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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睂幏鞘掌鹆四樕系耐媸啦还?,面無表情的說著。“什么?”馮林看向寧非,突然眼前重了影,閉眼晃一下腦袋再睜眼,視線漸漸散了焦距,“你怎么知道?”“十五,十六,十七。我告訴那女生你是個騙子,用女人的色去套男人的財,你中間商賺差價?!?/br>“你!”馮林有些激動的起身,只是剛起一半,身子又軟乎的癱坐進椅子,眼前人徹底模糊起來,視線里只面前的水杯還清晰,是寧非點過的那杯水,耳朵也逐漸聽不清,他撐起最后一絲氣力,聽見自己聲音朦朧,“你給我下藥?”“十九,二十?!睂幏菙档搅硕?,再抬頭時對面椅子上的人已經雙眼迷離,“說好十五秒奏效,看來也是夸大其詞,明明得要二十秒起效?!睂幏巧焓趾敛豢蜌馀牧伺鸟T林快要消腫的臉蛋,“說到皮條客這一行,我可是你的前輩?!?/br>第45章我不好馮林被放倒在床,雙眼雖然半睜著,可人卻沒什么反應跟個提線木偶一樣,只是看著比木偶鮮活些,尤其雙頰酡紅。大概是嫌放倒他的人不夠溫柔,躺下之后帶著鼻音不滿的嗯哼一聲,哼完臉頰又紅了些,沒了剛剛要挾寧非的威風樣子。床尾站著的人正看著他起反應,然后嗤笑一聲,回頭對靠著電視雙手抱臂的寧非說,“沒想到新出的藥這么厲害?!?/br>寧非沉默不語,只是那么站著,頭也沒抬不知道在想什么。剛剛嗤笑一聲的人走到他面前來,叉腰看他,“還以為水鑫金盆洗手之后,你也不會再來找我。怎么?是這個月快還債沒錢了,所以想著重cao舊業?”“頭兒,帶相機了沒有?”“相機?”被叫頭兒的人不解看了寧非一眼,只兩秒似乎懂了寧非的意圖,回頭看一眼床上扭動的人,“你……你從前不是不屑這種骯臟手段的嗎?”“少廢話,相機帶了沒?”“帶了?!?/br>寧非看著送到自己跟前的相機沒伸手。“唉?!毕鄼C又往他面前遞了遞,“你到底要不要???”寧非抬頭,面前人帶著看好戲的神態。再看一眼床上的人,環在一起的手臂收緊了些,遲遲沒有伸手接相機。自己這樣和欺負林趯的馮林有什么區別?一樣的骯臟下流。可你不是早就放棄了嗎?放棄了加油。那是因為太累了。認真生活,追逐光明實在是太累了。只不過想稍作喘息閉一下眼,再睜眼時發現自己早走不出暗巷。原來早就不干凈了。“唉,不過這樣真的沒關系嗎?他醒來會不會報警?”寧非搖搖頭,“不會。他不敢報警的?!?/br>畢竟馮林自己也是用這樣的手段坑害過其他女人,又怎么敢醒來報警,和被他坑害過的人一樣,醒來也自怨自艾一翻,然后沉默咽下苦果。“你這么說,那我就放心了?!?/br>相機又往寧非面前遞了遞。這次寧非伸手接住了,開機,調焦,鏡頭咔擦一聲響,清楚拍下床上燥如貓的人。快門響起的同時,房門也同時被打開。遞給他相機的人轉身熱情招呼,“來了,人我都準備好了?!?/br>寧非收起了相機,聽到踩著地毯過來重重疊疊的腳步聲擰緊了眉毛,唰的扭頭兩步過去揪緊頭兒的衣領,“怎么來了兩個人?”揪在手里的人對他輕輕一笑,拍拍他的手背,“你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嗎?怎么行事難道你不懂?”戲謔的眼光掃向他手里抓著的相機,“不應該吧,這里面污臟的條條道道你應該心里門兒清。