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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聽罷?!?/br>“什么?”“你的過去?!?/br>我看著顧淼深邃的目光微微一愣,繼而彎唇笑開。“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了,不講也罷?!?/br>“可我想聽?!?/br>我收了笑沉默半晌,將燭火拿得遠了些,淺笑著同他說道。“等我的行當找到了,我便講給你聽?!?/br>我起身活動了下脖頸,捶了捶我久坐的腰,拍了拍顧淼的肩。“我有些累了,早點休息吧?!?/br>我出了房門打沐浴的熱水,胸口是一段散不去的郁結。這世上我能騙的人很多,可我卻單單不想騙他。靠坑蒙拐騙活下來的過去在歡喜之人面前是萬萬開不了口的。我并不想……惹他生厭。作者有話要說:莫名其妙上榜了……(我的MA呀)看樣子我要更勤奮一點了我們炎炎是個手藝人(滑稽)第32章踏青清晨,我百無聊賴地叼著根草坐在大樹下等人來。我特意尋了處視野開闊適合出游踏青的好去處,今日給顧淼留了字條便早早地出了門。今日的我哄騙起來福來也是相當吃力。在我反反復復對天發誓絕對不是去外面偷人以及這次不會一去不復返了之后,這才呼吸到了外面清新的空氣。背著來福偷偷約顧淼出來真難。等等!我為什么要用偷偷這個詞?我想去哪兒又何必同一個小廝解釋半天?我的腦子怕是變得不太靈光了。遠處一道人影越走越近,那人挺拔的身形映在熹微的晨光里,腰上的環佩發出叮叮當當悅耳的脆響,走得近了便向我伸出瑩白的指尖。“炎炎?!?/br>現在雖是炎夏,但他臉上那抹笑卻如春風般溫柔,讓我恍然生出種跨越季節的錯覺來。我握住他的手指,不去觸碰他還纏了些許紗布的手掌,舍不得他使力拉我,便自己站了起來。“今早看見紙條之時我確是沒有想到?!?/br>顧淼同我笑笑,見我起身便松開了手。罷了,能牽上一會兒也是好的。“炎炎,今日要帶我去何處?”“不急,再等上一等?!?/br>我拍了拍屁股上的草葉,漫不經心地應道。“顧哥哥、許先生,小女子可有來晚?”夏亭霜俏皮地挽住顧淼眨了眨眼,我搖搖頭,看著眼前的這一對璧人努力擠出一個笑。“人齊了,咱們這便走吧?!?/br>我招呼夏亭霜帶來跟在后面的丫鬟,從食盒里拿了塊香甜的糕點出來塞進嘴里。“顧哥哥要不要也嘗嘗?許先生今日清早拜訪特意囑托我帶上些軟糯香甜的吃食出游呢?!?/br>“不用?!?/br>顧淼冷著一張臉,語氣同他的面皮一樣帶著寒意。雖說我沒有事先知會他夏亭霜會來,但他也不必這般生氣吧……今日出游可不能壞了興致。我仰起臉露出一個笑容,指了不遠的一處小屋說道。“前面有處賣紙鳶的,我去買……”“你拿什么買?”顧淼掃我一眼,語氣同方才比起來又冷上了幾分。我低下頭,不再說話了。他說得對,我確是沒錢買。“那便亭霜去挑些好看的來罷?!?/br>夏亭霜嗔怪地瞪了顧淼一眼,又扯了扯我的袖子來寬慰我。我苦澀地笑笑,夏亭霜便同丫鬟一起買紙鳶去了。“你今日為何還約了亭霜?”“出游不是人多才開心……么……”我被他盯得聲音越發地小,最后一個字更是細如蚊蠅。“我還以為你會開心……是我唐突了……”我手指攪在一起低下頭去,眼眶不由得酸澀起來。我帶他心上人一同出游,心中本就如尖刀剜了一般疼,到頭來卻是站在這里聽他斥責,落得個如此吃力不討好的下場。歡喜上一個人,果然卑微如草芥。“我只是沒料想到你今日還約了除我以外的人……”顧淼聲音軟了幾分,拿了帕子按在我臉上,我這才發覺一直忍在眼中的淚落了幾許下來。人果然不能委屈。我這一哭,郁結在胸中的情緒便越發猛烈了起來,禁不住要說些什么。“我不就是又不會看眼色又沒錢又沒用么,你為什么總是兇我……”不說還好,這一說我更悲傷了,不由得哭得更兇了。我活了二十載,從未像今天這般覺得自己如此之慘。“你沒有……炎炎你莫要再哭了……我不是那個意思……”顧淼手忙腳亂地替我拭淚,然而我這眼淚就像是開了閘一般,很快便將帕子整個浸濕。顧淼嘆息一聲將帕子收回懷中,我依舊在原地抽抽搭搭。我終不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三番兩次在他面前哭,他也應是倦了。我伸出手抹上自己的臉,然而這眼淚卻源源不斷地涌出來,窘迫得我心口一陣一陣地發痛。這應是我最后一次同顧淼同在一處了,我應該笑的。可是為什么這眼淚就是止不住呢?我捂住臉,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求你……不要看我……”我本想留給你的最后一面,不該如此狼狽不堪的。熟悉的熏香氣息將我攏住,我抵在一個溫暖的胸膛之上,脊背被輕輕拍著,他將我抱在懷中,沉了嗓音在我耳邊低語。“我本想看你每日笑著的模樣,卻總是頻頻惹你哭,是我做得不夠好?!?/br>他總是這樣遷就我,即便是我自作主張有錯在先,也將所有過錯都攬在他自己身上。我止住眼淚,吸了吸鼻水,拍了拍顧淼的手臂,示意他我好了。我倆對站著,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亭霜買了紙鳶回來,今日有風快些放起來吧!”一面巨大的紙鳶將我的臉同夏亭霜隔了開來,她歡快的語氣在紙鳶背后響起來,恰到好處地給了我一個寬慰的臺階下。我伸手接過紙鳶,將哭過的臉抹凈,同夏亭霜道謝。“還不放?”“這便……”我應了一半的聲,卻見夏亭霜踢了顧淼的小腿,而后我手中的紙鳶便被顧淼接過。“你抓好這木柄放線就好?!?/br>我還在愣神,顧淼便拿了紙鳶跑了出去,風揚起他的衣衫,將他腰上的環佩吹得叮當作響。我回頭望向夏亭霜,只見她手中握著線,丫鬟在前面跑著。顧淼一個少爺,竟為我做到如此地步。我又怎能不動容。兩只紙鳶一高一低很快便飛上了天空,我握著線收放自如,向遠處的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