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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了。被alpha包圍的感覺很恐怖,即使我是個beta都這么覺得,更不要說他是個Omega。有人想對他動手,悻悻而歸的時候還念叨著他被人標記了——為什么他的alpha不在他身邊?救了他之后我問過他這個問題。這個標記弄得他在發情期的時候生不如死的折磨,一直沒有得到alpha安慰的Omega時時刻刻都處在恐慌極度不安全的狀態下。我勸過他做去除標記手術,一時的疼痛比永遠的掙扎要好太多,至少我是這么想的。蕭也卻從來沒有動過去除標記的念頭,就算這個標記的信息素味道越來越淡,最后只剩血液里頭那一縷在頑強的延續著。……時針緩緩撥向正午十二點的方向。手術刀停下的那一刻,蕭也睜開了眼一臉迷茫,他的眼前還有著淡淡的猩紅色,染紅了他的視線,也潤濕了他的眼眶。麻醉的作用還沒有過去,他整個人躺著不能動,也不想說話,只有那一雙眼睛呆滯地睜在那里,盯著頭頂白花花的天花板愣神。久遠的記憶從回憶中剝絲抽繭,在眼前宛如回放一般顯現。林耀給他提供過人生第一份工作。所有人給他們的定義都是如出一轍,活力、鮮明、陽光、積極?;钴S在眾人視線之中的偶像男團就應該活成所有人的夢想,成為世界上最耀眼的光芒——所有人想要的樣子都會施加在他們的身上。蕭也加入的時候團里的另外三個人是已經出道后的偶像了,小有人氣的男生誰也看不起誰,更何況加入進來的最后一個人是Omega。團體中缺少一個主唱的位置,這才是林耀讓蕭也加入的主要原因,只是作為最基本的男團成員,蕭也要從零基礎的舞蹈練起,這也是為什么日后能和蘇茜同臺的時候胸有成竹的提出自己要加入舞蹈的部分。因為舞蹈也曾經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不斷的練習,從不被人看見到逐漸有了名氣,在不停的公演和通告之中,他們在那個圈子里也成為了被人記住的人。團隊蒸蒸日上,成員在其中卻逐漸分崩離析,表面上擰成一股繩,實際上背后卻恨不得踩著別人上位。主舞是個很自我主義的alpha,仗著性別優勢,經常會對蕭也提出很過分的要求。過分歸過分,只是他這般要求也不傷天害理,更何況這情況也比他在學校好得多。他早就學會了忍耐,蕭也每時每刻都告訴自己,忍一忍也就過去了。直到alpha逐漸開始用各種方式羞辱他。蕭也其實想不明白,人為什么活得要這么賤。揣著自己的日子不好好過,偏生要節外生枝惹一身腥臊。那天的蕭也剛跟著組合連續跑了幾天的通告,累的回來倒頭就睡,也不記得看自己的抑制劑有沒有過期。第二天在練習室的時候,alpha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嘲弄的語氣對著蕭也說道,“還是個被標記的。更沒有價值了?!?/br>“果然是沒人要的家伙啊?!?/br>“舔著人上位的小女表子吧?!?/br>這話觸到了蕭也的逆鱗?;蛟S是最近的壓力太多了,又或者是臨近發情期又沒注射抑制劑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最近的工作進展不太順利。蕭也的腦子一熱,揮著拳頭就跟他打了起來。等到別人趕到的時候蕭也已經快把對方揍到奄奄一息了,所有人第一反應不是去勸架,而是在想,為什么蕭也一個Omega能赤手空拳把對面的alpha打到還不了手。只是蕭也打下去的時候并沒有想這么多。骨rou相接的地方咔咔作響,拳頭落在他的臉上甚至把alpha打腫了半張臉。他的眼中冒著火,眼角卻濕潤了。——沒人要。——你放屁。第85章蕭也還記得主舞走的那天,記者的話筒就懟在他的嘴邊,面對著烏泱泱的人群,他想開口卻不知道說什么。那是蕭也第一次在鏡頭面前失聲,所有人看著他的面孔,每個人臉上都好像掛著笑容,可那笑容底下暗藏著黑漆漆一片的居心叵測,時間在滴滴答答地向前轉著,蕭也甚至聽到了鐘表擺動的聲音,就在他的耳邊晃蕩,打得他措手不及。周圍連羽毛落下的聲音都清晰可聞。這個問題問出來之后,就連他的剩下兩名隊友都這樣盯著他,他們心里不知道懷揣著什么樣的心思,或者等著看他的一出洋相。“……我不知道?!?/br>“……”應該愧疚嗎?還是說要很難過呢?蕭也呆愣地看著眼前的人,背好的答案在心中卻說不出口——他為什么要感到歉疚呢?這件事歸根結底……難道是我的錯嗎?Alpha退隊的原因就是覺得被打了一頓,還是被一個他從來看不起的Omega,心里頭過去,覺得丟了臉分罷了。蕭也想著,他這是又把林耀交給他的的事情搞砸了。記者會召開結束以后,蕭也就獨自一個人站在黑漆漆的會客室里頭望著頭頂沒開的燈。他們的經紀人在記者召開會前就做好了后備之選,所以分道揚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蕭也心中想過挽留,只是兩個人看著自己單飛的資源,誰又情愿呆在一個男團里頭和隊友分一羹。生下來就無法改變的性別至此成為他心中一根刺。因為是Omega,所以世界總把他往邊緣送,往深淵推嗎。林耀知道他心里頭難受,放了他一整天的長假。如果在給兩個人一個機會,林耀不會把蕭也一個人放走,蕭也也不會傻兮兮地就往別人的坑里頭跳。主舞在街上跟他見面的時候跟原來依舊沒有什么變化,關于他的退隊已經有了不少流言蜚語——他抓準了蕭也的命脈,alpha洞悉了他的想法似的提出聊聊。說是一時沖動,也想要再次回到他們以前的團體中,求著讓蕭也給他幫幫忙。只是面上的表情實在不是那么一回事,蕭也卻還是愿意再相信他一次。蕭也半信半疑地跟著他一起進了一家奶茶店,安靜的四周沒有任何一點聲音,乳白色的液體擺在蕭也面前的時候,Omega已經沉睡了過去,等到蕭也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四周已經變成了黑漆漆的墻壁。他的手被麻繩栓住無法動彈,腦海中針刺著疼痛。脖頸上的壓制讓他他無法抬頭,只能看見緩步走來的鞋尖踩在他的腳上,一桶冷水從上潑下來,把他全身都淋透了。下巴被強硬地掰起來和面前的女人對視,濕淋淋的頭發上還掉落著水珠,順帶著濺了對方一身。女人皺了皺眉頭,唇齒間煙霧繚繞的她舉起咬在唇間的香煙按了下去,這煙頭落在蕭也的衣服間,煙蒂也被碾碎了。蕭也瞇了眼睛看著后面進來的熟悉的臉龐,正是前幾個小時還在跟他套近乎的好隊友。蕭也近乎是從唇齒間咬著念出她的名字,“這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