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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你若說他是江湖騙子,也未嘗不可。只是阿郁你可有想過,若是你不能看見氣場,有人與你說風水一流,你可相信?”顧國師的意思他明白,但是郁寧還是搖了搖頭說:“不信,雖然都說不知者無畏,但是風水一說到底還是有科學……咳咳,就是事實依據的,但是算命一說,實在是太過縹緲虛無?!?/br>“我在未尋到你師傅……阿若之前,也是這么認為的?!鳖檱鴰煹吐曊f:“好了,左右你就當聽了一耳朵,不要太放在心上,你若真的不喜歡蘭霄,沒人逼得了你與他一生一世?!?/br>郁寧應了一聲,兩人又走了一段路,這才到了飯廳。郁寧跟著顧國師進去一看,發現梅先生不在,真要派人去請,墨蘭就屈了屈膝說:“先生新得了一個物件,請大人和少爺自行用飯即可,不必管他?!?/br>顧國師吩咐道:“吩咐阿喜看好他們先生,飯還是要吃的?!?/br>“奴婢知曉的,已經關照過阿喜meimei了,請您放心?!?/br>諸飛星已然落座了,半點沒有當客人的自覺,他見顧國師和郁寧來了,便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道:“老顧啊,你這動作真夠快的?!?/br>顧國師也不在意,自顧自的坐了,才回道:“你看出來了?”“嗯,你之前印堂發青,現在印堂發紅,顯然是有喜事臨頭,我若是還發現不了,還不若瞎了?!?/br>郁寧雖然在心底里暗罵諸飛星就是個神棍,但是在人當面,該做的禮數還是要做。顧國師能將他的機緣如實告訴這位諸先生,交情還真就不止面上那么一點而已。他拱了拱手,見禮道:“見過諸先生?!?/br>諸飛星抬了抬手:“不必多禮……”他又道:“見面禮昨天給過你了,今日雖然你身份有變,但我也沒準備第二份給你?!?/br>顧國師托著腮說:“諸老狗,你怎么這么摳門?莫不是山窮水盡上我府中打秋風來的吧?”“正是如此,叫你給看穿了?!敝T飛星拾起筷子捏在手中,道:“怎么還不上飯菜?我餓了?!?/br>顧國師看了墨蘭一眼,墨蘭便下去傳膳了,他擺了擺手叫郁寧坐下,邊問:“這回你什么時候走?”“下午?!敝T飛星道:“用不著趕我?!?/br>“怎么這么急?”顧國師抬手親自為他倒了杯酒:“有事在身?”諸飛星搖了搖頭,說:“一山不容二虎,我與你命格相沖,我在長安府中對你不利?!?/br>“你若不愿說就不說,我和你命格相沖你還會和我結交?怕是有多遠跑多遠?!鳖檱鴰煵恍嫉牡溃骸靶辛?,我不問了總行了吧?”諸飛星卻認認真真的解釋說:“我與你相交之時你命格還未達到頂峰,自然是無礙的。如今你輔星歸位,如日當空,與我命格隱隱有相沖之勢,我若遠離還好,相近了容易兩敗俱傷?!?/br>顧國師拾了一只筷子敲了敲酒杯:“你閉關這幾年莫不是就是去修煉烏鴉嘴去了?從你嘴里就沒聽到一句好話的……誰要留你?吃完就滾!”仆俾們送上了飯菜,諸飛星突然頓了頓,看向了其中一盤芹菜說:“卦象上說,或許連這頓飯都吃不成了?!?/br>顧國師皺眉,剛想問什么,下人卻來報:“大人!周閣老來訪,此刻已經到了正廳相候了?!?/br>顧國師手頓了頓,周閣老是內閣之一,官位與他等同,他來府上卻沒有先行送來拜帖,可見是事態緊急之至,他抬頭將杯中酒飲盡,翻了個面在諸飛星面前晃了晃:“你這烏鴉嘴真是……走了,阿郁同來?!?/br>可憐郁寧還沒動上一筷子,只好跟著站起了身像諸飛星拱手告辭,跟著顧國師一道去了。諸飛星看著兩人的背影,遙遙對著顧國師一舉杯,低頭飲盡了杯中酒,一個人慢慢的吃了起來。***顧國師走的有些快,與平時閑庭信步的模樣大相徑庭。郁寧有些好奇的問:“師傅?周閣老是誰?”“內閣首輔,正一品?!鳖檱鴰燁^也不回的道:“飯點上門,必有急事,你隨我去就是,禁言旁聽,不得胡亂插嘴?!?/br>平日里顧國師見這等官場上的人向來是不帶他的,如今卻是要他亦步亦趨的跟著,顯然也是有了弟子這一層名分,也好正當光明的將他介紹出去了。“是?!庇魧帒艘宦?,兩人到了正廳,正廳右下首正坐著一位穿正紅色官服約有六七十歲的老人,桌上擺著一頂黑翅官帽,他閉目歇息,顯得十分沉穩的模樣顧國師進了門便道:“周閣老,何事讓你來得如此匆忙?”周閣老睜開眼睛,站了起身,他本與顧國師齊平,又年長顧國師,論道理來說根本不需起身。只見他拱了拱手道:“貿然前來,是老朽的不是。今日來,是有些私事相求,這位是……?”顧國師在上首落座,郁寧侍立在一側,顧國師介紹道:“這是本座的弟子,周閣老請坐……但說無妨?!?/br>郁寧上前見禮:“見過周閣老?!?/br>行過禮后他又便后退了一步,低眉斂目,只當自己不存在。周閣老果然也無心與他寒暄,回了座位道:“今日不請自來,實屬老朽無禮在先……”顧國師擺了擺手:“事急從權,還是免了寒暄吧,周閣老有事不妨直言?!?/br>“那老朽也不瞞國師了?!敝荛w老沉聲說:“我之幼子近日來屢遭橫禍,我之前只當他頑劣不堪招惹了些走雞斗狗之輩,便將他禁足于家中也好叫他安穩讀幾日書。沒料到今日早上下人在府外抓住了一個鬼鬼祟祟之輩,那人正將一盆黑土填入我家的溝渠之內,這本不是什么大事,那人卻招說黑土是一個游方道士給他的,我叫有經驗的衙役來驗過了,是骨灰?!?/br>“老朽本以為是有人要尋老朽晦氣,卻不想下了朝,方走出宮門,家中人便急急來稟報說我那幼子已經臥床不起了,尋了太醫,太醫也說是這病來的古怪,絲毫沒有頭緒。老朽實在是坐不住,便想來勞煩國師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不是有狗輩以邪術害我那孩子?!?/br>顧國師面色微沉,他成為國師將近二十年,威嚴深重,他自上位后第一道法令便是宣告天下同道不得以風水之術害人,違者殺無赦。此令一出,他又下狠手懲治了一番,這才叫風氣為此一清。之前富水城那等小地方也便罷了,沒想到如今卻有人膽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犯案,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若真的是有人以風水犯案,說到底還真是他監管不力,怨不得周閣老找上門來。顧國師站起身道:“既有此事,便是您不來請,本座知曉了也是要去看一看的……墨蘭,去請王太醫同去?!?/br>“國師請?!敝荛w老臉上沉穩依舊,見顧國師愿意與他同歸也沒有任何喜形于色。顧國師為國師之時,他已經入了內閣,如今一路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