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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遲疑了。氈布下,究竟藏著怎樣一幅畫呢?作者有話要說:害,感覺大家都能猜到是啥畫了hhhhh☆、第五十三章這是釣魚執法!這明明就是釣魚執法!厲橙煩躁地在美術教室里轉著圈圈,眼睛不受控制地往那塊神秘的畫板上瞟。狡猾的獵人挖下了一個陷阱,擺上了最誘人的餌料,好奇心旺盛的小野貓圍著陷阱團團轉,控制不住地想伸出爪子,嘗嘗魚餌的滋味。厲橙耳邊有兩個聲音在嗡嗡嗡。一個是他的理智天使,搖著他的衣領嘶吼:“厲橙,你拎拎清楚!這明顯是蕭以恒的陷阱,你要真把氈布揭開了,他肯定會狠狠嘲笑你的!”另一個是他的惡魔伙伴,在他耳邊吹起耳邊風:“哎呀,厲哥你可是堂堂校霸,蕭以恒不讓你做,你就這么聽他話?再說了,他現在又不在,你就偷偷的掀開一角看一眼,然后迅速放回去,他不會知道的~”兩種聲音在他耳邊打架,最終結果不出所料的——小惡魔大獲全勝。厲橙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雙手背在身后,邁著四方步,像是領導視察工作一樣慢悠悠踱到了那幅畫前。灰色的氈布軟軟地搭在畫架上,遮住了那幅畫的全貌,厲橙無從猜測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副風景。說不定,氈布下什么都沒有,是故意在唱空城計。厲橙手心微微發熱,他定了定神,終于不再猶豫,拽住了氈布的一角。然后輕輕一拉————柔軟的氈布從畫架上滑落,厲橙掉入了一片盈盈的藍色之中。那是波濤,是碧水,是由數不清的藍色組成的海面。海水把陽光分割成無數明亮的色塊,它們溫柔地包裹著一道蜜色的身影。那道身影,屬于一名少年。他在游泳——不,他更像是在浪尖上舞蹈。他是赤-裸的,但他的赤-裸并沒有給這幅畫帶去一絲yin-邪的感覺,他無需穿一片布料,因為他早已穿戴了陽光、水浪、與氣泡。少年的肩胛骨上覆蓋著勻亭的背肌,腰窩連接著圓潤的臀-部線條。他舒展著身上的每一寸肌rou,兩條長臂撥開水面,雙腳勾起浪花,一頭金色的碎發在海水中緩緩蕩開。雖然,這幅畫并沒有畫出少年的樣貌,但厲橙在見到這幅畫的那一瞬間,他就清楚的意識到——畫中人,是他。蕭以恒畫了他。藍色的水,金色的發,蜜色的膚,橙色的光。在蕭以恒眼里,厲橙是被這些顏色組成的。但厲橙,又不僅僅是這些顏色。厲橙怔立在這幅畫前,仿佛靈魂已經被這幅畫“攝”住了。他喪失了一切行動能力,他忘了如何說話,也不記得如何cao控身體,唯有思維還在不停的轉動,讓他抑制不住地去幻想蕭以恒用筆涂抹這幅畫的樣子。蕭以恒每天晚上都會一個人來到美術教室,悄悄畫他嗎?蕭以恒在畫這幅畫的時候,在想什么,眼神又是什么樣子的?蕭以恒會像今天一樣,穿著一條臟兮兮的圍裙,就連指尖上都染了顏料嗎?蕭以恒……蕭以恒……蕭以恒……無數聲音匯聚在了一起,厲橙怔怔地盯著這幅畫,有一股guntang的情感在他的心口迸發,又順著脈搏的跳動,傳遞到四肢百骸。藝術永遠是傳遞感情的最佳橋梁。當厲橙看懂這幅畫的那一剎那,他也看懂蕭以恒了。比海水更澎湃的是感情;比畫筆更溫柔的,是蕭以恒默默注視厲橙的目光。厲橙不知在這幅畫前站了多久,時間的流逝對他來說不再有任何意義。直到——“橙橙,”蕭以恒的聲音在他耳邊炸響。不知何時回到教室內的alpha出現在厲橙身后,伸出雙臂,一只手攬住他勁瘦的腰肢,另一只手掩住了他的雙眸,就這樣把他擁進了自己的懷中,“你犯規了?!?/br>厲橙全身一顫,來不及反抗,后背已經撞入了alpha的胸口。視線被剝奪,他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直到這時他才發現,他的雙眼極其干澀,不知盯著那幅畫盯了多久,甚至忘記了眨眼。蕭以恒比他高五公分,可以輕而易舉地把他桎梏在懷里。alpha微微低頭,在懷中人耳邊輕聲落下一句話:“不乖的孩子,是要接受懲罰的?!?/br>戰栗感自脊椎末端升起,厲橙想要反抗,卻不知為何失去了反抗的力氣。可能從他看到那幅畫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無法拒絕蕭以恒的任何要求。很快,他便知道蕭以恒所說的懲罰是什么了——omega的衣領被拉下,alpha的唇瓣在他的后頸烙下guntang的一吻,如野獸般鋒利的牙齒刺入了他頸后的嫩rou之中。“——唔嗯!”厲橙無法抑制住地發出了一聲哀鳴。他是一個特殊的omega,他的后頸并沒有腺體存在的痕跡。按照常理來講,即使一個alpha咬破了他的后頸,他也只能體會到疼痛,然而,他卻在這疼痛之中,感受到了另一種快意。血液從心臟涌向股動脈,深藏在左大腿根部的真正腺體瞬間發燙,濃烈而清新的橙香味如一枚毛茸茸的炸-彈,在空氣中迅速爆開。厲橙拼命地睜大眼,從遮住他視線的指縫中去尋找那一點點的光亮。蕭以恒咬住他的后頸,舌尖品嘗到了血的味道。雪松味道的信息素如鋪開的巨網,把他們兩人緊緊裹在其中,甜美的橙香與之混合,抵死纏綿。明明厲橙還未到熱潮期,可現在的他雙腿卻軟的站不住,只能把所有的重量都掛在蕭以恒身上。短暫的懲罰很快結束,蕭以恒松開了牙齒,改為用舌尖輕舔他頸后的腫脹傷口,同時落下了無數細碎的吻。“厲橙……厲橙……橙橙……”他疊聲重復呼喚著厲橙的名字,每叫一聲,聲音里的感情就多一分。他松開捂住厲橙眼睛的手,重見光明的omega不適地眨了眨眼,視線再次看向了畫架上的那幅畫。厲橙覺得自己好像在照鏡子,他看到畫中的自己在海浪里游動,而在他身后,有一只手執著畫筆為他添上水波。“橙橙?!笔捯院阌謫玖怂忠宦?,讓他轉過來,面向自己。厲橙的臉燙得驚人,后頸刺痛,汗濕的金發黏在額角。他倉皇極了,像是一只被逼入死胡同的野貓頭領,它無法判斷,這個向他伸出手的人類,究竟是要傷害它,還是要它給一個溫暖的家。他不敢看alpha的眼睛,只敢盯著他嘴角的血跡。“……我的腺體不在后頸?!彼髅飨胭|問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