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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拱動草地的大豬身上。這里不比部落,野草完全夠吃,可那頭豬只吃了幾口就不吃了,又開始一味地拱地。賀言就這么想起了在部落沒做完的事,待斯戮把那幾塊rou烤好,立馬拽著斯戮的手讓他過去。一人一獸到了巨樹旁,賀言立馬模擬出刨土的動作。和男人的交流每次都是完美的,他只稍微刨了下,對方立馬變回獸形,伸出巨爪幾下子就幫他把那里刨了個大坑。當熟悉的白色碎塊被爪子勾出時,大豬的表情瞬間變得蠢蠢欲動起來……很快,在斯戮的刨動下,地下那東西的全貌露了出來。那是一個外形酷似紅薯,但是卻有斯戮龐大獸形一半大的東西。它連著旁邊那棵巨樹深入土地下的幾根根莖,顯然是從根莖生長出來的。斯戮并沒有停下,不一會兒,在挨著的地下又刨出這樣一個大東西。它們全都與巨樹的根莖相連。而那只豬,早已興奮地趴在其中一個“大紅薯”上幸福地大啃特啃起來……盡管有所預料,親眼看到,賀言還是被這玩意兒的體積嚇到了。如果每棵巨樹下都有這玩意兒,他覺得自己以后根本不用再擔憂豬的飼料了,養幾窩都不成問題!可接著,他又回想起南方部落那些人口中關于這種豬會懶到在巢洞里餓死也不出去找食物事情,一時間,忽然就有了個設想:如果某種生物發現了一種根本不需要覓食、就有源源不斷供給食物的地方,它們是否還會愿意冒著危險外出覓食?長期如此,是否會逐漸喪失覓食的動力?而那些人口中的巢洞,到底是真的巢洞,還是這樣的一個已經被它們吃完等著再次生長的供給地?賀言舉起爪子撓頭,撓了幾下,他就愣了愣,接著,小翅膀一抖,整只獸忽然興奮了起來。他……他居然撓到了細嫩的新毛茬?。?!第19章賀言幾乎是一溜煙地沖到獸形的斯戮面前,他忙手忙腳地脫下白毛小外衣,仰了仰脖子,又抬抬翅膀,最后屁股都忍不住撅了撅,十分用力地展示藏在自己身上那些正在茁壯成長的毛茬們……怪物低下頭,狹長的雙眼跟隨著他的動作移動,看得比他還認真,最后還用爪子把他捧起來,細心地翻了翻下面的肚皮……那里也有毛茬了。斯戮瞬間變回人形,嘴角微微動了動,便開始來回摸小獸的腦袋。賀言被摸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小嘚瑟,畢竟他不是禿了,他只是換毛了??!當天夜里,變回獸形的斯戮像往常一樣將賀言護在自己的翅膀下。雖然長毛了是好事,但賀言老是覺得身上癢,在怪物懷里根本待不住,滾上滾下地蹭。怪物開始還用鉤爪輕輕地幫他撓,最后賀言嫌力道太輕,拼命地往上蹭,結果一塊皮rou險些蹭出了血。怪物似乎生氣了,用翅膀拍了拍他的屁股,之后變成人全程板著臉給他撓。賀言以為自己惹了事,乖乖地趴在他懷里,一聲都不敢吭。人手顯然比爪子好用,很快,賀言舒服了,他耷拉著眼皮翻了個身,抱歉地對著男人“嗷嗚”地叫了兩聲。看他終于不難受了,男人緊蹙的眉宇也緩解了些,一直望著懷里的小獸閉眼睡去,才慢慢化成獸形,將小獸緊緊攏在翅膀之下。……次日天亮,他們并沒有立馬上路,一人一獸一起吃完烤rou后,斯戮就趁著小獸喂豬的時間,從獸皮裹著的行李里翻出之前換來的那個“針線包”。他扭頭看了小獸幾眼,又找出一塊鱗片和一塊新的白毛獸皮,動手開始縫制起來。賀言騎著豬過去的時候,男人手上的東西已經快完成了。“嗷嗚嗚?!”賀言看得雙眼發直,立刻撲棱了下小翅膀從大豬背上跳下去,他湊到男人跟前,用爪子驚奇地指著他手中嶄新的“加毛加厚升級款”小盔甲。對方沒說話,將最后一步縫好,就拿起來在賀言身上比了比。大小合適。賀言歪了歪腦袋。男人放下新衣服,直接抱起小獸往旁邊瀑布下的溪流走去。此時陽光正好,溫度適宜,無風。將賀言放到水邊,男人直接動手給他脫下小衣服,然后洗起澡來。獸已下水,想回頭已經不可能了,賀言從最初的驚慌中淡定下來,然后全程背對著他。每次男人要給他翻個面給繼續洗,他就豎著飛機耳、拍打小翅膀,反正就是不干!這讓賀言怎么能干呢?若對方是獸的時候也就罷了,可現在斯戮已經變成了人,光溜溜地讓斯戮親手給自己洗澡什么的……他怎么可能淡定得了?!男人顯然有些疑惑,但看他反應強烈,也沒再強迫,就只耐心給他洗了背面。那雙修長的手輕輕地在他背脊、四肢和rou墊間搓揉著,不多時,許多烏灰的長毛雜毛就順著水流緩緩蕩開,里面嶄新的白毛茬愈加顯眼起來。被洗得很舒服,背對著他的賀言終于放松下來,他也抬起小爪子在自己肚皮、胸脯上悠哉地搓洗起來。脫都脫了,當然要洗干凈!洗完后,濕噠噠的小獸就被男人用一塊獸皮包起來,抱到了放在太陽下的草坪上曬著,之后,男人則單獨去了小溪里,也脫下衣服開始洗澡了。被暖洋洋的日光曬得很舒服的賀言嗷嗚一聲,便用力滾了下,開始換背面曬。曬了會兒,趴在獸皮上的小獸就甩甩身上微濕的毛,突然用爪子墊著下巴,百無聊賴地看向溪邊的斯戮。男人早已脫了衣服,半截身子沒入水中。他手上清洗的動作十分利落干脆,一點兒都不像之前給小獸洗澡時的輕柔。沒有了遮擋,人形身上的肌rou便十分顯眼,卻又不是很夸張。他本就骨架堅實,此時高大軀體外的每一寸皮rou分配都暴露在外,瞬間將男人隱藏的部分力量感全部映現而出。這個時候,賀言才發現他的體格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健許多。前世為人時,賀言其實就很想擁有這樣的身材。他這邊正看得入神,水中原本側對著他的男人忽然正過了身……原本安然趴著的小獸嘴巴微微張了下,下一刻,猛地扭開腦袋。穿戴好的斯戮走過去時,賀言正一動不動地趴在獸皮上,緊閉著眼。男人幽深的視線盯了他一會兒,突然蹲下,伸手將小獸莫名豎起的耳尖捏住了。耳尖特別熱。賀言大氣都不敢出,只好動了動耳朵,試圖抽回落在男人手里的耳尖。對方卻將其捏得更緊了。小耳尖逃獄失??!“怎么這么熱?”男人似乎擔心他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