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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陸西就是個學沫,連渣都算不上,跟他那學神一樣的哥哥陸南相比,就是兩個極端,所以陸南經常嘲笑他,“一根直腸通大腦,一邊學習一邊拉”。陸西也知道自己不是學習的料,被迫無奈下才去玩的游戲,十八歲時順利進入了職業電競戰隊,往后的道路就算確定了,電競之路有些磕絆,但是跟學習這條路比起來,簡直稱得上順風順水。陸西從課桌里掏出軟塌塌的書包,既然已經穿成了原主,那這些東西就算是他的了。他將桌上林林總總散發著脂粉香氣的物品一股腦掃進書包里,準備等會在外面找個垃圾桶一起扔了。直男不需要化妝品。接著,他又從課桌里翻出了貼著粉色亮片的手機。陸西盯著手機看,又是沒忍住在心中嫌棄一番原主的品位。掃蕩完課桌,陸西將書包甩肩上,一邊低頭翻手機,一邊走出教室。陸西拿著手機,打開了淘寶,在設置中找到了默認收件地址,導入地圖中一看,發現地址是校園附近的一幢公寓樓,不算太遠。應該就是原主家的位置了。走到長廊盡頭時,陸西恰好抬頭看到前方廁所的標志,目光一動,突然想到,到現在為止,他還沒來得及看看原主的樣子。這么想著,私心里也難免好奇,原主長得該多秀氣,才能把全校的人都給忽悠了。好像聽說原主在短視頻平臺上有九十萬粉……那就更厲害了,連九十萬粉都騙到了。陸西走向男廁所,剛要邁步進去,腳步頓住。垂眸瞄了眼短得不能再短的百褶裙,陸西想了想,調轉方向,自覺地朝一旁的女廁所走。只是剛走了兩步,猛地轉向,一往無前地扎進男廁所里了。有什么大不了?陸西想,被人撞見了,直說自己是男的,反正不打算以偽娘的身份生活下去,學校里的人遲早要知道。至于公開性別后會不會被認為是變態,陸西無所謂,他生性淡漠,獨來獨往,根本不在意別人怎么看他。***男廁所的洗手池前有面鏡子,被清理得很干凈。陸西站在洗手池前,一陣無語。原主的臉,“美艷”得超乎他的想象——白金色的長發束成了松散的低馬尾,腦門前是整齊的二次元劉海,歐式大雙、鼻梁秀挺、烈焰紅唇,濃妝艷抹得幾乎看不出原本的長相,只隱約看得出臉部輪廓很清雋。陸西左右照了照,可能是實在受不了,傾身靠近鏡子,微仰起臉,半闔眼眸,抬手就把假睫毛給揭開了。然后就是雙眼皮貼。可能是手法不對,撕的時候有些疼,陸西沒忍住咧了咧嘴。撕掉后將貼紙甩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陸西揉了揉一只眼,看向鏡子里,怔了怔。不似先前嫵媚的歐式大眼,鏡子里映出一雙略顯薄情的眼睛。狹長,眼皮薄透,習慣性地微微耷拉著,有些倦,有些厭,還有種別樣的少年韻味。看著這雙眼,陸西心里隱約有了猜測。陸西打開放在臺面上的背包,在里面翻找,找出一小包隨身帶的化妝棉,接著打開水龍頭,沾了水就往臉上蹭。眼線花了個七七八八,眼影飛了個大差不差,口紅連擦帶咬地吞進了肚里,那張粉白的面也漸漸露出了瑩潤的底色。陸西在鏡前站正身體,拍掉水龍頭,將徹底臟掉的化妝棉扔進垃圾桶里。這次,鏡子里映出一張素面朝天的臉。厭世,淡漠,喪得一批。陸西僅是瞄了一眼,就沒再多注意。這就是他原來的那張臉,所以沒什么好看的。緊接著,陸西從書包里掏出了那把剪刀,側過頭,捉住腦后的辮子,上來就是“咔嚓”一刀,果敢速度,不帶猶豫。陸西在男廁所里待了有十分鐘,再出來時,臉上淋著水,如同徹頭徹尾地換了一個人,除了頭發亂糟糟的,發梢層次不齊,其他沒毛病。陸西單肩背包,一邊抬手理了理劉海,一邊拐彎朝樓梯的方向走。誰想剛出門左轉,他就來了個急剎車,不再向前。就見前方一個很高的男生背靠在墻壁上,吞云吐霧。陸西有些意外,那人是紀年。他沒想到好學生會光明正大在校園里抽煙。紀年這時也看到了他,顯然沒意料到,連忙站正身體,先是說了聲“抱歉”,把煙拿下藏在身后,一手在面前扇了扇煙霧。隨后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紀年怔了下,看了眼面前人,又看了眼門上男廁所的標志。“陸西?”紀年看著站在面前的人。陸西對上他的目光,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對方那雙明亮的眼睛里有什么在閃動,仿佛在看一個初次見面的人。“嗯?!标懳鲗鐜咸崃颂?,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紀年的視線在陸西臉上打轉,不加掩飾,接著向前走近了一步:“你……”陸西擰了下眉,不自在地后退半步,可能知道對方要問什么,他先發制人,道:“別問我為什么從男廁所出來,問就是……”“我是男的”還未說出口,紀年突然笑了。被他的笑容蠱惑,陸西一時語塞。這時,紀年微微彎下脊背,將臉懟到陸西眼面前。視線又在他臉上轉了圈,紀年真誠道:“你平時化妝,是為了遮蓋自己的美貌嗎?”陸西:“……???”作者有話要說: 改頭換面迎春風,老公見了都說美。感謝有狐真沒蛤的地雷~感謝各位姐妹的愛護和支持。第3章那張臉上的神情懨懨的,仿佛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致。紀年回憶陸西從前的樣子,直覺哪里不對勁。這時,陸西擰了下眉,表情里透出些不耐煩。紀年見了,識趣地直起身拉開距離,道:“開玩笑的,別當真?!?/br>陸西沒理他,不打一聲招呼就繞開,繼續往前走。他走著走著,還沒過一會兒,紀年快步跟了上來,跟他并排走在一起。現在還是上課時間,他們倆走在兩棟教學樓之間架起的天橋上,前后都沒其他人,老師講課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從不遠處的教室里傳出。陸西朝旁邊瞄了眼,發現紀年手中的煙不知怎么已經處理掉了。紀年低頭聞了聞手指上殘留的煙味,突然道:“那瓶藥是柳思逸的?”陸西看向紀年,雖然一言不發。他沒說過那瓶藥是誰的。紀年怎么知道?紀年回視陸西一眼,立即明白,解釋說:“見她拿出來過?!?/br>兩人間再次陷入沉默。過了沒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