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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快,將藥瓶撿起來,放面前晃了晃,接著看向陸西,道:“這是什么?”陸西不愿解釋過多,如果說是氟西汀,無疑會將柳思逸有抑郁癥的事給透露出去。他站直身正要離開,道:“拿著,對你有用?!?/br>找媳婦用。誰知還不待陸西收回手,一只手越過桌面突然捉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又將他扯了回去。陸西微微訝然,抬眸看向紀年。握著他手腕的力道有些粗魯,但是看著紀年那張無害的臉,不像是會下狠力氣的人。陸西察覺到一絲淡淡的違和感。或許也意識到了什么,紀年松了幾分力氣,道:“所以這到底是什么?陸西同學,你如果給了我違禁藥品,我收著會出問題的?!?/br>沒想到紀年事兒這么多,陸西無法脫身,有些不耐,堅持道:“不是違禁品?!?/br>說著往回抽手腕。紀年不但沒松手,反而緩緩站起身,傾著身靠近陸西,笑道:“那這是什么藥?我實在很好奇,為什么一定要我收著?”對方不斷追問,陸西徹底煩了,脫口而出:“這藥治早泄的,滿意了嗎?”“……”霎時間,天地沉寂,一張石桌旁,所有人都定格了。過了良久,錫紙燙動了動半張的嘴,看看紀年,又看看陸西,從喉嚨里卡出聲音:“哦……哦嚯?!?/br>刺激了。作者有話要說: 紀年: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第2章場面一度十分尷尬。這回,陸西輕松抽離了手腕,他略掃了眼,白皙的腕上壓了一排淡紅色指印,可見紀年抓人時力氣不小。陸西轉了轉腕關節,見藥瓶已經到了紀年手中,他也算是完成任務、仁至義盡,日后紀年和柳思逸之間的風花雪月與他徹底無關了。離開前,陸西最后看了眼紀年,繼而半耷拉著眼皮挪開視線,一臉的興致缺缺,仿佛剛剛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干、也沒造成什么有殺傷力的影響,清清白白得就是個路人。陸西轉身走了。紀年抿唇,要笑不笑的,目送著那道窈窕身影踏上教學樓的臺階,越看,發現的問題越多,眉毛也挑得越高。就見陸西走路時微微有點駝背,步調不算快,甚至帶了些一步三晃的慵懶,但兩條長腿撩得開,邁一步大概能抵別的小姑娘兩步。上樓梯時,也不顧及自己穿的是短裙有走光風險,一步跨上兩級臺階,一竄一竄地就那么輕巧地往樓上去了。人都消失了,紀年還盯著瞧,無論怎么看……他都覺得那不是一個正常女生的走路方式。好歹是“校園第一女神”,形象都不要了。陸西離開后,錫紙燙才敢大喘氣,張著嘴,如同好容易才從岸上蹦回水中的魚,差點沒窒息。“紀年!”錫紙燙名叫彭滿滿,“咔嚓”一聲扭動脖子轉向紀年,眼睛亮閃閃的,本來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現在像是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臉的激動難耐:“臺風那天你和那個網紅妞約出去干嘛了?老實交代!是不是偷戶口本出去開房了?”聞言,紀年微怔,隨即從遠處收回視線看向彭滿滿,在他臉上盯了數秒,忽然彎了眼角,笑而不語。彭滿滿心臟怦地跳了一下。不得不說,校草在顏值上占盡了優勢,帥得喪心病狂,笑起來更是要人命,自信開朗、天生貴氣,卻又不失親和力,但彭滿滿尋思著,為什么那眼神里透露著一種看傻子的悲憫和耐心?錯覺嘛……“我靠,彭滿滿,真是什么話都敢說,你小子自求多福吧?!闭f這話的是丁暢,就是戴銀絲邊眼睛的那位,常常書不離手,因為立志清北。覺得話題尺度大了,丁暢撫了撫習題冊上被噴上的口水,低頭開啟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模式。彭滿滿站起身,撐著臺面看紀年,急道:“你別光知道笑,你和網紅妞之間是不是真有一腿?”“你腦子秀逗了是不是?”紀年還沒表示什么,坐桌上的帥哥側過身,伸手在彭滿滿的腦袋上撈了一把,道,“別亂說話,紀年會是那么隨便的人?”彭滿滿扭頭看向程訣,一臉無辜地撓頭,合理懷疑道:“那……陸西怎么知道紀年早泄的?連藥都備上了,親自送過來了?!?/br>程訣:“……”丁暢從題海中抬頭:“……”“……”紀年斂了笑,看著此刻備顯天真的彭滿滿,溫聲道,“給你三秒的時間重新組織語言,別逼我動手啊?!?/br>彭滿滿立即慫了,戲多地用袖子半掩面坐了下來,抱拳告饒道:“男神,打不過,打不過,求放過?!?/br>開玩笑,紀年一個省跆拳道隊的,以后還有可能進國家隊,真動起手來,整條街都不是他的對手。紀年繞過石凳,把磨砂的小藥瓶放到丁暢攤開的習題冊上。“這……”丁暢坐正身,推了下眼鏡,不明所以地抬頭看向紀年。“下課順便帶回班里,給柳思逸同學?!奔o年拍拍丁暢的肩,又恢復好性格的笑,“麻煩了?!?/br>丁暢拿著小藥瓶一頭霧水,程訣一手攬著籃球,奇怪道:“哎?紀年,去哪兒?”紀年回首朝他們高速擺手,瞇眼笑道:“你們先去cao場,別等我,我回教室拿點東西?!?/br>彭滿滿朝紀年比了個“OK”的手勢,接著扯扯程訣的手腕,道:“那我們先走唄,反正紀年從不上場的,逃課不易,我們先玩著?!?/br>彭滿滿和程訣一個班,他們班這節課正好音樂課,兩人都不是有藝術細胞的人,所以跑來蹭紀年他們班的體育課。程訣人高腿長,從石桌上下地,又扣了兩下籃球,道:“行吧,我們先走,一會兒發短信讓紀年給帶喝的?!?/br>***陸西不費什么力氣地找到了高二八班。教室上有門牌,順著走就能找到。到了教室,才發現里面一個人也沒有。想到剛剛在樓下遇上的紀年那伙人,陸西猜這節應該是體育課。反正沒人,陸西在教室里隨便走,經過講臺時看到角落貼了張座位表,姓名和位置一清二楚。陸西對著座位表比劃兩下,再看向臺下的幾排位置,確定自己的座位后,繞過講臺走向最后一組的角落。走近了,才發現自己的課桌上沒有書,反而橫七豎八地堆著卷發棒、剪刀、隱形眼鏡盒、口紅、粉餅……“……”與其說是課桌,不如說是化妝臺。陸西環顧一圈桌面,沒什么情緒波動地想,穿書后依然是個學渣,合情合理。如果原主“陸西”桌上堆滿了書本和練習冊,他可能還會覺得無所適從。實際上,在原先那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