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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突然就釋然了,乖巧的認錯:“是徒兒無狀失言了?!?/br>梅先生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我若哪日被你氣死了,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br>“徒兒不敢?!?/br>“你敢得很?!?/br>顧國師又湊上去打岔子:“阿若,我手上還有一百萬兩,你若不夠,隨意取用了就是?!?/br>“誰要你的錢?”“我的錢不就是你的錢?”顧國師笑得十分纏綿的伸手握住梅先生的手,也不避諱一屋子的徒弟侍從,低聲在他耳邊說:“若是還不夠,將我抵出去賣藝給你掙上幾分銀子,還是綽綽有余的?!?/br>梅先生反手一巴掌拍掉了顧國師的手,將他推開,斥道:“阿寧胡鬧,你也跟著胡鬧?你多大的歲數了?也不嫌丟人!”顧國師自然又去勸哄不必多說。最終三個人(郁寧除外)算了算,大約能夠湊出個一百五十萬兩的現銀,若是再多,便要開始變賣資產了。而此時外面的競爭也終于到了白熱化,三樓包廂也開始參與了角逐。只聽丑字號包廂的小廝站在窗前,高聲喊道:“丑字房,出價一百萬兩!”臺上管事大喜,不愧是三樓包廂的貴客,一出手便硬生生將價格翻了一倍。他高聲道:“丑字房蒼云齋王大家出價一百萬兩!諸君可有更高者?”沒一會兒,另一間包廂的窗戶便又有一小廝高喊道:“寅字房,一百一十萬兩?!?/br>“未字房,一百一十一萬兩!”“丑字房,一百一十五萬兩!”梅先生聽著外面的競價,說道:“到實價了?!?/br>所謂實價,便是梅先生他們這幾個三樓包廂的掌眼供奉先生所默認的山影屏的實價,他們在高臺上觀察山影屏之時,也有幾人低聲商議過這山影屏的大概價值,最后都默認在一百萬一十萬兩以上,但是各家心理上限是多少,沒有人會蠢得去告訴別人。所以之前無論底下怎么喊,只要不到這個價格,三樓包廂內的主人都氣定神閑,不參與競爭——總而言之,不會低于一百一十萬兩。到了這個價格,便要開始龍頭之爭了,看看誰才能拿下今日魁首。“我們不報價嗎?”郁寧問。“不急?!泵废壬H自走到了窗邊,恰好一旁的酉字房主人也走到了窗邊,兩人對視了一眼,對方開口道:“梅先生不出手?”“湯先生不是也未出手?”梅先生反問道。“我再看看?!睖壬?。此時又有一房主人加入了競爭:“卯字房出價一百二十萬兩——!”卯字房主也走到了窗邊,像周圍拱了拱手,揚聲說:“諸位也都知道我姜氏商行與姜大師淵源!這山影屏我們姜氏勢在必得?!?/br>他話音剛落,就有人怪聲道:“姜大師是北姜,你們南姜套什么近乎?一百二十一萬兩!這山影屏我白家要了!”“辰字房白先生出價一百二十一萬兩,可有人加價?”管事滿臉潮紅,興奮的揚聲道。三師兄與郁寧解釋道:“姜大師雖生在南姜,所在流派卻是北姜,而這姜氏商行則是南姜起家,姜大師年少時還吃過不少南姜的苦頭,沒想到姜大師去后,兩派為究竟誰才是姜大師正統而鬧得不可開交,也算是一道奇聞奇事了?!?/br>“原來如此?!庇魧幍吐暬卮鹫f,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歷來有所成者,大多年少時都過得不怎么如意。想來姜大師有此成就,少不得要多謝謝南姜的大力栽培?!?/br>三師兄一笑:“難道年少順遂,年長了必定一事無成?”郁寧回答說:“若是年少時足夠順遂,難道吃喝玩樂不好么?恃寵生嬌,驕奢yin逸才是少年本色!總之,我是不信什么有人天生愛讀書愛上進的。師兄聽過一句話么?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br>三師兄品了品,不由點了點頭:“是極是極!”顧國師在旁聽師兄弟兩個人咬耳朵,聽了郁寧這一句與梅先生說:“還好阿郁沒長在帝王家?!?/br>梅先生冷哼一聲,淡淡的說:“回去治他?!?/br>此時咬耳朵的師兄弟兩還渾然未覺,猶自分享著八卦。“師弟,我與你說,這白家乃是江南那邊的行首,與這姜家也是積怨已久,聽聞是幾十年前還是窮書生白家少爺拐帶了當時姜家的幺女私奔,結果姜氏女在外意外身亡,白家少爺卻仿若無事的回了家,拿著姜氏女的私房起家立業,姜氏派人來尋,白家便說那姜氏女是自己跑了,他們不知道姜氏女在何處?!?/br>郁寧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陳年舊事,喃喃道:“可見白家也不是什么好人……”正在此時,外面又有一家加入了競爭?!拔缱址?,出價一百三十萬兩!”“師傅,你還不出價嗎?”郁寧問。“不急,再等等?!泵废壬鷳{窗而立,居高臨下的望著山影屏,意味悠長的說。第63章此時的價格距離梅先生手中的銀錢只差了二十萬兩,郁寧自然覺得著急,他看向了顧國師,顧國師坐在桌旁,怡然自得的吃著點心喝著茶水,手中還不知從哪掏摸本書來優哉游哉的看著。郁寧疑惑的問:“師公?”師公這都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在看書?。。?!顧國師曬然一笑:“你師傅自有主張?!?/br>“我這不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郁寧下意識的回道。郁寧是沒意識到把自己比作了太監,在場諸人都忍俊不禁,連站在窗口的梅先生都微微露出了一些笑意。臺上的管事見久久未有人跟價,高聲喊道:“午字房,一百三十萬兩,可有人加價?”“若無人再加價,三回詢問之后,便要塵埃落定!介時諸君悔之亦是晚矣!”高臺上管事說完,場中一片寂靜,管事左右環顧了一圈,抬抬了手,身后侍從大力錘擊銅鑼,響徹全程:“一鳴!”又過一會兒,場中依舊無人跟價。管事再揚手:“二鳴!”梅先生身旁不遠處的酉字房主人此時突然出聲道:“一百三十一萬兩!”“一百三十一萬兩——!酉字房湯先生出價一百三十一萬兩!可還有人跟價?”湯先生看向了旁邊的梅先生,瞇著眼睛問:“梅先生還不出手?這東西難道今日真要落在我手上?”梅先生淡淡的說:“就算我不出手,也未必落得到你手上?!?/br>“且看!”兩人不遠處一間房間的窗戶邊上也出現了一個身影,他揚聲說:“一百三十二萬兩!”“亥字房劉大家一百三十二萬兩!可還有更高者?”臺上的管事滿頭熱汗,臉色潮紅,眼神卻是亮得驚人。這已經是盧云商行自辦鑒寶大會來最高的成交價格了!想到這等高價是由他之手所拍出,再有事后的提成,管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