畢竟拉皮條的生意在手里做了好多年了?!?/br>像是被抓住軟肋,無法為自己申辯,寧非無力松開了手。鼓囊的牛皮信封被丟在他的腳下,“知道你快到期還債了,不接這種兩人單子我也給不了你這么多。行了,客人到場,讓他們盡興,我們識相點退了吧?!?/br>劉海垂下遮住了眼,沒人在意他眼里到底泛著什么樣的波瀾,這波瀾都因腳底下的錢而翻起。這該死的錢。因為錢,他被mama帶走,因為錢他被mama拋下,因為錢他斷送了夢想。這該死的錢!然而就算錢再該死,又有誰真的恨錢呢?寧非緩緩蹲下了身,撿起了信封?!斑恕钡囊宦?,是床上的人翻倒在地。寧非聞聲回了頭,岔開的劉海露出了眼睛,慌亂的眼神對上那雙迷離失焦的眼,好像在看他,明明無神的眼,卻把寧非盯的滿身瘡痍。剛剛進來的兩個人,一前一后把人搬上了床。馮林被夾在中間呆呆的,眼睛仍只盯著寧非。無力歪向一邊的頭反而拉長了另一邊的頸線,寧非看到托著他腋下的人從后面狠狠咬上了那一截脖子,馮林的喘息變得沉重,身前的人也不甘示弱,劈開他的雙腿,寧非聽到皮帶被扯開的聲音。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看到馮林無神的眼里已然有了淚,只是無聲。寧非回頭不敢再看,起身出了房關上房門的瞬間,聽到馮林難受的一聲,大概因為是下了藥,叫出口的這一聲聽起來又尖又細,早沒了男兒氣概。房門被關上,馮林絕望閉上了眼,身體無力連后槽牙都咬不緊。背后人圈著他,身前人抓著他,他被強迫睜開了眼,還要聽著調笑,“來啊,睜開眼,哥哥們會好好疼你的?!?/br>身上身下的人聽到馮林嘴里的咿咿呀呀,以為他漸入佳境,于是更加賣力。其實不知,他只是無力咬緊牙,恨恨叫出那兩人的名字,只能這樣哼哼唧唧。以他現在的恨意,原有的力氣,他大概會咬碎了牙的去喊他們的名字,“寧非!林趯!”寧非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酒店的,只渾渾噩噩在街道上走,有人撞痛了他的肩,他沒去計較,可別人不放過他,倒打一耙的回頭過來揪住他,要和他理論。周圍變的吵鬧起來,他被推搡了一把,手里的信封落了地,黃色的牛皮紙間翻出了顯眼的紅,周圍人倒吸一口氣。要和他理論的人突然變本加厲,咋咋呼呼討要賠償。寧非煩了,沒刻意盯著誰,只是眉頭稍微皺起,耳邊清靜了,大家噤了聲。太明顯了,這人的戾氣太明顯了,誰都不敢招惹,怕被拖下地獄。“你撞了我,怎么都得賠我點吧?!甭曇羟忧?,又因在大庭廣眾突然來了膽,越發的高調,“沒錯!你得賠我!”目睹了那袋子里一沓錢,怎肯輕易放過。就算怕下地獄,也要金銀滿身,貪婪總是無窮盡。這無賴像誰?像他媽。自己的骯臟像誰?像他媽。嘴角翹起輕蔑一笑,再垂下,只余無可奈何。寧非倦了,展開了眉頭,不予理睬,身后有不輕易放過他的腳步聲,看熱鬧的人頗有興味不肯輕易放過??倸w是錢惹的禍,拖得他步履艱難。街旁有人在乞討,瞎著眼,殘了腿,拖著音箱唱悲涼的歌,一曲唱罷,用葬歌的腔調乞求著,“好心人啊,可憐可憐吧?!?/br>寧非過去了,一聲不吭將手里的信封丟進沒幾個硬幣的破鐵筒,“咚”的一聲發出沉悶的響。那瞎子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