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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見到祁霄何出來,忙舉著傘小跑著迎過去,語氣平穩而快速:“少奶奶從您一走就把自己關在房里,一下午了,晚飯也沒吃。我敲了門,但他沒讓我進去?!?/br>祁霄何的步伐極快,眉頭一直皺著:“現在怎么樣了?”“屋里沒開燈,也一直沒有動靜,我有點兒擔心?!?/br>“知道了,宋叔?!?,祁霄何邊走邊把外套脫下遞到菲傭手里,轉頭對管家先生說?!白審N房準備些好消化的夜宵,然后你就去休息吧。我自己上樓可以了?!?/br>祁霄何是在晚宴的酒桌上接到管家先生的電話。在他心中的衛聞一直是個乖巧懂事又無比陽光的一個孩子,幾乎從未聽說過他有情緒失控的時候,當下便覺得十分不安。酒局是雜志社收購成功的合歡宴,不可謂不重要。本來祁霄何是打算讓夏蟬替他過來看看,畢竟藝人和經紀人之間沒什么秘密。但卻越想越放不下心來,那個小家伙孤獨沮喪的樣子不停的出現在眼前。所以當機立斷,留下宋茂收拾殘局,自己親自回來了。祁霄何快步走樓梯。臥室的門緊閉著,但卻依然能聽見從門內側隱隱傳來說話的聲音??梢娬f話人的聲音很大,情緒應該是十分激動了。祁霄何沒經過任何心理斗爭,就做了一件他原本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做的事兒——聽墻角。他微微向前弓著身子,把耳朵貼在了門上:從里面傳出來的衛聞的聲音沙啞干澀,但卻無比堅定:“范阿姨?!?/br>“你最好清楚,我現在還愿意跟你談,是因為我還念著我們之間的親情。如果你不在乎這份情誼,那么,想做什么隨便你?!?/br>“只不過,你最好想好,如果微微受到半點兒傷害,你們從今往后一分錢也別想從我這兒拿到。從前給的,我也要連本帶利的收回來?!?/br>語氣雖然冰冷決絕,但祁霄何卻分明聽出了絕望、悲哀、無可奈何和漫無邊際的蒼涼。他的孩子分明才只有二十歲啊,被逼到什么地步才會流露出這樣的情緒?祁霄何忍不住了。指紋觸上門鎖,毫不猶豫的推開了房門。偌大的臥室里一片黑暗,他的衛聞就坐在床邊的地上……小小的,孤零零的一個影子,單薄又落寞。他手里拿著電話,整個人卻是緊緊地蜷成一團。從祁霄何的角度看過去,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他肩膀極力壓抑地顫抖著。衛聞似乎整個身心和精力應該都集中在了電話上,并沒有聽到身后有人推門而入。祁霄何腳步頓住了,站在原地,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他知道電話的另一段是誰,也聽懂了衛聞在說什么,更明白了這孩子突如其來的情緒是因為什么——他隱隱記得宋茂的背景調查上寫過衛聞的父母是重組家庭。也是,當初如果不是因為特別大的壓力或者經濟負擔,怎么可能把一個孩子逼到出賣自己,選擇一段注定對事業有極大影響契約婚姻。電話那邊的人似乎也很激動,嘰里呱啦的在說些什么。衛聞顯然是不想聽了,他的手垂了下來,手機重重地落到地板上,不一會兒就傳來了滴滴的掛斷聲。整個密閉的空間又陷入一片窒息般的沉寂。衛聞依舊坐在原地沒有,手那樣無力的垂著,頭向后仰深深的靠在床脊上,整個人看上去都在發抖,就像是一直遍體鱗傷的小動物可是,明明,上午,自己出門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在談判桌上,在萬人面前尚能侃侃而談的祁霄何,此刻喉嚨卻像被什么東西堵上了,過了好久,才艱難地發出兩個音節,“衛聞……”衛聞,然后呢?他應該說點什么,說點什么才能讓眼前這個孩子好一些?他看見那個背影似乎有短暫的怔愣,就坐在原處,抬起手臂倉皇失措地擦了幾下眼睛,然后條件反射似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祁霄何走過去,衛聞的目光和他短暫地對視,倏忽間艱難地擠出一個笑,聲音沙啞得幾乎難以辨識:“祁先生……”接著,眼神很快就轉開了。兩個人面對著面,那樣昏暗的光線,祁霄何還是看清了,衛聞通紅潤濕的眼眶,雙眼中浸暈的痛楚和晦澀,幾乎無法隱藏。祁霄何眼光直直地鎖住他,他有些無措地把臉轉到一邊,無所適從到根本不敢對視,即使這樣,祁霄何還是看清了他眼角重新暈出的水光。他嘴唇顫抖著翕動幾下,像是想說些什么,但好半天一個音節也沒發出來。祁霄何從來不知道自己心里竟然可以有如此復雜的情緒:不忍,心疼,憤怒,或者還有些什么,總之是各種滋味百感交雜。讓他不由自主的抬起手,用力攥住了衛聞的肩膀。本來兩人之間本來不到一步的距離,就在其祁霄何的手掌觸到自己的瞬間,衛聞本就難以為繼的假飾瞬間土崩瓦解。小明星突然不顧一切的撲上去,雙手環住祁霄何的堅實的脊背,緊緊地抱住了他,就像是抱住了一塊浮木。像是還苦海里漂泊的一葉扁舟,終于找到了廣袤的土地。他把頭埋在祁霄何的頸側,淚水奪眶而出,顫聲道,“你回來了……”祁霄何的身子僵了一瞬,但他很快就抬起手臂,回抱住了衛聞的身體。感覺到自己頸側的一片濕涼,喉嚨上下滾動了數次,才能把話說出來,“我回來了?!?/br>我回來了,你別怕。能感覺到衛聞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著像是極力壓抑著什么,“小聞,有我呢,沒什么解決不了的。來,和我說?!?/br>這一句之后,懷里的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了,耳邊吸氣啜泣的抽氣聲更加急促也更加鈍重。衛聞的唇齒張合,短短幾個字乎碎不成音,他說:“他們,他們怎么可以這么對我,他們怎么舍得……”祁霄何只覺得心臟像是被用力揉捏著,抑制不住的生疼。過了許久,在這個溫暖堅實的懷抱里,衛聞終于泣不成聲的爆發了:“祁先生,我對他們很好,我記著他們當初收留了我,我賺的每一分錢都給了那個家……”“您一定不知道那種感覺。就是上一秒片酬到賬了,銀行卡上的數字非常漂亮。但是一覺醒來,它就又變成零……那是個無底洞,周而復始,我永遠也填不滿,永遠也爬不出去……”“可是我什么辦法呢?那畢竟是我父親啊……我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逼債砍掉一只手指嗎?血濃于水啊……”“可是現在那個女人現在竟然要拿微微威脅我,微微才不到四歲!四歲啊,身體又不好,他們還是人嗎?”衛聞不是一個好的傾訴者。又或者他是在下意識里依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