嘆了口氣又醞釀一下中氣十足地怒喝,“她不讓你找你就不找?再怎么也要揪出來出個氣!哪家小丫頭給姐說說,姐給你抓來教教規矩!”當時蔚魚輕輕扭過頭,冰涼的淚水還是滑到他干枯的嘴唇上,非常復雜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出院后,辭職的事情沒有再提,蔚魚依舊繼續工作。只是他不再早到晚退,甚至每周都會有幾天不在,他似乎非常非常忙碌,他還在找那個人嗎?“你知不知道現在你上工時間有多少?一周能有三天在公司就不錯了,你到底在忙什么?”舒瓊站起來盯著蔚魚的雙眼,她在乎的是蔚魚的身體。“抱歉,給你帶來麻煩?!蔽掉~的眼里什么都沒有,“我可以辭職?!?/br>“辭職免談!”舒瓊早就料想到他會這么說,但聽到他說出口怒氣還是抑制不住,“你到底在找什么人?為什么不尋求別人的幫助?我可以幫你啊,你看看你現在像什么樣子,整天魂不守舍的天天不見人影,要是出意外怎么辦???”“出意外又怎么樣?我要是真的出意外,說不定就能找到他了?!蔽掉~的眼神終于被激起一絲波瀾,那是一種孤注一擲的悲涼,“舒姐,非常感謝您的包容照顧,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別人幫不了忙。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我會離開?!?/br>“不行!再說了,你身體這么不好放你一個人回去又天天悶在家?”舒瓊著急了。“身體...”蔚魚眼里忽然復雜起來,“我自己知道照顧的,我會照顧好我...的?!?/br>...“真的很抱歉?!蔽掉~還是走了,只留下這一句話。三個月后,已然是十二月份,寄北已經入冬,霜寒露氣濃,馬上就要下雪了。清晨七點天還是蒙蒙亮,彎彎曲曲充滿煙火味道的巷子里卻已經熱鬧地擺開了許多熱騰騰的早餐攤,米糕的甜味混著蒸籠騰起的白霧飛地到處都是,蔚魚循著香味推開了門。“是小魚???來來來這邊坐,玉米餅剛剛出爐正好趕上熱乎的?!痹绮蛿偟膵D人遠遠地看見一個人影就招呼開來。“嗯,謝謝張嬸?!蔽掉~接過玉米餅和張嬸塞過來的豆漿坐在簡陋的小板凳上開始吃早飯。他慢條斯理地小口咬著玉米餅,透過熱蒸氣觀察著早上忙碌穿梭在小巷的人們。他還是很蒼白即使裹著厚重的羽絨服看著還是空蕩蕩的但精神比之前好了不少,蔚魚看著看著眼神又飄到某個地方——這條巷子往最里就是“含谷閣”。今天是蔚魚搬過來的整一個月,巷子里居住的人很多能租到一間恰好在含谷閣旁邊的屋子更是不容易,看來至少在這點上老天還是發了善心。嗯,還讓他找到了池硯最喜歡的早餐攤。那個阿姨知道他是池硯的朋友后很熱情地說了許多,蔚魚都仔細聽著時不時附和回答幾句,直到最后阿姨一邊收攤一邊說,“也不知道這小子最近跑哪里去了,好久不見他。小伙子你要是看到他回來記得給他講一聲,張嬸的豆漿還給他存著呢!”蔚魚點點頭,不說話了。“謝謝張嬸,我走啦?!蔽掉~把錢放好,笑著給張嬸說再見轉身便往小巷深處走去。身后的張嬸看著蔚魚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用手肘戳了戳張叔,“誒,你說,那孩子天天雷打不動拜佛似的一日三餐往池硯家跑,這是普通朋友嗎?”張叔擦著桌子,“你管人關系是什么呢!”“不是,我是在想,池硯不是沒回來么,上次準備介紹給池硯那女孩我想想介紹給小蔚也不錯,小蔚成熟些長得也水靈...”張嬸意猶未盡地盯著蔚魚的背影安排婚事。張叔:......我就知道。這邊蔚魚的背影拐了彎,消失在好心的兩夫婦面前。含谷閣本就老舊的木門現在更是落滿灰塵,門口的鳥架安靜地立著一旁的藤蔓都攀了上來,處處都昭示著這里已經很久沒人住了。蔚魚停在門口平靜地盯著這牌匾打量,沒有任何表情。他嘗試了很多尋找池硯的辦法,最后索性直接搬到他家旁邊,在繼續用其他方法尋找的同時用最笨的辦法來保底。那天從房間里出去后蔚魚并沒有立刻離開,他循著地下通道挨個將左右兩條走廊走了一通。撤走所有人的地下五米空間非常陰森,屬于地底獨有的陰冷和潮濕無處不在,蔚魚攥緊拳頭走進走廊頓時就感受到四面那些石砌的狹窄格子通過來的視線。對,是視線。蔚魚硬著頭皮往前走著,他能感受到四周幾十道猶如實質的目光戳在他身上,透著寒意,貪婪的打量。若是以前的他怎么也不會踏上這條路,但現在不一樣了。他將一只手貼向胸口的吊墜,手心還攥著那截紅繩,冥冥之中似乎感應上了什么。“我不會怕的?!贝┲谝r衫的人影扭過頭冷靜地與兩邊的洞對視,完全褪去怯懦的眼神銳利地循著石洞挨個探視,“嚇我是沒用的,還不如直接讓你們老大出來見我?!?/br>等蔚魚把兩條走廊挨個看了個遍后還是一無所獲,“沒事?!彼幻嬗^察著四周一面往反方向走著,果真很快就發現一個隱蔽的洞口,蔚魚眼前一亮,毫無猶豫翻了進去。洞口開頭十分狹窄,只能容納一人多,滴滴答答的不時有地下水浸出的聲音,擠著走了大概十幾步前面透著一陣光,“找對地方了?”蔚魚有些急迫加快了步伐,然而剛一擠出狹窄的豁口就聞到一陣明顯的血腥味。同時洞xue中間生著一束非常詭異的泛著藍光的冷火焰,說是藍光不太準確,因為根部還是青色,只是那尖兒染成了藍色。在青藍色燈光勉強照映下,蔚魚看清了到處都灑著血一片狼藉的地面,血跡有些呈噴濺狀有些呈團狀,面積不大卻很多,現在都早已變成深褐色斑駁在地面,看著直叫人觸目驚心。蔚魚想到了池硯腰腹和肩部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