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李世民選，他會毫不猶豫地選豬rou。

賀清溪：“草民很少做鵝rou，便是因為這點?！?/br>
“那你還做這個？”李世民指著封閉的大火爐。

孩子送去學堂，賀清溪閑著無聊，小白又念叨過幾次，他老祖宗的祖宗很厲害，自己做小火爐，還做大火爐，還會做蛋糕。

賀清溪得知做蛋糕要把蛋清打發，就讓她死了這條心。但烤東西倒是可以一試?？绝喿霾怀?，還用做烤雞。

哪天不想炒菜了，就改賣烤鴨。省得街坊四鄰抱怨他身體好了，反而比病得時候還懶。

李世民見賀清溪苦笑，大概猜出一點，“我給你出個主意？”

“圣上請講?！辟R清溪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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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飄十里

李世民走到宛如小房子的大火爐旁邊,仔細打量一番里面的鴨子，鴨頭很大，鴨脖很長,思索片刻,指著鴨子,“分開來賣?！?/br>
“分開賣？”賀清溪沒大明白,“切開？”

李世民：“不是?！敝钢緺t里面的鴨，“比如鴨頭賣兩文,鴨脖賣兩文,鴨掌可以賣一文，或者三個銅板兩個。鴨腹中是空的？你可以把——”轉向賀清溪，“鴨腸可以烤嗎？”

“不可以?？梢喳u?！辟R清溪指著腌鴨子的缸,“用和這個水差不多的香料水煮?！?/br>
李世民：“也可以賣？”見他點頭，“那這一只去掉頭尾的鴨子你就可以賣二十文?；蛘甙岩恢磺袃砂?，半只十一二文的樣子,就沒人嫌貴了?！?/br>
賀清溪仔細想想,“可以是可以。只怕沒人買鴨脖鴨頭和鴨掌?！?/br>
“烤好試試?！币混南闱?至交好友請他吃,他都不會多看一眼?，F在李世民不這樣認為,還沒烤好就這么香，烤好了恐怕得把紅燒rou比下去。

大火爐里只有六只鴨子，他們這么多人，賣不出去大不了留著吃。

賀清溪想到這些便說，“草民聽圣上的?！?/br>
“你這個還得好一會兒？”李世民沒容他開口,就轉向虞父和他大舅子，“出去逛逛?！闭f完就往外走。

虞父和長孫慌忙跟上去。

虞景明下意識跟過去，走了一步又停下來，看了看賀清溪，我是去還是不去??？

“怕你父親？又不敢不去？”賀清溪小聲問。

虞景明連連點頭，不愧是他大兄弟，懂他。

賀清溪想笑，“那你就跟在圣上的侍衛身邊?！?/br>
李世民打頭，長孫和虞父緊隨其后，宮中侍衛走在最后。虞景明想一下，遠遠的跟著他父親，不用面對他還成。

“一個時辰？”虞景明問。

賀清溪已把爐門關上，看不見里面的情況，“半個時辰吧?！?/br>
半個時辰后，李世民一行再次來到小飯館門口，就發現不論是行人還是左右鋪子里的人，都往賀清溪院里瞅，哪怕什么也看不到。

李世民吸一下鼻子，香味更濃，不問也知道他們在看什么，便示意他大舅子敲門。

“這位公子，小飯館關門了?！?/br>
李世民扭頭看去，對面胭脂水粉店門口站著一婦人，“我們是賀掌柜的朋友?！迸e起懷里的大白。

女掌柜頓時不好意思，“那你們從側門吧?！敝钢赃叺南锟?，“那個門是開著的?！?/br>
李世民轉向隔壁，輕輕一推門開了，院里的香味更濃。

緊隨其后的長孫忍不住咽口口水，“怎么這么香？”

“大概是腌入味了?！崩钍烂癫聹y。

賀清溪迎上來，“是的。咦，虞公子呢？”

“我讓他回家去了?！庇莞搁_口道。

賀清溪聞言就改沖李世民伸手，“大白給草民吧?！?/br>
大白很乖，身上熱乎乎的，抱在懷里比暖手爐還舒服，李世民不舍得，可他又想嘗嘗烤鴨的味道，最終還是把大白送過去。

“爹爹，誰呀？”

李世民扭頭看去，從東邊跑出來倆小孩，大的八歲的樣子，小的五六歲，“令郎？”

“是的。老大叫小貓，老二叫小羊?！辟R清溪轉向李世民犯難了，“公子……”他該怎么介紹啊。

李世民接道：“我是你父親的朋友，你們喊我李叔便可?！?/br>
“李叔?！毙∝埨⊙蚝耙宦?，就忍不住往他身后看。

李世民指著他大舅子，“這是我家管家，這是賬房先生?！彪S即又指一下虞父。

“李叔也是做大買賣的？”小貓輕呼一聲。

李世民愣了。

“他有個朋友家是做買賣的，家中就有管家和賬房先生?！辟R清溪笑道，“西市有個嚴家，家主嚴罔和我有些交情，家中也有賬房和管家?！笨匆谎坌∝?，“不是有管家和賬房的就一定是做買賣的?！?/br>
小貓好奇，“那是干什么的？”

“達官貴人家中都有管家和賬房。管家是管家中奴仆的，賬房是給奴仆發月錢的?！辟R清溪大概說一下。

小貓驚訝道，“還要發月錢？”隨即就忍不住看張魁。

張魁笑道，“大公子，要月錢的奴仆是從外面請的。小人是主人養大的，不用給錢?！笔聦嵣腺R清溪每月都給他們一點零用錢。

小貓明白了，滿足了好奇心，就問，“爹爹，烤鴨可以吃了嗎？”

小羊眼巴巴望著賀清溪。

賀清溪笑道，“我去看看?！贝魃虾窈竦拿奘痔?，拉開用鐵片做的門，一股濃香撲面而來。饒是尊貴的人間帝王，也忍不住咽口口水，竟然比烤羊rou還香。

賀清溪見鴨子快烤成了醬色，鴨身上油亮油亮的，就沖張魁招招手，“搬過來?！?/br>
李世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張魁從東邊房里搬出一個像桌子一樣的東西，竟累的臉通紅。李世民搖頭失笑，這個張魁還真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砰！

桌子落地，李世民被厚重的撞擊聲嚇一跳，“這么重？”

張魁點頭，“槐木做的?！?/br>
李世民伸手拉一下，因為手上沒用力，桌子竟紋絲不動，“在這上面切？”

“不是的?！睆埢莅醽硪粋€圓圓的木板放桌子上。仔細看去，其實是個兩頭平整的樹墩，因為樹皮還在上面。

李世民指著一尺高的樹墩，“別告訴我在這上面切烤鴨?！?/br>
“這個是切rou剁rou的?！辟R清溪指著樹墩，“這個是柳樹，也只有柳樹經得起剁?！?/br>
李世民生來便是貴公子，后來遭逢戰亂，跟在他身邊的將軍謀士，最年輕的比他大四五歲，多的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