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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寧瞬間乖巧,狗腿的湊上去給梅先生捶腿,極其自然的道:“親爹哎,看您說的……這不是一時有點不習慣么?您看哈,您成了我干爹,那師公豈不是就是我……二爹?那我是叫師傅呢還是叫二爹呢?”郁寧本來想說‘干娘’的,想了想到底沒敢找死。“隨你?!鳖檱鴰焺恿藙幼炱ぷ樱骸鞍⒂粝朐趺唇卸伎梢??!?/br>“二爹?”郁寧叫了一聲,感覺怎么叫怎么奇怪,最終還是道:“師傅,還是叫您師傅吧……”顧國師滿意的道:“事急從權,阿郁你莫要覺得委屈,待到年后我便選一個良辰吉日,大開流水宴,昭告天下?!?/br>郁寧想了想卻說:“宴席還是不算了,我們家中擺個桌子叫大家來吃頓飯也就足夠了?!?/br>“既然如此,那就去布個粥蓬吧?!泵废壬豢煞裰玫狞c了點頭,改投師門終究不是什么好聽的名聲,哪怕他與顧國師是結契的也例外,他道:“也算是給阿寧積攢點功德?!?/br>“也好?!鳖檱鴰熥鍪孪騺砝讌栵L行,轉頭就吩咐了下去,墨蘭接了令,便屈了屈膝下去布置去了。梅先生又問道:“諸先生說你那機緣與你本身相系?”“這事兒你交給我,你放心就是?!鳖檱鴰熖纸o梅先生加了點茶水,唇角一勾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到底是和我的命搭上關系,我還沒活夠呢……說好了要與你白首偕老,這才到多少?”梅先生低斥了他一聲,卻沒有再說什么,顯然十分放心的模樣。郁寧無意之間又被塞了一嘴狗糧,正想著告退把空間讓給梅先生和顧國師,“若是無事,我就先告退了,師傅?!?/br>梅先生:“慢著?!?/br>顧國師:“等等?!?/br>兩人同時將話說出了口,兩人對視了一眼,相視而笑。顧國師一手動了動,悄悄的握住了梅先生的手,調侃道:“還說阿郁不習慣,你看你這不是也不習慣么?”梅先生嗔了他一眼,手一動將顧國師的手拂到了一旁,擺明了不叫他握著?!澳阕詈貌灰昧吮阋诉€賣乖?!?/br>郁寧在心中哀嚎,這已經不是塞狗糧了,這是騙狗進來殺!顧國師笑完了說:“你走什么走?留下,一會兒隨我去書房!”“是,師傅?!庇魧師o奈的應了一聲,梅先生卻道:“對了,你與蘭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諸飛星怎么會說你與蘭霄有夫妻緣分?你當真……?”郁寧尷尬得無復已加,真是怕什么問什么,他還以為這茬就這么過去了呢,他硬著頭皮說:“師傅……不是,爹,我真的對蘭霄沒有那方面的喜歡,我把他當兄弟的?!?/br>顧國師笑吟吟的說:“你爹一開始也把我當兄弟的?!?/br>“閉嘴?!泵废壬表祟檱鴰熞谎?,又看向郁寧:“既然如此……聽說你喜歡身段妖嬈的女子?你若喜歡,我便令人去搜羅一番,你不愿娶親也無妨,先為你找兩個通房也可。你既然對蘭公子沒有這方面的念想,便還是與他分房別居吧……府中又不缺這么一所客院,你總是與他同吃同睡,便是兄弟也不好聽?!?/br>郁寧也挺想的,他偷偷瞄了一眼顧國師,見顧國師一臉意味深長,心頭警覺頓起,吶吶地說:“通房什么還是算了吧……我暫時還是同蘭霄一道住吧,我在一側,看著他點也好?!?/br>梅先生意有所指的說:“既然你這么想,便罷了?!?/br>郁寧看著梅先生的模樣就知道他想歪了,覺得他只是嘴硬不肯承認而已,然而顧國師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實在是不敢就這樣搬走,留蘭霄一個人,只得含含糊糊的就這么認下了。梅先生拂了拂袖,自榻上起來,“就這樣吧,你與你師傅去書房吧?!?/br>顧國師也自榻上起來,道:“我送你……阿郁你先去書房等我?!?/br>“是,師傅?!庇魧幠克椭檱鴰熀兔废壬鄶y而去,一笑也轉身去了書房。芙蓉跟了上來,低聲稟報說:“少爺,蘭公子出門了?!?/br>“嗯?”郁寧邊走邊問:“去哪了?”芙蓉回道:“群芳齋今日要舉辦詩會,蘭公子應邀前往?!?/br>“群芳齋?”郁寧思索片刻,那好像是一座青樓?他雖然知道蘭霄一向克己復禮,但是天可憐見的,他今日剛含含糊糊被迫承認了他對蘭霄有意思,轉頭蘭霄就去逛青樓了……這可真是要命。他想了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做戲做到底,說:“你派人去蘭公子說一聲叫他早些回來,若是回來晚了,今日就去書房睡吧?!?/br>“少爺?”芙蓉有些不解,郁寧這話說的奇怪,之前明明還要與蘭公子一道去逛青樓的,怎么翻過臉就說要讓蘭公子去睡書房?“你就這么說?!庇魧幎溉簧隽艘恍鹤鲃〉男乃?,惡聲惡氣的道:“他若敢招惹什么鶯鶯燕燕,就把他強行綁回來!少爺我可不耐煩忍著他!”“少爺,這一句也要通傳給蘭公子么?”“那是自然?!?/br>***郁寧和顧國師在書房消磨了一上午的時光。之前郁寧還私下里想過,成了顧國師的弟子那也不錯,至少顧國師的教學方式他喜歡呀,放養式,不懂就問,也基本沒有什么作業,簡直就是神仙老師。結果這下好了,真成了顧國師的弟子,顧國師就叫他知道了老天爺賞飯吃只給了他飯,盛飯的碗還得自己掙!顧國師教人的方式很有特色,靠在椅子上與郁寧對著坐,然后開始抽背經書,說了上句接下句,接上了有時候還會爭對這句經文提出兩個刁鉆古怪的問題,郁寧沒背出來又或者是解的不對就罰抄書一遍。就這一上午,郁寧已經被罰了抄十遍,十二遍,還有八遍了。等到午間傳飯的時候郁寧已經被考得一臉菜色了,顧國師還猶嫌不足,要不是說諸飛星到了,他甚至還想拖個堂。郁寧站起身來伸展了一下四肢,與顧國師一道往前廳走,邊走邊問道:“對了師傅,你之前不是說文王天星劍是諸先生的祖上的遺物么,你就這么給了我?那他怎么辦?”顧國師眉目不動的說:“沒怎么辦?!?/br>“……這樣沒關系?”郁寧有些猶豫,見左右沒有外人,低聲說:“師傅你給我透個底唄?這話雖然有些不敬,但是……這諸先生當真不是個神棍?”“我們那邊歷史上也有很多這樣的神人,假借天命,攪風攪雨,實則是假神棍真聰明,愣是沒人揭穿得了他,把當代帝王唬得一愣一愣的,到了后世我們一分析,才分析出來這等人一般都是真聰明,什么算命之流純粹胡扯騙人?!?/br>顧國師腳步未停,只是放慢了一些腳步,說道:“也不是全無道理……諸飛星這等人,你若說他神,他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