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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再次強調,就是岑星沒有錯,被打的孩子已經送去醫院了。虞惟笙忍了好久,才把“這不可能”四個字咽了回去,問道:“那岑星呢,他沒事吧?”岑星挺好的,就是照例哭唧唧罷了。當虞惟笙又一次來到那間辦公室,在岑星身邊看到臉上掛著彩的霍行之時,并未感到意外?;蛘哒f,反而有了一種“果然如此”的釋懷感。和上次不一樣的是,這回岑星一看見他,立刻就站了起來,還向他的方向小跑過來,停在他跟前后抬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小家伙仰著頭看他,眼角濕潤。好在模樣不像是有多難過,只是情緒不穩定,十分不安罷了。虞惟笙抬起另一只手,在他肩側輕輕拍了拍:“沒事了,不怕?!?/br>岑星輕輕地吸了一下鼻子,看著他,點了點頭。旁邊傳來非??桃獾氐目人月?。虞惟笙回頭,又是上次那個一板一眼令人頭疼的教導主任。“老師您好,”虞惟笙搶在對方開口前,主動問道:“這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們岑星不可能去故意招惹別人的,更不可能主動跟人動手?!?/br>“誰先動手各執一詞,我們不在現場沒法判斷。但另一邊那孩子已經被送去醫院了是事實,”教導主任黑著臉說道,“他沒動手,人家怎么會受傷?”虞惟笙沉默地轉過頭,看向了坐在一邊的霍行之。這個年輕氣盛的Alpha臉上掛了彩,已經在醫務室里處理過,貼著創可貼和紗布,模樣有點滑稽,倒是沒什么大礙。他看著窗外,抖著腿,一臉不屑:“是啊,是我動的手。因為他就是欠揍?!?/br>虞惟笙一時間竟有些想笑。他低頭掩飾了一下,接著問教導主任:“老師,你問過他們到底為什么會起沖突嗎?”“不管是什么原因,打人,把人打傷,都是不對的!”對方嚴厲地說道,“問他們,哪個不說是自己有道理?”“現場那么多其他人,你也可以問??!不是他先打岑星我會揍他嗎?”霍行之大聲說道。虞惟笙聞言,立刻重新把視線投注到了岑星身上。“那人打你?”他說話的同時伸手抬起了岑星的下巴,仔細端詳了一遍岑星的面孔。小家伙皮膚光潔細嫩,毫無瑕疵,看不出任何傷口,此刻連眼淚都沒了,就是面頰挺紅潤。“是打在你身上了?”他又問,“不嚴重吧?”他說著又退了半步往岑星身上看過去。岑星僵著脖子對他擺手,表示自己無礙。施文打在他臉上的那一下,只是聲音響,并不重。不巧的是他當時張著嘴,被抽到下巴時閉合得太用力,牙齦出血了。霍行之原本都快被兩邊拉架的同學攔住了,一回頭看見岑星滿嘴血,頓時來火,抬腿就是一腳。那幾個勸阻的同學里有些人暗著拉偏架,施文動彈不得頓時中招。霍行之在班級里人緣不好不賴。受不了他的人不少,卻沒什么人真的討厭他。相較之下,大多數人更不喜歡打小報告的家伙。施文被踹得往后跌,砸在了幾個拉架的人身上,倒成一片?;靵y中他率先爬了起來,隨手抄起旁邊一張椅子就要往霍行之頭上砸。走道狹窄,眼看霍行之無處躲避,岑星情急之下抬起腳,拌了施文一下。施文摔下去的瞬間發出了驚天動地的一聲慘叫。當同學們手忙腳亂把他扶起來,發現他的手臂扭轉成了奇怪的角度。此時,姚老師風風火火趕到了教室。和施文打得驚天動地的是霍行之,給出致命一擊的是卻是岑星。這一點,好像除了施文外其他人都沒發現。當時兵荒馬亂,離得近的大多受到波及無暇他顧,離得遠的視線被課桌椅阻擋看不清底下的情況。包括霍行之在內,全都默認施文是自己跌倒的。岑星心虛得很,一直想要告訴霍行之,奈何之后立刻就被帶到了辦公室,找不到機會。“你要是去問當時在場的人,都會告訴你,是他先沒事找事針對岑星,是他先動手,最后也是他自己摔跤,”霍行之說,“怎么了,就因為他受傷嚴重所以我們的過錯更大?他弱他有理?”岑星低著頭,不敢表態。“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們要是不理他,也不至于鬧成這樣?!苯虒е魅握f。他這句話語氣并不強硬,倒有點像在狡辯了。“老師,我記得上次說,教室里都是有監控的,”虞惟笙提議,“看一下不就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了么?”他心里篤定岑星只是被無辜波及的小可憐,卻不知岑星聽到這句話嚇得臉都白了。教導主任搖頭:“我們為了保證學生隱私,只有考試的時候會開?!?/br>岑星偷偷松了口氣。虞惟笙想了想,轉頭看向霍行之:“那個人為什么會和你們起沖突?”“還不是上次的事,”霍行之沒好氣,“他先告發我,現在倒反過來恨我告發他了?!?/br>虞惟笙頓時了然。“但他一口咬定是岑星絆了他,他才會跌倒摔傷,”教導主任說,“我再重申一次,無論如何,他受傷是事實,受傷原因是和你們起沖突,你們全班都可以作證你有毆打他的行為。別那么理直氣壯!”“如果他說的是事實,那不應該叫毆打吧,”虞惟笙說,“這位同學看到我們家岑星被欺負,路見不平罷了?!?/br>“他當然幫著自己對象!”教導主任一臉不悅,“對于校園早戀學校不明令禁止但也絕對不支持,就是因為不想看到這種事?!?/br>虞惟笙遲疑了半秒,看了岑星一眼。岑星瘋狂搖頭。“放屁,”霍行之喊,“這些烏七八糟的謠言十有**就是施文那個**編出來的,你也相信岑星懷孕把孩子生在廁所了嗎?”虞惟笙明顯察覺到岑星原本拽著他衣袖的手瞬間用力了許多。“你看看你,你像什么樣子?”教導主任來火了,“說得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有這種傳言?”虞惟笙問霍行之。霍行之對待他時態度要好上許多,甚至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視線游移,點了點頭又聳了一下肩膀。“老師,”虞惟笙向著教導主任說道,“你今天叫我來的時候是不是說錯了。岑星不是在學校里打架,他明明是被人欺負了?!?/br>“誰欺負他了?”教導主任皺眉。“那個叫施文的,”虞惟笙說,“霍行之剛才說得很對啊,他受傷去醫院了,不代表他更有道理。他只是……”“比較菜?!被粜兄涌?。虞惟笙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從整件事來看,我們家岑星才是受害者吧。學校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