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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索言跟他學著揉了揉手腕。其實也就是打發個時間,反正也都是閑聊,倆人時不時說上兩句,想到什么說什么。湯索言后來搖頭笑著說:“你說話太逗了?!?/br>陶曉東說:“這些年歲數在這呢,不能總說個沒完,小點的時候我更能說,我上學那會兒把老師煩死,我天天跟后門那兒罰站。你們這種肯定不會,你們都是好學生?!?/br>湯索言“嗯”了聲:“我學習太好了,我就算說話老師也舍不得罰我?!?/br>這話說的,倆人又是一陣笑。旁邊小陳醫生還在睡,倆人聲音都不大,陶曉東說話的時候會朝湯索言那邊歪一點頭。從機場出來,大黃開車來接。陶曉東邊走邊問湯索言:“湯醫生,你怎么回?”湯索言說:“我叫個車?!?/br>陶曉東道:“那我送你回?!?/br>湯索言搖頭說不用:“繞?!?/br>陶曉東問他住址,湯索言說了個地方之后陶曉東說:“不繞,順路?!?/br>湯索言于是沒再拒絕。在停車場找到黃義達的車,他下來幫這兩人放行李。陶曉東介紹道:“這是湯醫生?!?/br>黃義達笑著問:“小南的那位湯醫生?”“對?!碧諘詵|點頭。“久仰久仰,”黃義達伸手,“黃義達?!?/br>陶曉東說:“我兄弟?!?/br>湯索言笑著和他握了下手:“湯索言?!?/br>從機場回去將近一個小時的路程,兩人在飛機上都沒睡,這會兒卻累了,說了幾句話之后竟然都睡了。一前一后,都睡得安靜。黃義達把音樂關了,又調了調溫度。陶曉東中途是被電話叫醒的,手機在兜里一直振動,他摸出來看了一眼,清了清嗓子接了起來,叫了聲“貓哥”。打電話過來的是老貓,問陶曉東最近在不在店里。陶曉東說:“我剛回來,過幾天還走,什么事兒哥?!?/br>老貓就是陶曉東在明星圈的朋友,年輕的時候拍過幾部戲,后來就做做電影,搞點項目,都是玩票。陶曉東和他認識挺多年了,早些年陶曉東名聲還沒起來的時候,這人幫過他不少。對方說有個朋友想做個圖,問他什么時候能排出空。陶曉東閉著眼靠在椅子上:“多大個圖???小的話我走之前給弄完得了,大圖就等我下月回來?!?/br>電話里說:“要做個半胛,那等你回來再說吧?!?/br>陶曉東“嗯”了聲:“等我回來給你打電話?!?/br>正事說完,老貓不著調的德行又上來了,說上回紋身那個小演員跟他打聽好幾次了,問陶曉東,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想讓他給牽個線認識認識。“怎么著???認識認識?”“快算了,”陶曉東不搭茬,“沒那閑工夫?!?/br>“上回那個你說歲數太小,這回這位也就比你小兩歲,長得還招看,要不哪天我約出來喝杯茶?”安靜的空間里電話里說的什么外面都聽得見,大黃在旁邊笑了兩聲,陶曉東無奈道:“可別,快給我省點心吧,別給我攬這麻煩事兒,我躲都嫌躲不過來?!?/br>就是熟人間開個玩笑,互相都熟,老貓調侃他幾句,開了兩句黃腔。陶曉東下意識朝后看了一眼,湯索言在后座上閉著眼還在睡,陶曉東壓低聲音說:“四十好幾了你正經點吧?!?/br>對方笑完又說了會兒就掛了電話。黃義達側眼瞅了瞅他,笑著問:“哪個???”陶曉東又閉上眼睛,換了個姿勢打算接著睡:“誰知道,聽他胡扯?!?/br>黃義達又聳著肩膀無聲笑了兩下,沒接著說。到了地方,彼此道了別,順便約了下次一起吃飯。人走了之后黃義達說:“要不我們小南這么待見呢?!?/br>陶曉東看向他:“怎么?”“有那范兒?!秉S義達說,“說不上來?!?/br>陶曉東想起湯索言穿著白大褂看診的模樣,又想起兩人在房間里用紙杯將就著喝茶,沒說什么。車調了個頭,下班時間的車流小高峰,堵得厲害。拐個彎陶曉東腦子里又閃過唐寧,清瘦的肩膀總是穿著白襯衫,襯得人干干凈凈的,有氣質。湯索言也穿襯衫,跟唐寧卻是兩種感覺了。陶曉東想到后來,扯了唇角笑了下,說:“兩口子都這范兒?!?/br>黃義達隨口一問:“你也認識?”“見過幾次。夏遠白月光,當初正琢磨的時候讓人追走了?!闭f到這個陶曉東都有點替夏遠寒磣。黃義達也覺得寒磣,“嗨”了聲:“老夏不冤,有這位比著誰能跟他?!?/br>之所以覺得寒磣,就是在心里已經給人分了檔,這位那位是什么人,咱們是什么人。不是有意抬高誰又貶低誰,無非是下意識在心里頭分了個類。夏遠惦記唐寧現在看來那就是拎不清,惦記不該惦記的。“老夏昨天還來店里來著,”黃義達想起來,“順路,過來看看你,看你沒在就走了?!?/br>“沒什么正經事兒,天天閑得亂逛?!碧諘詵|說。正說著,夏遠的電話就過來了,問他什么時候回,要一起吃個飯。作者有話要說:開始日更。感恩支持。第12章“我累死了我還跟你吃飯,”陶曉東在電話里跟夏遠說,“你自己吃吧?!?/br>“你看我這不是想你了嗎?”夏遠嘿嘿樂了兩聲,“你回來了已經?”“回了,改天再說吧?!碧諘詵|每次出門回來第一個惦記的都是他弟,通常剛回來這天他都直接回家。夏遠說行,改天出來喝酒。大黃本來要拉著陶曉東再接上倆孩子去他們家,但是陶淮南說飯已經做完了,陶曉東就直接回了。回去一開門陶淮南已經坐在門口小板凳上等著了,耳朵里戴著耳機。陶曉東開門一進來,他立刻摘了耳機,叫了聲“哥”。“在這兒坐著干什么?”陶曉東在他頭上按了按。“等你唄?!碧栈茨蠜_他笑了下,站起來說,“苦哥不搭理我?!?/br>“你又怎么了,”陶曉東換了鞋進來,“又氣人了?”陶淮南在后面說:“我可沒有?!?/br>滿屋子都是菜香,遲騁在廚房正燉著湯,見陶曉東回來,回頭叫了聲“哥”。陶曉東應了聲,去自己房間洗澡換衣服,陶淮南在后面跟著他,坐他床上等。陶曉東看他兩眼,沒多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