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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幾乎嘔血,好半天才道:“阿執,哥哥不是那個意思,你要長命鎖是么,哥哥有,哥哥帶你去找!”他起身,一把將沈執從地上拽了起來,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一徑將人拉回自己的臥房,然后取出一只銅匣子,將里面的長命鎖取了出來。“這是我的長命鎖,現如今哥哥把它送給你。如果老天爺一定要奪誰的命,那就奪我的吧,你比我小,應該出去多看看外面的風景?!?/br>謝陵親手將長命鎖戴到沈執的脖頸上,低聲道:“若是時局平定了,哥哥就帶你走出這座孤城。你想去哪兒都可以,哥哥會一直陪著你?!?/br>沈執低頭,摸索著長命鎖,怎么都摸不夠似的,心里瞬間就滿了,人也安靜下了,好半天才抬眸道:“只要你永遠陪著我,哪怕身處人間烈獄,也猶如世外桃源。我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從今以后,再也不會奢求任何東西了。我只要你?!?/br>“這才是我的好阿執,哥哥會照顧你一輩子的,再也別說活不過十七歲這種傻話了。你我的日子還長得很?!敝x陵終于將人安撫住了,簡直比耍權謀更加累人,將人圈在懷里又溫聲細語地安撫道:“哥哥會跟你成親,會給你名分,你想要的一切都會有的,不怕,有我在?!?/br>“嗯,”沈執點了點頭,感覺也沒那么難過了,甚至覺得自己太小題大做了,于是往謝陵懷里蹭了蹭,“謝陵,你太嬌慣我了,你看看我現在都是什么鬼脾氣,你也不管管?”謝陵道:“我寵的,我樂意,別人管不著?!?/br>第62章雙星降世沈墨軒的婚期已經很近了,調了將近半月的值,先回江州去了,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讓沈執務必帶著謝陵一起過去喝喜酒。可光是下暗手弄傷元瑾的腿,還遠遠不夠,沈執估摸著謝陵這幾日肯定會搞點事兒出來,必然讓元祁分身乏術,去不了江州。結果第二日就從雁北傳來消息,說寧王世子私自出了封地,好像招兵買馬去了。元祁本就忌憚寧王府,這幾日定然要加派人手潛入寧王府探探風聲,恰好趕上小十七出了水痘,一時間又忙得焦頭爛額。謝陵一直派人出去打探雙生蠱的消息,派出去的人一波又一波,搜索地域越來越廣,可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毫無半點頭緒。一時到今夜,霜七才從外面帶回了消息。謝陵欣喜若狂,忙起身道:“快講!”霜七道:“回大人,據下面的探子來報,在南疆搜尋到了關于雙生蠱的蹤跡,還從外帶回來一名精通御蠱的術士?!?/br>“術士何在?快去請!”“是!”霜七領命下去,很快就將一位披著黑斗篷的神秘人帶了進來。謝陵不動聲色地打量神秘人,見其褪去斗篷,露出一副蒼老的面容,白發蒼蒼,面部的皮膚不知經過多少年的風吹雨打,仿佛老樹皮一般層層疊疊,一雙眸子混濁中透出幾分悲戚。“草民見過中書令大人!”老者的聲音異常沙啞,像是指甲劃過鐵皮,讓人忍不住起了一身白毛汗,“大人可能不認得老夫,可一定聽說過,先皇在世時有一位姓馬的監天欽罷?”謝陵神色一變:“你是?”“不錯,正是下官?!崩险哒f到此話,眸子里滿是悲戚,“想不到這么多年過去了,老夫居然還能活著回到京城!”霜七從旁耳語道:“大人,此人是屬下派人從南疆接回來的,原是個沿街乞討的乞丐,也是偶然聽聞他在同人吹噓巫蠱之術,這才將人帶回來了?!?/br>謝陵擺了擺手,示意霜七退下,之后請老者坐下,直接開門見山道:“本官不管你是不是曾經的監天欽,本官只想知道,關于雙生蠱的事情!”老者苦笑道:“大人莫急,你想知道的,老夫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實不相瞞,那蠱蟲正是老夫給那孩子親手種下的?!?/br>“什么?是你給他種的!”謝陵眸色一戾,閃過幾分濃烈的殺意,“你還知道些什么?快說!”“老夫還知道,大人這次千里迢迢將老夫找過來,就是為了尋求解蠱之法。這蠱無法解除,一旦種下,除非身死,否則終身無法擺脫?!崩险呋鞚岬碾p眸中泛起水光,“當年,老夫夜觀天象,察覺有雙星降世,其中一位便是貪狼命格,命犯孤煞,若是留他一命,必定禍國殃民!但老夫當年怕引禍上身,沒敢說太實。只說舍一保一即可?!?/br>謝陵冷笑:“你未曾說實,可卻引了我祖父替你說了。什么雙星降世,什么貪狼命格,命犯孤煞!那么小的一個孩子,他能懂什么?就憑你們這種術士之言,硬生生地毀了那個孩子一生!你既然能夜觀天象,怎么沒算到你今日淪落至此!”“大人說得極是,老夫的確沒能算到后來?!崩险叱脸羾@了口氣,抬袖擦拭著眼角,“那夜知曉雙星降世的人,除了我同謝大人之外,其余人一夜之間全部人間蒸發了。先皇下旨,命我二人守口如瓶。原本這事便算過去了,又過了幾年,文恒帝忽然將老夫傳去,詢問了一些巫蠱之術。其中有一種蠱,便是元氏一族的秘法,雙生蠱!”“文恒帝用老夫的妻兒作為要挾,讓老夫將雙生蠱種到一個小孩子身上!”屋里靜悄悄的,老者的聲音聽起來極其嘶啞難聽,“老夫……老夫沒有辦法。只能聽命行事。那孩子……那孩子就是那只貪狼星,老夫見他第一眼就認出來了!然后,老夫親手給他種蠱,換了他半身血才勉強種好?!?/br>“那孩子……那孩子一直咬緊牙關,一聲都沒哭,一滴眼淚也沒掉,把嘴唇都咬破了還硬撐著。后來,后來他幾度昏厥,文恒帝讓人將他喚醒,那一整夜,孩子都在祭壇上倒吊著?!崩险叩穆曇粢呀涱澋貌怀蓸幼?,即使只是描述,畫面感已然非常強烈。那么小的孩子,到底要多堅強,才能咬緊牙關,一聲不哭,一滴眼淚不掉。可明明沈執在謝陵面前,很容易就掉眼淚的。謝陵總是覺得自己很愛沈執,可每次沈執哭著喊痛,他也從未停下來過。老者的聲音一斷,整個屋子死一樣的沉寂,仿佛掉落根針都能聽得見。霜七面色極其復雜,抿著唇默然。很久之后,謝陵才開口,眸色幽深地盯著老者:“后來呢?”“后來,就沒有后來了。文恒帝讓人護送老夫上下十幾口人離開京城,可卻在半路痛下殺手,十幾口人啊,只剩下老夫一人尚存于世?!崩险叽诡^低泣,又道:“既然大人找到了老夫,那孩子定然在大人手里罷,算一算年齡,今年也該有十七歲了。那蠱蟲在他身體里存活了十余年,早就根深蒂固了。想來已經同血rou融合了,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