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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對不起”如果我能早一點出現“對不起”如果我能早一點將鬼的事情告訴你“對不起”如果我沒有只將你當作是夢里的人,如果我沒有刻意對你疏離“對不起,緣一,對不起”掌心處突然傳來一陣濕潤的觸感,懷里的人停止了顫抖,但是蒙在青年眼睛上的那只右手,卻不停的有濕潤的液體從指縫中一滴一滴慢慢滲出。時雨為歌造了一座墳,不過在他準備將歌的遺體放進墳墓里時,緣一卻抱著歌的遺體不肯松手,無論時雨怎么勸說,他都無動于衷。最后時雨只能一拳頭將他敲暈,趁著緣一暈過去的這會工夫,將歌葬在了墳墓里。緣一醒過來的時候沒有哭也沒有鬧,更沒有拽著時雨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他只是靜靜地坐在歌的墳墓前,呆呆地望著那塊簡陋的墓碑。他在歌的墳墓前整整坐了十天,整整十天,他一口飯沒吃,一滴水沒喝,也沒有睡過一秒,時雨嘗試著喂他食物,但是他就跟個木頭人似的,食物到了嘴邊他也不會張嘴吃一口,即便時雨用強的硬把食物塞進他的嘴里,他也不會咀嚼一下。歌離開之后,緣一的靈魂仿佛也隨著她一起離開了,留在這個世界上的不過只是一具空虛的軀殼。時雨將手里的食物和水全扔了,坐在緣一的身邊,陪著他守了整整十天的墓碑。第十天,山上來了一個人,不過時雨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長相就直接餓暈了過去。時雨醒過來的時候,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頭金紅相間的頭發。“杏壽郎?”時雨有些疑惑的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杏壽郎為什么會在他的房間?難不成他把杏壽郎也睡了?不對,這里好像不是他的房間時雨觀察著四周陌生的布置,確定了這里不是他的房間,也不是義勇或者錆兔的房間。“喲,你醒了?!?/br>“杏壽郎”端著一碗菜粥朝著時雨走了過來。不對,不是杏壽郎,聲音和年齡都對不上時雨盯著對面這個與杏壽郎有八九分相似的青年,眉頭微蹙。沒聽說杏壽郎除了千壽郎之外還有其他兄弟啊難不成是那個酒鬼大叔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時候播下的種?!而且這人看起來比杏壽郎還要年長好幾歲,應該是酒鬼大叔早幾年前播下的種。好哇,槙壽郎那個老酒鬼,整天做出一副對妻子忠貞不二,堅定不移的癡情種形象,沒想到背地里竟然有個這么大的私生子。對面的青年可不知道時雨的腦子里在想些什么有的沒的,他將手中的菜粥遞給時雨,“吃吧,你都好久沒吃飯了吧?!?/br>聞著從面前這碗熱氣騰騰的菜粥中散發出來的誘人香氣,時雨的肚子反射性的發出“咕~”的一聲長鳴,他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有十天沒進過食了。對了時雨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緣一呢?”想到緣一,時雨立馬從床上爬起來,一陣無力的眩暈感頓時襲來,時雨眼前突然一黑,又重新倒回了床上。時雨活了二十多年,還是第一次這么狼狽,要是被神威知道他因為太餓了暈過去,指定要被那家伙笑上一年。不過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神威知道這件事后會有什么反應了,他記得緣一還在外面呢。“那家伙把你抱進來后,又回到原來的地方坐著去了,我跟他說話也不搭理我,喊他吃飯也不吃,跟丟了魂似的?!?/br>跟杏壽郎長相十分相似的青年小聲嘀咕道。“可不就是丟了魂?!?/br>時雨嘆了口氣,站起身從青年手中接過那碗還在冒著熱氣的菜粥,朝著門外走去。“誒誒誒,你去哪呢?你還不能下地呢”時雨仿佛沒聽到他的話,徑直走出了門外,來到歌的墳墓前,緣一果然還呆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緣一?!?/br>時雨深吸了一口氣,用盡量平靜的語調和坐在墳墓前的青年說話。“歌已經死了?!?/br>青年沒有任何反應。“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死去的人永遠都回不來了?!?/br>時雨抬頭看著頭頂澄澈的萬里晴空,回憶起在那個大雨滂沱的陰雨天,神樂撐著傘怯生生的站在他的身后,難過的問他“媽咪去哪了?她還會回來的吧?”“母親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她不會再回來了?!?/br>時雨輕輕擦拭著神樂臉上的淚痕,將小小的女孩抱在懷里,“但是我還在”“我還在?!?/br>像多年之前他對神樂所做的那樣,這一次他將緣一抱在懷里,輕聲安慰。青年的身體稍微顫動了一下,時雨將手中的菜粥遞了過去,“吃飽飯,我們一起去報仇?!?/br>“報仇”這兩個字對于緣一來說實在是過于陌生,不過他什么話都沒說,一言不發的接過了時雨手中的菜粥。緣一的魂回來了,只是那雙如同黑曜石般澄澈的眸子,在光離開之后,終究是黯淡了下去。在給二人科普完“鬼”的有關知識后,這個長相和杏壽郎十分相似的的青年又邀請時雨和緣一加入鬼殺隊。青年自我介紹說他的名字叫煉獄桃壽郎,時雨自然不會傻到還把他當作是槙壽郎的私生子,看樣子桃壽郎應該就是煉獄一族的先祖。時雨一邊不停的往嘴里塞著食物,一邊含糊不清的同桃壽郎交流,“你現在已經當上炎柱了嗎?”“炎柱?那是什么?”桃壽郎有些不解的看著時雨。時雨咀嚼食物的動作頓了頓,他突然想起來耀哉對他說過在日之呼吸出現之前,鬼殺隊的人都不會呼吸法,所以這個時候自然也就沒有“柱”的概念。時雨不慌不忙的咽下一口食物,面對桃壽郎詢問的眼神,一本正經的扯著謊,“炎柱在我老家就是最強的意思,所以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已經成了鬼殺隊最強?”很明顯煉獄一族的耿直單細胞是祖傳的,桃壽郎完全沒有懷疑時雨的說辭,聽到他的解釋反而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腦勺,“哈哈哈,這樣啊,原來我在你眼里看起來是最強的嗎?!?/br>不不不,完全不是。時雨在心底瘋狂擺手,隨后他看向身旁一言不發的緣一,他依舊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樣,對于時雨和桃壽郎的談話也只是靜靜地聽著,完全沒有半點要參與進來的意思。說到最強,緣一才是鬼殺隊的最強劍士。夜兔是天生的戰斗民族,遇到強勁的對手都會本能的想要去挑戰,但是時雨此刻完全沒有半點想要與這位最強劍士交手的心思。時雨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