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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青蔥似的手指頭,“既然害怕的不敢過來,又追過來做什么?”白笙眨了眨眼,眼眶里的眼淚又往下掉,只不過沒有剛剛那么兇了,他使勁的呼吸了兩下,想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平穩一點兒,聲音里卻還是抖的厲害,還不可避免的帶了哭腔,“我錯了......你對我那么好,我不該,不該不相信,你......”大口喘了幾口氣,白笙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睛,囫圇的把眼睛里討厭的淚水抹走,他竭力想把話說的清楚一點,可說出來的話依舊是顛三倒四,“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很害怕,你看起來好嚇人,所有我有點害怕......我也在想你說的話了,我很認真的在想,只是,只是我腦子笨,想的要比常人慢一點,可等我想明白了,你就已經走了......我知道我惹你生氣了,你別生我的氣......”殿內地龍燒的旺,即使衣著單薄也不至于著涼,但昨夜下了雪,窗正半開著通風,從窗戶縫里進來的風夾著冰雪的涼意,吹久了還是會覺得冷。容胥神色不變,一把將凍的小臉冰涼,已經開始不住的打冷顫的白笙抱起來帶回榻上,扯了被子裹起來,高聲叫人拿跌打的藥膏來,不過叫個人的功夫,容胥回過頭,發現白笙半邊身子又探出被子外面,皓月似的胳膊白的晃眼,哭的氣都還沒喘勻,呼吸一抽一抽的,卻還要固執的拉著他的袖子不放。容胥抬眸看他,手伸到他后背輕輕拍了拍,一邊幫的順氣一邊問道,“想明白了?”白笙腦子里一團漿糊,被問的愣了愣。容胥唇角微挑,跟摸小狐貍一樣捏了捏他的后頸,低聲問:“方才不是還說想明白了,你想明白什么了?”白笙萬萬沒想到他還會細問,嘴唇微張,手指頭不自覺的把衣袖拽的更緊了,緩慢的眨了眨眼睛,企圖蒙混過關,“我,我以后都不吃兔子rou了?!?/br>“魚rou呢?”白笙睜大眼睛,張了張嘴,想說也不吃魚rou了,可是昨晚那條魚的滋味還在腦子里,怎么也說不出來以后不吃魚這句話。容胥:“這就是你的想明白了?”白笙心虛不已,正在這時,外面隔著屏風通傳送藥過來了。江有全端著托盤進來,本以為是給小狐貍拿的藥,沒想到殿內多了個人,一時愣了愣,動作頓了一下才躬身舉著托盤過去,白笙一聽見容胥叫人進來,就趕緊抱緊身上的被子,挨著男人的后背,偷偷的往里面挪動身子。容胥余光瞧著白笙,看他小老鼠一樣悉悉索索的搬著被子往自己身后躲,對他這幅依賴的樣子很是受用,伸手接過托盤,讓江有全下去了。殿內沒了其他人,容胥敲了敲床沿,白笙就丟了被子吭哧吭哧的挪出來了,容胥將托盤放到床邊,握著他的小腿,看他一直拿手捂著的膝蓋。畢竟是從高處摔下來的,剛剛那一下磕的不輕,白笙皮膚又白嫩,瑩白如玉的膝蓋上,那一塊黑紫色的淤青看起來格外嚇人,白笙原本已經疼的好些了,可一看見那塊淤青便又覺得疼起來了,蹙著眉,想伸手去碰,又猶猶豫豫的不敢碰,生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碰疼了。“別動?!比蓠闵焓帜眠^藥膏,抹在淤青的那一塊,手掌慢慢的揉讓藥化開,面上的表情很冷淡,動作卻出乎意料的溫柔,手很穩,藥膏化開以后冰涼,能很好的鎮痛,讓白笙只感覺到有些許刺痛,但不是不能忍受。白笙趁他沒看自己,往他身邊蹭了蹭,很小聲的問:“你不生我的氣了嗎?”容胥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牽過他的手,手掌紅通通的,還有點兒腫,但看起來比腿上的傷要好多了。白笙這才發現手心也有刺痛感,鼻子突然有點癢,他把臉埋進膝蓋里,小小的打了一個噴嚏,然后低垂著腦袋,和當小狐貍的時候一樣,半個身子都依靠在男人身上,乖乖的看著他給自己抹藥,小聲的在他耳邊說好聽的話,“謝謝你,你對我真好......”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橘了個大橘子1個;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Yvette2個;月亮樹上長月餅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づ′▽`)づ1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14章很美白笙委屈來得快,去得也快,自言自語說了幾句,見容胥不搭理他,就安安靜靜縮在容胥邊上,認認真真的看他給自己手上抹藥。容胥鳳眸低垂,將藥膏涂抹在他的手掌上,忽然問道:“小狐貍,你叫什么名字?”白笙原本就一直看著容胥,見他終于肯搭理自己了,眼睛微亮,急急忙忙坐正了身子,湊到容胥面前,仰著頭道:“白笙,我叫白笙,笙簫的笙?!?/br>笙簫絲竹,風俊雅致,常作君子之稱。“白笙......”容胥抬起頭,細細的看了白笙幾眼,不免覺得好笑,這么個傻東西,愛哭又愛笑,哪有半分翩翩君子的樣子,卻取了一個這樣清明風雅的好名字。白笙搗蒜似的點頭應和,張了張嘴,剛想說什么,又突然收了回去,松了一口氣,眨了眨眼睛問:“那你叫什么名字呀?”他原本就是奔著容胥來的,自然是知道他的名字的,白笙心跳的很快,慶幸的想,剛剛差點就直接叫出來了,真的是太險了,還好及時想起來了。可他不知道,男人早已將他的神情全看在眼底了,容胥微微闔眼,看了眼白笙因為緊張而微微蜷縮起來的手指頭,漫不經心的抬起眼,道:“容胥?!?/br>“容...胥?!卑左涎鲋X袋,手掌攤開在容胥手心里,很認真的念了一遍,這是他第一次念出這個名字,唇齒間總覺陌生,念的有些磕磕絆絆。像是牙牙學語的小嬰兒,只不過這次學的字全變成了容胥這兩個字,容胥在給他揉傷口,白笙就唱歌一樣,黏糊糊的貼在容胥身邊絮絮叨叨的叫他,直到容胥嫌他吵,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他才老實下來。地上有氈毯墊著,手上的傷并不多嚴重,不多時兩只手都抹好了,容胥站起身,看著又要黏著跟過來的白笙,瞇眼道:“待著別動,還沒摔疼是嗎?”白笙一聽抖了抖,又默默的把伸出去的那條腿縮回去了,蹙著眉頭想,當然疼啊,哪兒能不疼,那塊黑漆漆的木板那么硬,軟乎乎的rou和木頭硬碰硬,能不疼嗎......這片刻的走神,容胥就已經轉身走遠了,白笙伸著腦袋,眼巴巴的看他的背影走出屏風,就連影子都看不到了。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