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爍著,燭心來來回回晃的厲害,殿內一時暗一時亮,在白笙跑出去時掀起門簾時,那陣風幾乎要將它們全都拂滅。殿外一陣慌亂,伺候在殿外的宮人們不知是什么情況,只記得陛下吩咐過的,要照顧好白笙,立刻就要跟上去,卻聽到殿內傳出了一句,“別管他,讓他走?!?/br>宮人們面面相覷,眼看著白笙的身影跑遠,卻沒有一個人再上去追了。不知過了多久,久到燭火已經又滴下了一圈燭淚,殿外傳來了敲門聲,江有全戰戰兢兢的站在外面,端著容胥每日要喝的藥走了進來。殿內高高低低點著的燭火熄了將近一半,容胥全身被攏在一片漆黑的夜色之中,眼眸低垂,看不清神色。“陛下,該喝藥了,保重龍體要緊啊......”江有全捧著托盤,硬著頭皮上前,只按時當差,其他的一句旁的也不敢多提。容胥依舊站在原地,緊握著玉扳指的手終于松開,沒了手指的束縛,早已碎成兩半的扳指墜落下去,和腳邊的小玉牌撞到一起,在一片安靜的主殿內擊出幾聲突兀的“叮咚”聲。容胥終于抬起眼眸,抬手端起眼前還冒著熱氣的小瓷碗,下一秒卻突然反手把碗摔到了地上,湯藥翻倒出來濕了氈毯,因為摔的太過用力,藥碗咕嚕咕嚕滾到很遠的地方。藥......為什么要喝藥?喝了這樣許久的藥,容胥現在才想起來,他的身子沒有任何不適,他喝這些藥,原本就全是為了白笙,可如今白笙都已經不在了,還有什么必要喝藥?容胥像是忽然回了神,視線看向腳邊的小玉牌。那是白笙最喜歡的東西,不論是睡著還是醒著,白笙總是愛捏著那塊小玉牌,那塊玉牌確實精致又好看,可平清宮那樣多珍稀的好物件,琉璃翡翠金玉,全天下的奇珍異寶都能找到,也沒見白笙有多喜愛。白笙小孩子心性,這些旁人眼里的珍寶,放在他眼里,可能還沒有路邊一朵漂亮的小花來的珍貴,那白笙究竟是為什么會喜歡這個小玉牌呢?“可那是陛下送給我的......”“那是,我的小玉牌,陛下送我的小玉牌......”他抬起頭,血紅色的眸子直直的望向白笙剛剛跑出去的殿門,聲音低沉森寒,“去把下午伺候白笙的人都叫來,孤要知道,白笙為何會突然跑出去尋人?!?/br>容胥很少認真,他往常漫不經心時,宮人們都已經怕戰戰兢兢,他拿著那把削rou如泥的匕首,問一句不說便割一塊rou,小太監差點被嚇瘋,一句不落的全招了。“奴才...奴才,就,就說了這些,這些都從是宮里聽來的,的傳言......”小太監臉色煞白,許是已經知道自己要沒命了,抖著嘴唇,連求饒也說不出,哭也哭不出來,腦子里一片的空白。容胥一時怔住了,“然后呢?”小太監被割了rou的那塊流下了大片的血,血腥味蔓延到整個大殿內。“然后......白公子就,就跑進殿里面了,不久,不久又出來,繞著平清宮找著什么一樣,很急,的樣子,但是沒有找到,還哭了一次......”容胥像是沒有站穩,突然退了一步。容胥緩緩蹲下來,小心的拾起了腳邊的小玉牌,手微微發抖,他忽然想起來,白笙之前從來沒有提起過那個宮女,今日聽到了這些不利于他的傳言,就急著要找那個香囊,找那個宮女,急的連自己的病也不顧,急的在外面掉眼淚......容胥猛的站起來,推開擋在前面的那些宮人往外走,腳步越走越快,一眾多宮人跟在后面也跑也追不上。江有全覺得自己好像眼花了,他好像恍惚的看見,正在在下石階的容胥腳下忽的踉蹌了一下,像是差點摔倒了。※※※※※※※※※※※※※※※※※※※※昨天開學,搬了一天的東西,沒時間更新,等理清了時間會定下時間的另外,今天的沒更完,作者再努把力,爭取二更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2175519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笨笨笨蛋20瓶;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安東尼的小兔子10瓶;嘻嘻嘻、緣8瓶;┊貓咪沒有了魚5瓶;清歡3瓶;良辰、腐衣衣、三微月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34章難堪許是為了防著刺客,便于守衛巡視,除了御花園和皇家林園,皇宮里少有高樹,平清宮偌大的殿宇樓閣,放眼望去除了梅林草灌,全是空曠的一片,根本藏不住人。容胥憑著直覺,迎著徹骨的寒風,直接向宮門走過去,衣袂在風中颯颯作響。“……是一個姑娘送我的,她說這個香囊可以辟邪,還可以保平安......”白笙曾經說過的話仿佛還在耳邊,容胥以為他沒有留意過,可他其實全都記得,就像是白笙的模樣,即使容胥不去看,也能一毫不差的描繪出他的眉眼,因為他早就不知不覺全印在心里了。白笙當時說的認真,可容胥并沒有放在心上,他當時只是在想,白笙到底是裝傻還是真傻?或許容胥更傾向于他在裝傻吧,畢竟只要有點腦子就知道,能辟邪保平安的物件到底有多珍貴。倒不是說這樣的法器沒有,世間確有這樣的東西,可要把這樣強大的靈力賦于一個物件,還要保證它不消散,容胥相信,就是在白笙從前所在的妖界,也不一定有人能做到,這樣級別的法器,不是隨便誰都能拿得出來的。更何況,仙器尚且要靈力才能驅動,若是這個香囊真能保凡人平安,豈不是比仙器還要罕有?隨隨便便一個宮女就能送給他這樣的東西,這樣的傻話誰又會信呢?手中的小玉牌被氈毯下的地龍烘的溫熱,拿在手中時,恍惚讓人覺得那是白笙殘存的體溫,但那絲溫度停留的很短暫,很快被簌簌夜風帶走了,重新在容胥手中變的冰涼。容胥腳下走的很快,手指微微收緊,不自覺的將那塊小玉牌捏的更緊了些,像是要留住那溫度。可是,若那是真的呢.......若是白笙真信了,他信了香囊可以辟邪,也信了它可以保平安.......容胥閉了閉眼,這事放在旁人身上,任何人說這話,容胥都不會信,可白笙......這些日子和白笙朝夕相處,甚至連最親密的事都做了,沒有誰比容胥更清楚,白笙就是這樣一只傻狐貍,不只傻,還天真,天真到別人說什么他就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