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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時雨終于有空思考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了。說起來,一切的源頭還要從耀哉跟他提起“日之呼吸的創造者”說起。聽了“日之呼吸”的事跡后,他就一直渴望與這個四百年前的最強劍士打一架,或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過于強烈的執念竟然滲透到了夢境之中,而后他就一直做著那個有些奇怪的連環夢,夢里他認識了一個名為“緣一”的小男孩。只是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夢里的緣一,就是他一直心心念念想要與之交手的“日之呼吸”。不知道是因為“日之呼吸”的歷史太過久遠還是別的什么原因,有關他的情報可謂是少之又少,耀哉所知道的也只不過是他的實力很強,創造了起始呼吸法,還有一度將鬼舞辻無慘逼至絕境這些事情罷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加入鬼殺隊,又是怎么創造了日之呼吸,大概所有知曉他的人都將他捧上了神壇,在他們的認知中,這位日之呼吸的創造者就是一個神祇般高貴強大的存在。但是在時雨眼里,緣一他并不是神,而是一個有血有rou有感情的活生生的人,他在夢境中親眼目睹了他的降生,他的成長。雖說他的感情確實天生比一般人要淡薄,但是他并非毫無感情。時雨送他紫藤花,嚴勝送他親手制成的笛子,他的母親送他祈禱平安的耳飾,他會感到開心。時雨刻意疏離他,嚴勝不來陪他玩耍,他會感到失落。母親的離世,他會感到悲傷。歌的死亡,他會感到絕望。這些都是他的感情,在“日之呼吸”“最強劍士”之前,他是繼國緣一,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rou有感情的人類。而第一個否定這些的,卻是見證了這一切的時雨。他的刻意疏離,間接導致了緣一走上了“日之呼吸”的道路,一步一步邁向傳說中的神壇。時雨或許無法阻止他走向神壇,但是他可以將這條只容得下一人行走的孤獨之路擴成可以容納下兩人并肩前行的寬敞道路。這是彌補,也是承諾。在你徹底終結這個世界的悲劇之前,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陪你一起走上孤高的成神之路。第70章少主風和日麗,萬里無云,空氣中傳來“啪嗒”一聲悶響,一個身穿黑色武士服的青年呈拋物線狀從這一頭飛到了另一頭,最后結結實實的落在了堅硬的地面上。地面上還有好幾個穿著相似的青年,他們并排躺在一起,嘴角整齊的淌過一絲鮮血。幾人躺在地上默不作聲的望著不遠處正在切磋交手的兩個人,那兩人在穿著打扮上與他們相似,稍矮點的黑發青年手里撐著把傘游刃有余的躲開了對面青年的攻擊,順勢將傘收起,一把挑掉青年手中的長刃。“今天就到此為止吧?!?/br>時雨重新撐開手里的雨傘,笑瞇瞇的看著對面的青年。緣一一聲不吭的撿起掉在地上的日輪刀,沉默著走到一邊練起了基本功。“小時雨,這不公平?!?/br>剛剛在地上躺尸的幾人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時雨身邊連聲抗議。“憑什么你對緣一這么溫柔,對我們就這么粗暴?!?/br>“嗯?”時雨回過頭看著身后被他揍得遍體鱗傷的幾名青年,挑了挑眉。“就憑緣一長得比你們帥?!?/br>“你這是差別對待!”“是啊?!?/br>時雨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認。“誰讓你們實力這么弱長得還不好看?!?/br>時雨一針見血的點評瞬間就擊碎了一眾青年脆弱的小心臟,幾人回過頭,紛紛將怒火發泄在身后某位姓煉獄的青年身上。直到被揍了一頭包,桃壽郎也沒反應過來自己為什么會被揍。“誰讓把他們倆帶回鬼殺隊的人是你?!?/br>眾人義正嚴辭的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桃壽郎的身上。“把緣一帶回來也就算了,誰讓你把時雨也帶回來的,我們被修理得這么慘,不打你打誰?”桃壽郎萬分委屈,這件事能怪他嗎?各位哥哥弟弟,他也是受害人啊,時雨在揍他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的好嗎時雨在一旁觀察緣一的自主訓練,在他的印象中,緣一除了七歲那年和嚴勝觀看道場先生的訓練時,心血來潮拿過一次刀之后,就再也沒碰過這類武器。但是那一次,年僅七歲而且首次接觸到刀劍的他卻成功擊敗了那名道場先生。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天才吧。緣一加入鬼殺隊還不到幾天的工夫,就已經熟練的掌握了日輪刀的使用方法還有各種戰斗的方式,他現在的實力完全不遜色鬼殺隊的任何一名劍士。除了時雨。他始終打不過時雨,不過時雨卻在與他一次次的切磋中,感受到了緣一飛速成長的實力。這已經不能用天才來形容了,這人的存在本身就是個bug啊時雨一邊在心底吐槽,一邊又默默期待緣一能夠迅速成長,成長為一個與他勢均力敵甚至是超過他的存在。時雨已經太久沒有遇到過一個好對手了。在關注著緣一成長的同時,時雨也在留意著鬼殺隊的消息,根據耀哉所說,四百年前,鬼舞辻無慘曾經被一名劍士逼至絕境,這個劍士就是緣一,鬼舞辻無慘被緣一差一點殺掉之后就躲了起來,直到緣一去世后才再次出來溜達。這個時候的緣一還沒有遇到鬼舞辻無慘,也就是說鬼舞辻無慘還沒躲起來。時雨到現在也沒弄清楚自己是怎么來到這個地方的,但是如果這里真的是四百年前的世界,那說不定他能夠在這個世界就把鬼舞辻無慘給殺了。鬼殺隊的現任主公,也是產屋敷一族的家主,如今才不過二十五歲,就已經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了,家族的詛咒完全侵蝕了他的身體,他現在足不能動,目不能視,耳不能聞,口不能言,一張臉也完全被詛咒毀壞,只能纏著一層又一層的繃帶虛弱無力的躺在病床上,跟一個廢人無疑。耀哉這些年病情加深,詛咒已經侵蝕到了他的眼睛,那雙溫潤如水的眸子逐漸失去了往日里的光澤,據他本人所說,現在看東西都只能看個模糊的剪影了,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就完全看不見了。而再過幾年,也許他就會和這位纏綿病榻的產屋敷家主一樣,只余下一口氣吊著最后的半點命。他想起耀哉曾經跟他說過,要是他和緣一生在同一個時代,他們二人聯手,或許就能將鬼舞辻無慘消滅,終結這世間的悲劇。當時的他滿心滿念的都只想與緣一交手,如今真的來到了四百年前,他可以與緣一交手,而耀哉說的那種可能性,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