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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上的唯一親人,言寧佑對言寧澤幾乎是占有了全部特權。當初拘禁言寧澤時,在外界看來,卻成了他在照顧自己受傷的哥哥。監控是防止哥哥在家受傷,單獨的公寓是方便全面裝修適應言寧澤坐輪椅的高度,偶爾帶去上班的傷口,是言寧澤受傷后精神不穩給他留下的。反正所有的事情都有借口能找,言寧澤求助無門時真的想過撕爛對方的嘴臉。位于錦城的醫生很快給言寧澤發來了回復,讓他有空來療養院做個檢查,然后再按恢復情況制定新的復健方案。言寧澤回完后合上電腦,腦漿內guntang的烈日還在炙烤著皮囊。他在龜裂的土地上干癟,體內的血液化成雪水流淌進地下。等第二天燒退了,言寧澤有些疲憊地歪在床上,不想動也不想說話。倦怠的淺眠讓他半夢半醒地眄著眼,直到口干和饑餓在神經上飛舞,言寧澤扯著自己,從厭世煩躁的情緒里爬起。生活還得繼續,他沒有死于那場火災,言寧佑沒有自我了斷,他不愿意做個殺人兇手,而言寧佑也不肯退后一步再不上前。——那他們就必須這么接著往下走。消極怠工多年的言寧澤,最終還是敗給了自己。他回了錦城,去了療養院,做完檢查后又和醫生聊了許多。療養院的環境不錯,雖然沒有瑞典的自然風光,但也是花了大價錢做的綠樹植被。負責言寧澤的護士帶他在院子里轉了一圈,又詢問言寧澤是要住院還是通勤。坐在一棵石榴樹下的言寧澤,眨了眨眼,忽然有點想不起自己可以住的地方了。他在錦城有過兩套公寓,一間比較遠,是當時新開的樓盤,開發商送了精裝,可他去的很少,因為實在太空了。另外一間靠近公司,有時忙太過了,又覺得休息室的床不舒服,就會去那邊睡。但是言寧佑開始做他的助理后,那個公寓的鑰匙就有了對方一份。“讓我考慮一下?!毖詫帩梢膊恢雷约好碌姆慨a現在歸誰管理,當初他狼狽不堪地從言寧佑身邊逃走,除了給對方留下一個不能離開的爛攤子外,其他東西真的管都沒管。從郊區開進市中心,最煩的就是堵車,言寧澤請來的司機讓紅燈擠到沒脾氣,在駕駛席和雇主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等到了言氏那棟非常具有地標性意義的大樓前,言寧澤敲著座椅表示在這下車就好。對著電腦刷新了不下十遍,言寧佑趴在辦公椅背后的落地窗前努力向下看去——街上很亮、人頭很小,實在分辨不出言寧澤到底是不是正在樓下。慘遭何陽舒抓走,到了半路才發現自己手機沒拿的裴邵俊,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自家老板壁虎一般貼在窗上,在燈光昏暗的室內宛如一道浮動的陰影,他愣了一會,差點沒將樓層的鑰匙嚇掉。見到有人,言寧佑也不在乎,轉身出門,直奔電梯去了。靠在樓下嚼著口香糖等人的何陽舒,第一眼看到言寧澤時還以為自己眼花了。雖然之前他聽說言寧佑那個大狗逼追出國門,但這都回來一個多月了,居然能把言寧澤騙來?“我不該在這里?!焙侮柺娴刮豢诶錃?,他應該在車底!——話說言寧澤不是說他們不會再見了嗎!“恭喜?!毖詫帩擅嫔系谋砬檫€是淡淡,好似情緒的起伏都被他扯出身體,施展了“神鋒無影”接著碎裂消失。“哪方面?”“裴邵???”何陽舒咳了一聲,被噎住了,他就知道不能把這事告訴言寧佑,這個嘴巴沒把門的家伙,一碰上他哥就什么也不記得了!雖然何陽舒人是睡到了,可裴邵俊一個顏控晚期、慫逼小彎男,有膽酒后亂性,無膽事后交往,如果不是臉皮很薄又沒啥主見,估計何陽舒連人都是抓不到的。“哥?!弊娞莺薏坏靡幻胧畼堑难詫幱?,穿著皮鞋跑了出來,長時間待在空調房的身體驟然觸到一絲自然的熱風,額角和鼻頭慢慢地布上一層薄汗。言寧澤看了對方一眼,又朝何陽舒點了點頭,這才推著輪椅往樓內而去。望著言寧佑緊跟過去的腳步,何陽舒牙根發癢地揉了揉臉,等裴邵俊下來時,候在外頭的何醫生已經點起了一根香煙。“我剛剛看到言大少爺了!”裴邵俊抱著公文包小步跑來,開嗓的聲音頗有尖叫雞的氣勢。“是啊是啊,你老板得償所愿了?!卑櫰鸨亲永浜咧魷缡掷锏臒煹?,何陽舒按住裴邵俊的腦袋用力揉了兩下,心里還是不痛快得厲害。原來言寧澤不想要言寧佑,所以兜兜轉轉跑路了。現在言寧澤回了來,那曾經的狩獵位置互換一下,作為自愿上鉤的鯊魚,言寧佑怎么可能再跑出言寧澤圍出的大海。五分鐘內坐了兩趟電梯,下來時是興奮疑惑,上去時是惴惴不安。雖然多年不來,但言寧澤對這兒還是挺熟悉的,盡管有些地方做了改裝,他還是順利摸到了辦公室。進屋開燈,望著屋內原封不動的擺設,心底咕嚕的氣泡染上了一層色彩。而言寧佑此時,則宛若剛開完家長會的小朋友,怯生生地往哥哥面前一站,接著就聽到了一個氫彈級別的消息。“我們訂個協議吧?!蓖藷o可退,無處藏身,言寧澤不懂自己過得如此狼狽的理由到底是什么——是他做錯了?還是言寧佑做錯了?沁出后背的汗珠在襯衣上洇出了濕痕,言寧佑搓著手指,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答應。這種感覺就像本該在時間線之前發生的事情,被言寧澤壓后到了今天。因為對方實在脾氣太好又很會心軟,但這種人一個問題壓久后爆發,就容易出現不可挽回的結果。“哥……”道歉的次數多了,言寧佑都有些為自己臉紅。雙眼仰望著言寧佑漸漸暈紅的眼角,言寧澤撐著扶手站了起來。其實兩人的身高沒差多少,穿著衣服乍看一下都是肩寬腰細,腿長背挺的類型??裳詫幱拥拈L相偏于艷麗,每次一哭就像沒了蘿卜的白兔。言寧澤撥了下他額頭的碎發,琥珀色的瞳孔上映照著晦暗的人影。無腳鳥的飛行結束,它落在了一棵樹上,雖然鋸刀還在切割枝干,它卻已經喪失了探索的動力。是跌下樹梢摔死,還是大樹倒塌被砸死,這個命題的結果,言寧澤決定看命。“我就當你答應了?!笔种高詫幱拥念I帶把人輕輕帶向自己,言寧澤在他唇角烙下一吻。你追我跑的貓鼠游戲并不適合他們,言寧澤更擅長的還是和人談條件。_TBC_快結束了,還有一個小高/潮,就沒了,_(:з」∠)_真的還有人嗎,沒有回復好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