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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為了不讓晉望察覺出來,他還特意將茶湯多煮了好長時間,這人果真沒有懷疑。葉舒取出長垣為他易容準備的□□戴上,小聲嘟囔:“狗逼晉望,這下你沒法再欺負我了?!?/br>“你與那個葉舒有舊情也好,恩怨也罷,都與我無關,干嘛報復在我身上?!?/br>“不過,說不定我能找到方法離開這里,換你的葉舒回來?!?/br>“就算我沒找到,你也千萬別來找我……不是很想再看見你?!?/br>門外傳來竹哨聲,葉舒也恰好在這時準備完畢。他走到床邊,幫晉望掖上被子,起身欲走,忽然想起了什么。話說……這人剛才想對他說什么來著?葉舒看了看熟睡中的人,又低頭看向自己平坦的腹部,困惑地眨眨眼。算了,先溜再說。他拉開門,離開臥房。第20章偏殿外果真已經沒了看守,葉舒白天來時有意記過路,此刻循著記憶,輕易溜出祖廟。……然后他就迷路了。皇家祭祀非同小可,祖廟附近的山路主道皆被重兵把守,因此長垣留給葉舒的地圖,標繪的都是山間小徑。但就是那畫風……簡略又抽象,令人根本無從辨認。葉舒在繞著同一片樹林打轉了數次后,終于徹底接受了自己又迷路的事實。他坐在山路邊一塊青石上,仰頭看著天邊清冷的月色,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怎么每次逃跑總要繞進樹林子里呢……真是太難為路癡了。葉舒在原地坐了片刻,忽然聽見不遠處有人走來。早先那次經歷令他心有余悸,葉舒連忙躲進青石后方。他蹲下身,手腳蜷起,將自己完全隱匿于青石與草叢之后。他剛藏好,有交談聲傳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咱們得趕緊想想法子啊?!?/br>“能有什么法子?陛下不知何處尋來那狐媚子,被迷得神魂顛倒,連祭典都能為他破例,我是想不到還能怎么辦?!?/br>葉舒:“……”原來他在別人眼里是這種人設。葉舒視線越過交疊的草叢,看清了交談那兩人的模樣。兩名年輕男子恰好在青石前站定,葉舒稍加辨認,看出那是今日隨行的官員,太常寺卿段承志與負責護衛巡邏的大將軍左衍。朝野上下在如何議論他的存在,葉舒其實并不清楚,晉望也沒有告訴過他。但他多少能猜到一些。畢竟自古以來,所有帝王都逃不開傳宗接代,挑選繼承人。自家陛下是個斷袖,可想而知這群大臣會有多著急。“將軍話不能這么說,陛下是一時受了蒙蔽,咱們做臣子的不能聽之任之,須得勸諫?!?/br>“勸諫?”他身旁的人冷哼一聲,“先前那幾位大人不就去了,被罰在御書房跪了一整日。段大人若是想試,盡管試去?!?/br>那二人越過青石,一邊繼續議論一邊往前走,葉舒松了口氣。這位太常寺卿,是原主麾下,在中曾經出現過。太常位列九卿之首,此人在朝中有些聲望地位,也沒什么壞心。但他依舊不受國君待見,原因無他,此人實在太cao心的終身大事。此人在書里是個再小不過的配角,他的劇情葉舒記得不太清晰。他記憶中,此人似乎還做過什么事,令晉望大為震怒。但具體是什么……葉舒一時想不起來了。他思緒飄遠,沒有意識到自己身體漸漸起了變化。一道青梅果香自他身側蔓延開。坤君懷有身孕,信香會時常失控,非人力所能控制。而自從太醫查出葉舒身懷有孕后,晉望便不再給他服用抑息丹,改為以乾君信香掩蓋他本體信香。今夜他出來得匆忙,晉望給他臨時注入的信香不足以令他安穩渡過今晚。此刻便是信香失效的時候。當然,葉舒對這些一無所知。他只是輕輕扯著領口,試圖驅散那股漸漸翻涌起的燥熱感。遠處,原本已經走遠的兩人停下腳步。段承志問:“將軍,怎么了?”“這味道是……”左衍眉宇微皺,回頭看向來時路,“有坤君?”段承志只是個平庸之輩,可身為護國將軍的左衍,卻是個不折不扣的乾君。失控的信香一經泄露,便一發不可收拾。葉舒意識飛快開始變得模糊,他攥緊了身旁的草叢,竭力令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就在此時,一股全新的味道彌漫開來。那味道猶如松香般濃烈,毫無憐惜地在林中爆發開,追尋著暗處的坤君而來。與標記自己的乾君信香不同,這股味道非但不令他舒適,反倒讓他極受壓迫,幾乎喘不過氣來。葉舒未經反抗便失去了所有力氣,他伏倒在地,恍惚間感覺到有人走到自己近前。“這、這還當真是名坤君?”段承志問。月色下,一襲夜行衣的青年蜷縮在草叢里,緊束的袖口下露出一小截纖細白皙的手腕,仿佛一只手便能折斷。他無意識地抓著身.下的草叢,眉宇緊蹙而雙唇微抿,漂亮得足以令任何人動心。……葉舒就連易容都選了張絕色的容顏,雖然比他原本的模樣仍要遜色幾分就是。左衍壓下眼中翻涌的欲色:“不錯,正是坤君?!?/br>他正欲上前,卻被段承志攔?。骸皩④娨鍪裁??”左衍莫名有些不耐煩,卻也在他的阻攔中清醒了幾分。他深吸一口氣,道:“此人出現在這里,緣由不明,該交由陛下發落才是?!?/br>段承志卻不讓開:“將軍切莫如此,此事我們好商量?!?/br>“商量什么?”段承志眼眸微亮,激動得聲音都在顫抖:“這可是坤君,萬中無一的坤君,能生育的坤君!”左衍:“……你想如何?”“你附耳過來,我告訴你……”他們的話葉舒已經聽不清了,就算聽見,也并無信息分辨能力。他腦中混沌一片,很快在那不經收斂的乾君信香下失去意識。失去意識前,葉舒腦中只剩一個想法。他果真與樹林八字不合,又沒跑掉。.翌日清晨,國君居住的偏殿內傳來一聲瓷器破碎之響。內侍禁軍在門外跪了一片,殿內,一道黑色的身影被兩名禁軍押解,跪倒在地。晉望坐于主位,面色陰沉得可怕。“你說與他約好山下匯合,現在他人呢?”跪在堂下那人身上受了不少傷,低著頭,一時沒有回答。長垣在山下等了一夜,可始終不見葉舒前來,反倒等來了國君的禁軍。他本以為是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