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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洞一片,偶爾通過牙洞還能看見后頭的舌頭,他把臉貼在了大玉龍上狠狠地吸了一口——是個好貨!今天可算是賺了!老萬拿出手機撥打給了一個人:“喂?劉哥,是我是我,老萬,今天摸到了一個好東西,我一會兒給您送來?”那頭毫不猶豫的回道:“老地方?!?/br>“成,我現在就來?!崩先f答道。很快老萬就帶著東西到了一家叫做‘問緣閣’的地方,姓白的老板一見他進來,不動聲色的對他點了點頭,把他帶到了后堂。后堂是一個大書房,書房旁坐了一個老人,眼睛上戴了一副眼鏡,發須皆白,他伸手抬了抬眼鏡:“小萬來了,帶什么來了,讓你這么急,看看?”白老板對著老萬伸出手:“東西呢?”老萬從貼身的暗袋里掏出了這枚猶有余溫的大玉龍,遞給了白老板,白老板嫌惡的從一旁抽了兩張紙巾擦了大玉龍一遍,這才遞給了那位老人掌眼,老人接過玉龍,對著太陽看了看,又放到了放大鏡下仔細觀察,最終才冒出來兩個字:“明器?!?/br>“還是個新貨,土腥氣都還沒退完,得放幾年?!崩先苏f。老萬干干巴巴地說:“瞧您說的,這土腥氣早就沒了?!?/br>所謂土腥氣,就是明器自墓中存放的時間太過長久而沾染上了泥土的腥氣,這種腥的味道行家一聞就知道了,暫時是不好出手的。掌眼‘唔’了一聲,雙手攏在袖中:“土腥氣有沒有,您心里有數……明朝的東西,具體是哪家的不清楚,還得再查查?!?/br>白老板點了點頭,自掌眼手中拿過大玉龍把玩,說:“那就十萬,老萬你看怎么樣?”老萬一僵,不由脫口而出:“十萬?有點太低了吧?”“最近不景氣,我最多只能出這點了?!?/br>“不行不行,這樣的貨色少有,你這價太低,還能再高點不?”“不行,就十萬?!卑桌习鍛B度堅決。“那我不賣了!”老萬一把搶過白老板手上的大玉龍,大步往外走去——他就不信找不到一個靠譜的賣家了!他一出問緣閣的大門,不知怎么的福至心靈的頓了頓,緊接著一只花盆就貼著他的鼻尖落到了地面上!“啪——!”第91章周圍的人群一片驚呼,白老板帶著伙計連忙出來看,老萬猶有余悸的看了一眼白老板,白老板看了看老萬,又看了看地上碎成八瓣的花盆,連同里頭那株他養了七八年的蘭花也摔了個稀爛,他怕老萬誤會他想黑吃黑,臉色難看的連忙擺手:“這可不是我干的!”白老板抬頭看向自家的二樓陽臺,實在是想不出來為什么一直放在室內的花盆會突然掉下來,還差點砸到了人。正在此時,上面突然又出現了一個黑影,一雙花盆似乎像是憑空飄出來似地,一下子就又砸了下來。“啪——!”這下子老萬可沒有上一下的好運,這個花盆直愣愣的砸到了老萬的腦門子上,霎時間鮮血與泥土齊飛,老萬連哼都哼不出來一聲就軟倒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死是活。周圍驚叫聲四起,人們紛紛避讓開來,有的打120,有的人在問周圍的人有沒有醫生,有的人就是純粹在圍觀看熱鬧。“讓讓讓——上頭的花盆!”白老板還沒來得及去查看老萬到底死了沒,突然有人驚叫了一聲,眾人紛紛抬頭望去,只見二樓窗臺里頭露出了一張小臉,大概只有七八歲的模樣,兩只小手捧著一個巨大的花盆,花盆一邊搭在窗沿上,一邊被小手扶著,勉強保持住平衡,那小孩望著下頭開心的笑著。白老板一見到那張稚嫩的小臉,他就按捺不住的大吼:“小兔崽子,把花盆給你老子放回去——!”“爸爸——!”二樓的小孩開心的叫了一聲,本以為他爸爸會夸獎他兩句他砸暈了這個拿了東西沒付錢就跑的混蛋,沒想到爸爸先罵了他兩句,他不由得癟了癟嘴,委屈極了。白老板見小孩還是沒松開花盆,那花盆可不輕,種了一棵十八對葉子的君子蘭,白老板向來寶貝得很,用了一個青花大瓷深盆種著,就算是他一個成年男人搬著有時候都覺得重,也不知道他兒子是怎么把這么重一個花盆搬到窗沿上的?!鞍鸦ㄅ璺呕厝ァ?!”那小孩又被白老板呵斥了一聲,也不知怎么的,下意識的就松開了手,本就搭在窗沿上的花盆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翻了下來??v使白老板一直盯著花盆,人機警的往旁邊一撲,奈何這距離委實過近了,只聽白老板一聲慘叫,那青花大瓷深盆直接就砸在了白老板的小腿上。“咔嚓——”在花盆撞到他的小腿的一瞬間,白老板就聽見了自己的小腿發出了這樣清脆的一聲聲音,清脆得他滿頭冷汗,痛不欲生。人體小腿那根骨頭有個別稱,叫做‘當面骨’,這里脂肪層極薄,撐不起什么保護作用,十分脆弱。往往這個別稱會出現在一些女性自衛的知識之中,這根當面骨脆弱到就算是一個力氣不大的女性踹向它,都有可能當場將它踹斷,更別說是這樣一個沉重的花盆自二樓落下來砸了個正正好好了。二樓的小孩還滿臉疑惑的攀在窗臺上,探出半個身子來:“爸爸,你疼不疼?”“疼死你老子了!”白老板恨不得把這兔崽子吊起來打一頓,里頭的家人也聽到了聲響連忙出來看,白老板讓家里人趕緊抓著那小兔崽子別再出問題了,一邊忍著痛挪到老萬身邊去摸了摸他的呼吸——萬幸,呼吸還在。風水街上由于平時行人比較多,兩頭設置了警察亭,中間還有個派出所。此時接到了群眾舉報,很快警察就來了,巧了,還真就是之前找郁寧的那兩個片警兒,片警一來,第一件事情就是疏散人群:“咋回事???!去去去別圍著,讓傷者透口氣……還有氣不?”他上前摸了摸地上躺著的老萬,確認他還有氣兒,就點開手上的對講機:“對對對,有傷者……救護車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好的,盡快趕來?!逼瘮Q著眉頭說:“這事兒誰干的?”白老板本來是閉著眼睛忍著腿上的劇痛,聽到片警的聲音艱難的回答說:“我家那個小兔崽子鬧著玩,把花盆推下來把我和我朋友給砸了,已經打120了?!?/br>“你兒子呢?”片警在老萬旁邊蹲下身,看了看他被血污和泥土染得不成樣子的臉,總覺得有點臉熟,卻又說不上來哪里眼熟。片警示意他身邊站在一邊維持秩序的那個肖像科的同事過來看。肖像科同事他今天是真的倒霉,本來就是下班路上順路和片警來敘敘舊,結果就先是遇到郁寧報案,后頭又有這個高空墜物案,不過礙于作為一個人民警察的職責,干一行愛一行,他是決計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