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5
書迷正在閱讀:午夜船說、錯把逃生游戲當做戀愛游戲玩了、捆綁成真/我和男神搞CP、總有辣雞想嚇我、失憶后我以為我是Alpha、我撿的崽都是帝國繼承人、厄爾尼諾、如果我給你戴了綠帽子你還會愛我嗎、刮了顧客的車之后、杠上
此時江裴遺的家里、他的臥室中,卻是劍拔弩張一觸即發的緊張。賀、華、庭,一字一字擲地有聲。江裴遺說完那句話,臥室里陡然陷入了一陣死寂般的安靜,賀華庭的表情輕輕一變,與林匪石如出一轍的無辜和茫然“水落石出”般褪去了,露出其下嶙峋、陰冷而鋒利的底色,他低低地笑了一聲,那聲音不像是從喉間發出來的,更像是從鼻腔里滾出來的,細長森冷,讓人聽著毛骨悚然。如今的賀華庭唯一與林匪石相似的地方大概就是從容不迫了,他甚至愜意地換了一個姿勢,不慌不忙地與江裴遺對視:“南風,我就知道不應該留你到現在,即便我已經在努力與林匪石‘重合’了,終究還是有細枝末節的偏差,果然沒有逃過你的眼睛啊?!?/br>江裴遺冷笑了一聲,沒有跟他解釋。“不過可惜啊,林匪石不幸失足墜崖,身上還中了一槍,估計是有一百條命都活不成了,”賀華庭幸災樂禍、近乎是有些憐憫地說:“江隊向來明察秋毫,可是恐怕怎么都算不到,以后怕是要跟他天人永隔了吧——”“吧”字話音落下,賀華庭毫無征兆地動了——賀華庭跟林匪石的身材、相貌都很相似,但這副軀體卻有著與林匪石那病癆子截然不同的兇悍和瞬間爆發力,只見他招呼不打倏然提起兩條有力的長腿,帶起一陣勁風,勾住江裴遺的脖子,用力狠狠一錯!以賀華庭的腿力生生絞斷一個人的脖子根本不成問題,畢竟那細伶伶的地方實在是太脆弱了,可江裴遺的反應速度更是快的駭人,在他還沒來得及施力之前,手臂力量瞬間爆起,拎著他送上門來的一條腿直接把人從床上“咣!”一聲摔了下去,在半空掄了一個半圓的大圈,賀華庭原地漂移差點兒用腦門著地——換旁人來這么一下肯定當場腦震蕩了,賀華庭悶哼了一聲,勉強用帶著手銬的雙手撐了一下地,單腿往江裴遺的腳下一掃,把他逼退一段距離,又像一條蛇一樣貼著江裴遺的身體迅速爬起,在近距離內跟他扭打了起來!鎖鏈聲叮鈴當啷,兩人的手、膝、肘碰撞在一起,發出令人齒寒的悶響,很快賀華庭發現跟他正面打占不到便宜,移形換步繞到江裴遺的身后,用手|銬的鎖鏈勒住了他的脖子——江裴遺上半身后仰,腳下向后退了兩步,將賀華庭嚴嚴實實“釘”在了墻壁上,然后曲肘往后狠狠地撞了三下!以江裴遺那力道,就算鋼鐵混凝土被他這么連頂三下都要彎曲變形,更何況平凡的血rou之軀,賀華庭的肋骨發出恐怖的“咯吱”聲響,頓時疼的五官都扭曲了,手上動作不能控制地松了下來。江裴遺單手將手銬往脖子下面一扯,一個兇悍利落的平地過肩摔將人從身后摔到了身前,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他。如果有觀眾能旁觀這一場“打戲”,那么從賀華庭開始反抗之后的一系列動作,根本不能用“你來我往”來形容,都是江裴遺在控場完全碾壓,賀華庭的每一個動作他都準確無誤地預判到了,并且能在他動手之前做出更加無懈可擊的反擊——從頭到尾他甚至沒有受一點傷,毫發無損地結束戰斗。