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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怕那大玉龍與人的皮膚直接接觸后,沾染那大玉龍上兇煞的氣場……大玉龍通體鮮紅,又圓潤透亮,又兇成那副德行,那紅色怕是血沁的。所謂血沁,就是玉器埋藏于血rou尸身之中,經過時間熏陶,血沁入玉器之中形成的顏色。雖然說現代科學證明玉器血沁是由于土壤或者陪葬品之中的鐵離子氧化分解游離進入玉器的,但是人們大多時候還是更愿意相信是人血造成的血沁。但是按照風水界的規矩來說,什么血沁不血沁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墓主似乎是含冤而死,陰宅風水九成九也是大兇,這枚大玉龍被長期浸在戾氣與煞氣之中,自然而然成了一件兇煞之物。人本身的氣場若是被這樣的氣場沾染了,輕則諸事不順血光之災,重則當場身亡都是有可能的,那人估計還會覺得是厲鬼索命來了——在那樣的氣場下看見個把幻覺什么的都是最正常不過的了。且不說有沒有鬼,那樣的兇煞之器長久伴于墓主身邊,記錄一點墓主的氣場也是非常理所當然的,若是時機合適,現任主人又被兇煞之氣影響,從而見到墓主氣場的幻影也不是說不過去。總而言之,那大玉龍真的是個要人命的玩意兒,郁寧當著周大奶奶的面不好說,到底是別人送他的見面禮。他本來是打算著等到自己玩膩了就轉手送到博物館把這東西上交給國家保管的。旁邊的攤主涼涼的說:“小哥,我看你也別去追了,追不到的,那偷兒不是我們這旮沓的?!?/br>攤主的意思是,小偷并不是盯著這大玉龍的行內慣偷,而是不知哪里游走來的隨機下手的偷兒。郁寧聽了往后望了望,剛剛那個中年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想追也沒地方追去。他看了一眼提醒他的攤主攤子上的東西,無奈的說:“倒不是其他,被他偷走的那件東西有點兇煞,我怕一個不好出人命?!?/br>“還是件兇物???”攤主嘟噥說:“怪不得用不渡那個老禿驢開過光的盒子裝了……”他說到此處,他道:“那你就更不用追了,最遲明天早上,人估計就得跪在你面前求你救命,小哥你還是回去吧?!?/br>郁寧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說:“我還是打聽一下吧?!?/br>“怎么打聽?”攤主饒有興趣的說:“我都說了他不是我們這旮沓的……估計沒人認識?!?/br>“我有法子?!庇魧幾孕诺恼f道。說罷,他掏出口袋里的手機,當著攤主的面打了個電話給110?!拔??您好,是110嗎,我要報案,對地點在風水街上……”郁寧看了一眼旁邊的鋪子的招牌:“留琴閣的外面……對對對,被偷了一個工藝品……你們這就來?好的,我在原地等你們?!?/br>說罷,郁寧掛了電話,十分自來熟的問攤主討了個小板凳往他身邊一坐,等警察。攤主目瞪口呆:“你就這法子?”“不然呢?”郁寧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說:“我們這種小青年出門旅游,有困難找人民警察幫忙,有什么不對嗎?”“……”攤主尷尬的笑道:“沒問題沒問題?!?/br>郁寧坐下還沒十分鐘,就有兩個片警到了跟前,眼睛左右看了看,還沒等郁寧站起來,就走到了郁寧跟前:“是你報的案吧?”“對對,警察同志?!庇魧幷酒鹕?,禮貌地把小板凳還給了攤主,片警揮揮手說:“得了,看清楚賊長什么樣子嗎?”他指了指旁邊的一個警察:“這個是我們肖像科的同事,剛好在這里就一道過來了,你被偷了啥?什么工藝品?多少錢買的?什么樣的?”“一千塊錢,一個玉制品?!庇魧巿罅艘粋€不大不小的數字,免得對方不當一回事兒。他又調了一張網上的紅山大玉龍的圖片給片警看:“就是這個東西,不過我那個是紅色的,巴掌大,盒子是櫸木的?!庇魧幊了剂似陶f:“那個偷兒穿了一件咖啡色的汗衫一條黑色的熱褲,挺瘦的,中年,眼睛很小,其他地方都挺普通的?!?/br>一旁那個肖想科的同志拿了支筆唰唰唰的在畫,問道:“什么發型?”“好像是板寸頭?!?/br>“那還有什么特征不?”“記不清了?!庇魧幚侠蠈崒嵉幕卮鸬?,十分不厚道的拖攤主下水:“您問問他?他也看見了?!?/br>攤主敢怒不敢言的看了一眼郁寧,站起身來賠笑說:“我看見的和這位小哥說的差不多,那個額頭而是故意撞了一下郁小哥的,我老趙在這里擺了二十年攤,從沒見過他,他不是我們這一旮沓的人?!?/br>片警沒忍住道:“呦呵,還是個撈過界的?!?/br>郁寧問道:“那我這個東西……”恰好一旁肖像也畫好了,片警讓攤主看了一眼,攤主拍著腦袋說:“還真差不多!”片警滿意的彈了彈手里的紙張:“這就算你錄過口供了,你上面聯系方式對吧?要是人抓住了,局里會通知你來領失竊物品的,你回去等消息吧?!?/br>片警的意思是——這種撈過界的不太好找,別報太大希望。“哎好,謝謝警察同志?!庇魧幰膊粣?,笑瞇瞇的點了點頭,送走了兩位警察同志,和攤主告了辭,仿若無事發生的跑到一旁又買了一個帆布包,把原先的帆布包給套了進去,他就不信了,他的帆布包有兩層,還能輕易被劃破!眼見著郁寧走遠了,方才那個攤主身旁的攤主小聲問:“你提醒他干嘛?是個來旅游的?!?/br>他們這種在外面擺攤做生意的,自然要和那些街頭混混打好關系,不說兄弟情深,但是這種人家朝著別人下手,攤主卻去提醒被偷的人……萬一惹惱了這些混混,三天兩頭來搗亂,而只是來旅游的被害者八成已經回家了,也沒人領他的情,到時候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著你就不懂了吧?”攤主晃了晃手指:“剛剛井大掌柜帶著兩個人一道逛街,井大掌柜的能屈尊親自去當導游,對方怎么都不是普通人……我賣的不是他的面子,是井大掌柜的面子?!?/br>提醒他的攤主仔細一想,對比著郁寧園區的背影確實是與之前跟在井大掌柜身后的身影重合了起來,不禁豎起來一個大拇指:“您這……就是一個字——高!”***老萬一擊得手,手里捏著那四四方方的盒子躲在了墻角,內心一陣狂喜。光看這盒子,雕工精細,還是櫸木整料的,怎么也得賣個一百錢!老萬激動地手都在發抖,他打開盒子一看,里面有一個圓圓的東西被黃絲綢牢牢地裹成了一個繭子,他小心翼翼的把東西取了出來,宛若兌獎一般的一圈圈拆卸黃綢,直到露出里面鮮紅的大玉龍出來。他拿著那只大玉龍對著光看了看,又聞了一聞,嘴唇一咧,露出了七顆大黃牙,上門牙左側的位置缺了一顆牙,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