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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現在這個精神病人的模樣!你沒發現他自從13歲開始,精神就一直很不正常嗎?”突然被劃分為精神病人的陳封:“……?”陳封走下環狀樓梯,向他的父親笑道:“父親無需掛念,我現在很健康,也很正常?!?/br>父母的爭吵聲戛然而止。陳封朝他們微笑著點頭告別,隨即走出了別墅。時值酷暑,母親卻覺得自己寒毛聳立。她兒子知道了自己曾經對他做的事情,可現在面對自己,卻面容平靜,音調柔和,彬彬有禮。仿佛連厭惡的情緒都懶得向她施舍。她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隨著陳封離開的背影。陳封脊背挺直,右手上還打著石膏,身上穿著來時的那身較為樸素的衣服。他一腳踏出房門,金色的,晶瑩的午后陽光融融泄泄地向他鋪瀉而下。閃閃發光。.陳封回到海川市之后,先去超市采購了一番,把東西都裝進乾坤袋里,然后才驅車去了那個通向湖溟界的郊外。王子本來的計劃是:等所有魔物召回之后就封鎖這個入口。但那根可以封鎖入口的筆已經被他毀掉了,想必這個入口還是可以進出的。只不過陳封手中現在可沒有可以進出的石頭,他沖進去好幾次,每一次都只能被瀑布淋濕,無功而返。陳封搭起帳篷,在一旁等著其他魔物進出。到后來,為了不錯過魔物,他甚至晚上睡覺都不敢進帳篷里睡,躺在瀑布面前的草地上,睡眠輕淺到會被蝴蝶扇動翅膀的聲音驚醒。連續大半個月,他吃在這里,睡在這里,從未離開過半步,也沒有看見一個魔物進出。想來是因為小王子已經召回了所有的魔物,并下令讓它們不準再出去了。陳封開始意識到等待并不是唯一的辦法,他買了紙筆,試著用左手在上面畫出整個郊區的模樣,然后在瀑布里畫上一個通往湖溟界的門。可他現在所畫的東西已經不能成真,他在紙上畫出了門,可他面前卻沒有門。陳封告訴自己不要放棄,他面前沒有門,只是因為他并不習慣用左手畫畫,所以左手畫出來的東西不太像而已。陳封拆掉自己的石膏和繃帶,用還沒完全恢復好的,不太靈敏的右手重新畫出通道的模樣。可整個郊區仍舊沒有任何變化。他進不去湖溟界了。陳封也嘗試著在紙上畫小王子,期盼著能在夢中重新與他相遇。但依舊什么都沒有。他進不去,小王子也不愿出來。一想當小王子可能永遠也不會出來了,陳封就感覺極為焦躁不安。他在這里等了20天,直到第21天的時候,他終于等不住了。陳封重新進入乾坤袋里,查看了所有畫稿,并找到了有關于飛船的具體設計圖。他進入飛船,cao縱著飛船飛了起來,離開了乾坤袋。陳封穿上安全服,系上安全帶。他讓飛船進入戰斗模式,拉起cao縱桿,飛在上空,然后朝著瀑布頂端的石頭扔了一枚巨型炸彈。只聽轟然一聲巨響,火光滿天,硝煙四起,整座山都塌了下來。土地都動蕩不安,被巨大的震感震出裂縫和裂痕,沒了支撐的瀑布如山洪蔓延。濃郁的硝煙蔓延了十幾分鐘才緩緩散去。與此同時。瀑布,水,蝴蝶,草地全都緩緩消失不見。整個漂亮的郊區變成了一塊兒荒蕪的,寸草不生的小山丘。而這個山丘的正中間,赫然立著一個幾乎被完全炸毀了的門。輕微的咳嗽聲響起,一名頭發亂蓬蓬,身著睡衣的少年揮散面前的濃煙,扒著門框,一臉茫然地朝外看。陳封手持cao縱桿,使這艘飛船緩緩下降。飛船懸停在半空之中。陳封抬起頭,隔著飛船透明的玻璃壁,看向那位把眼睛揉了又揉的少年。他注視著他的小王子。眉眼彎彎,一臉燦爛。第42章飛船上的玻璃是單面可見的特殊材質,小王子看不見飛船里端坐著的陳封。他用自己還沒睡醒的大腦思考了足足十秒鐘,才想起這個東西是外星人的飛船,而這個飛船此刻應該在陳封手里。仿佛是為了驗證他的猜想。下一刻,飛船的門被打開,步行梯由艙門口,直直伸展至王子腳邊。而那個欺騙了他,算計了他,把他當做寵物一樣玩弄的男人站在艙門口,正一步一步朝著他走來。困意褪去。紅色的瞳孔染上一層寒霜。小王子扒著門框的手,下意識地用了力,被炮彈炸毀了一半的門框徹底碎成了粉塵。緊接著,陳封就見王子一揮衣袖,一陣颶風襲來,整個飛行器竟然都被刮到幾十米外,陳封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他牢牢地扒著艙門,才沒被吹下去。他費力站直身子,扶著艙門看向小王子的方向。房門木屑自溝壑升起,浮在空中,一片一片地貼在那破碎的門框上,房門逐漸被彌補成原來的模樣,最后徹底遮住小王子冰冷的臉龐。陳封看著被修補好的房門,心臟一寸一寸沉了下去。小王子不愿意見他。小王子不打他,不罵他,也不傷他,只是單純地不愿意見他。陳封緩緩垂下眼眸,他轉身回到了cao縱室。他坐在駕駛位上,沉默了足足有三分鐘,然后目視前方,手持cao縱桿,飛船底部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激光槍,激光槍瞄著小王子的房門,掃了一圈。下一秒,整個房門轟然倒塌。飛船再次懸停在門前,陳封一步一步順著步行梯走了下去,走進小王子的寢殿。王子站在不遠處,目光冷冷地掃過再次被毀掉的房門,最后落在陳封身上。陳封穿著飛船上特制的安全服,衣料上泛著冷硬的白光。他摘下自己的頭盔,抬頭看著王子,目光依舊溫柔:“你可以重新把我推出去。但我也會再一次把門打開?!?/br>王子面無表情地伸出右手,用念力將剛剛被震到地上的長劍引了過來,牢牢攥在手上。劍柄脫落,掉在深藍色的羊毛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泛著冷光的劍刃抵上陳封的喉頸,王子勾起唇角,目光卻冷得能凝成寒冰:“怎么?上次失手沒殺了你,所以這次特地跑過來送死嗎?”離近了看,陳封才發現小王子似乎瘦了,臉龐也泛著不健康的蒼白,似乎多日沒出過門。陳封的目光從小王子臉龐下移,最后停在他執劍的右手上。小王子的皮膚本該是如同淡奶油一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