賀華庭被他咸魚似的摔到地上,從嘴里噴出一口血沫,捂著不知道斷了幾根的肋骨,臉色蒼白地咳嗽著低笑說:“咳咳…真不愧是南風啊……聽說你以前就能徒手捏碎一個人的喉嚨,果然名不虛傳?!?/br>江裴遺沒有什么表情,淡聲道:“別不自量力了?!?/br>賀華庭喘了一口氣,嘲諷道:“我是不自量力,可總是要嘗試一下,畢竟穩賺不賠的買賣,為什么不做?”江裴遺緊蹙著眉心望著他。“——就算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又什么關系?這對沙洲來說沒有任何損失,頂多就是失去了‘魚藏’這個保護傘罷了,他們本來也沒有付出什么心血,都是你的林匪石在一個人努力而已,”賀華庭輕松地看著他,有恃無恐地說:“而我,江隊,你為什么把我銬在這里?我做了什么違法犯紀的事了嗎?或者換句話說,江隊打算以什么名義將我送到法院?就算我是舒子瀚的同伙,你們有證據能夠證明我跟他一起犯了什么罪了嗎?”賀華庭銬在手|銬里的雙手往外一攤,惋惜地說:“據我所知,是沒有的。我也確實從來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你可以去翻翻我的案底,一清二白。你能從刑法分則里找出一條罪名跟我的所作所為對應嗎?根據我們國家的刑法規定,‘法無禁止即可為’,很遺憾我是無罪的……江隊,鉆了一點不入流的空子,實在不好意思了?!?/br>賀華庭這幾句話說的沒錯,刑事偵查、審判定罪,不是憑刑警法官的心思就能決斷的,一要有法律依據,除了刑法分則明文規定的三百多種罪名,其他任何傷天害理的行為都不構成犯罪;二要有事實證據,公安局送去檢察院過審的案件,有案件的犯罪事實必須清楚、犯罪證據必須確鑿等等等等一系列的限制。賀華庭說他“穩賺不賠”的確沒什么問題。但是——從房門處傳來“啪啪啪”鼓掌的聲音,不過“啪”的拖泥帶水有氣無力要死不活的,好像在輪胎底下拖著的那塊濕布,一聽就不是尋常人的鼓掌聲。江裴遺和賀華庭聽到聲音同時回頭——林匪石單手撐在門框上,病病歪歪地站在門口,他臉上蒼白的毫無血色,耳郭近乎是透明的,在臉腮的地方可以看到蒼藍色的細小血管,林匪石似乎又瘦了,下巴尖的可以去撬鎖,單薄的肩頭還纏著兩條雪白繃帶,隱隱約約能看出一點血色。那天他還是受了輕傷,跳崖之前那些殺手為了以防萬一,照著他的胸膛開了一槍,子彈穿過防彈衣釘在鎖骨往下一點的位置,不過很快就被取出來了,只是留下的傷口一直遲遲沒有恢復,林匪石的自我愈合能力太差了。江裴遺皺起眉:“你怎么來了?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在那邊總是有點不太好的感覺,眼皮直跳,怕你出什么事,就讓他們把我送過來了,我沒事的?!绷址耸奶摰匕荡甏旯醋∷乖谕葌鹊男∈种?,低頭小聲跟他解釋。江裴遺面無表情呼出一口氣,沒看他也沒說話。林匪石轉頭看向賀華庭的時候,眉眼間就帶上一股冷淡,微笑說:“華庭,好久不見了?!?/br>賀華庭被這一聲“華庭”驚的渾身汗毛都炸起來了,瞳孔急劇收縮,見了鬼似的盯著他,神色駭然道:“怎么可能——你怎么還……”這是怎么回事?林匪石怎么還活著???“當然是因為爸爸福大命大,走到哪兒都有主角光環啦,”林匪石晃晃悠悠走到他旁邊,大尾巴狼似的搖晃著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