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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是改天換地以應人和之術嗎?霧凇先生看向郁寧的眼光越發溫和了起來:“阿郁已經能當得‘先生’一稱了?!?/br>顧國師擺了擺手:“你別夸他,夸了他他回去定然要沾沾自喜的?!彼聪蛴魧帲骸澳憬又f,局中局又是如何?”郁寧見兩人的反應知道自己猜對了,自然是喜上眉梢,笑得合不攏眼,他又接著說:“本來以為只是一個財源廣進,沒想到原來是鯨吞四?!@下子我之前想的就不對啦?!?/br>“海天一色樓與碧海天青樓成連綿之勢,我之前未曾注意過,今日來的時候,發現這海天一色樓雖然只有三層,卻居然要比碧海天青樓還要高上一些,在墻壁上左以銅錢裝飾,它格局雖與碧海天青相似,可是這北面卻是封起來的,這座樓沒有北門……”“你繼續說?!鳖檱鴰熣f:“沒有北門,如何?”“只進不出呀?!庇魧幯壑虚W過一絲興奮的神采,有一種在玩解謎游戲在揭曉答案的快樂:“只進不出,徒兒只知道一樣東西是這樣的,貔貅?!?/br>“這不是什么金蟾吞財局,而是以碧海天青樓為一張巨口,吞盡四海之財而不出?!庇魧幮χf:“是貔貅吞財局,師公,我說的可對?”第62章“你問我作甚?”顧國師把玩著手中的玉扇,似笑非笑的以眼神指了指一旁的霧凇先生:“人就坐在這里呢,你直接問他就是了?!彼聪蜢F凇先生:“就是不知道這位厲害的大格局的先生愿不愿意指點你一二了?!?/br>霧凇先生揚眉道:“這和我有什么干系?”“難道不是你做的?”顧國師道:“在碧海天青樓里開了個閣子叫碧天閣,生怕別人猜不出來?”霧凇先生摸了摸鼻子:“果然瞞不過你?!?/br>他看向郁寧:“確實是貔貅吞財局,但是阿郁你還漏了一點……貔貅吞財,與法器無干,為何它能放大山影屏的氣場,你可想過?”郁寧猜測道:“不是山影屏與貔貅吞財局相得益彰的結果嗎?”霧凇先生含笑搖了搖頭:“不是?!?/br>“那是什么?”郁寧滿臉好奇的看著霧凇先生,指著他為他解開謎團,沒想到霧凇先生笑而不語,眼神看向了高臺之上的山影屏,顧國師嗤笑一聲:“別問了,他就那點老底,不會告訴你的?!?/br>霧凇先生無奈的說:“總要給我這張老臉留點面子?!?/br>郁寧還想再問,顧國師卻抬了抬手,示意郁寧不必再問。郁寧縱使百爪撓心,就像是電視劇看到了最后一集結果還有最精彩的高潮十分鐘的時候網斷了!人干事?!但顧國師說了不能問,那就不能問,郁寧垂頭喪氣的捂著胸口坐在椅子上,滿臉都是痛苦之色。顧國師見他這副表情,用玉扇輕輕點了一下郁寧的額頭,將他的頭抬了起來:“莫要這種表情……回去告訴你就是了?!?/br>“我還在這兒呢?!膘F凇先生苦笑著說。顧國師瞪了他一眼:“我教我契人的弟子與你何干?你還要跟我回家不成?”霧凇先生攤了攤手,只能由他去了。他看向山影屏,問道:“上去看看?”顧國師嫌惡的看了一眼高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撇了撇嘴:“我不去?!彼謫柕溃骸斑@東西這幾天不是一直在碧海天青樓?你還沒看夠?還想上去湊個熱鬧?”霧凇先生回答道:“我又不上去,就是問問?!?/br>不多時臺上管事鳴了銅鑼,請圍觀的客人都下臺去,要正式開始拍賣了,可是臺上卻無人動彈。管事令人再三鳴了鑼鼓,高臺上的人群才散盡了,梅先生自然是早早就從臺上下來了,他不見郁寧與顧國師,自顧自回了廂房,隨口吩咐了侍從來找他們——山影屏馬上就要開始拍賣了,他自然要看著。顧國師見梅先生的身影上樓去了,便與郁寧道:“我們也回吧?!?/br>“是,師公?!庇魧幑笆峙c霧凇先生道別,兩人輕輕巧巧的回了包廂,恰好遇上了第一輪叫價。這架山影屏第一次叫價便已經超過了十萬兩,場中諸人還在不停地角逐著,而三樓的包廂中竟然無一人開口叫價。“三十三號客官,十三萬兩?!?/br>“五號客官,二十萬兩?!?/br>“二十號客官,二十五萬兩?!?/br>……梅先生聽著下面的報價,問郁寧他三師兄:“我們手里大概有多少?”三師兄估算了一下資產,道:“我們手中流動資產大約在三十五萬兩左右,若是再加,就要變賣一些東西了?!?/br>眼下那三十五萬兩似乎是完全打不住的樣子,梅先生對山影屏也是志在必得,他問:“將我私庫中也變賣一些呢?”三師兄一怔:“師傅?”“不夠?”“足夠了,但是……”三師兄苦笑道:“師傅私庫中的東西太過珍貴,若是要變賣,怕也得如同碧海天青樓一般開上一場鑒寶會才行——我先前問過盧白鷺了,他說著山影屏并非盧云商行所有,表面上說是嘔心瀝血所得,實則是有人委托,只能當下錢貨兩清?!?/br>郁寧在旁邊聽得直咂舌,先前梅先生一個月發他半兩月例銀子,就夠他在這個時代瀟瀟灑灑的活上一個月,如今聽三師兄張口閉口幾十萬兩,換算成人民幣,把還真沒在除了電視和電影以外見過這么多錢的郁寧當場就給鎮住了?!斑@么貴?”梅先生看了他一眼,頗有耐心的道:“不算貴,值得?!?/br>三師兄見梅先生沒有反對的意思,便把陳年舊事拿出來細細說與郁寧知曉:“師弟有所不知,先生私庫中有一件落花洗墨缸,是周朝書法名家晁清河之物,只需注入清水,水中自有桃花倒影,沾其所書之字亦是暗香氤氳,只這一件,師傅當年花了四十五萬兩才購得……還有陳王金縷玉衣、肖先生百里書香劍……”三師兄一口氣報出了四五件寶物,他接著說:“這些,價格皆不下于五十萬兩?!?/br>郁寧滿臉懵逼的問:“師傅,您哪來這么多錢?就算是三位師兄都去打工掙銀子,您名下再有幾十個鋪子,也賺不來這么多錢吧?國庫一年才多少稅收?”他疑惑的看向顧國師:“難道您讓師公賣藝去了,價高者得?——這您也舍得?”梅先生縱使有再好的耐心遇上郁寧也要宣告玩完兒,顧國師聽了‘賣藝’兩個字,也不等梅先生發作,用玉扇重重的敲了敲郁寧的肩膀,說:“胡說些什么呢?我朝國庫一年稅收也有個兩千萬兩……你師傅舊年之時,可謂是攬盡天下之財,多少達官貴族捧著金銀求你師傅一見都不可得?”郁寧被敲得一咧嘴,這才想起自家師傅宛若起點男主的上半輩子,對于他師傅為什么能這么掙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