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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接著一幅的畫。好似這樣,小王子就能真的出來一樣。.在一天傍晚,陳封買菜回家,忽然發現家里有被人翻動的痕跡。他順著很急走向書房。卻發現整個書房已經被翻得一片狼藉。那個畫著整個湖溟界的童年繪本散落在地上。帶著憤恨的折印與抓痕。夢境里那位小王子站在繪本旁邊,他雙目赤紅,手持長劍,劍抵著陳封的喉嚨,說要報復他,說要讓他生不如死。陳封手中的購物袋掉在地上。蘑菇和青椒滾落了一地。他舉起雙手,面容沉靜,低垂的眉眼卻染上笑意。“可以讓我寫個遺書嗎?”第41章腦海忽然涌入的記憶,讓陳封覺得自己的整個頭顱都是昏昏脹脹的。他吃力地撐開眼皮,強勁的亮光刺得他又不得不把眼睛閉上。略微歇息了一會兒,他才又重新睜開眼睛。他的目光先是有些模糊,睜睜閉閉了幾次才有了焦距,看清了面前的事物。他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巨大的泡泡懸停在他腦袋上空,不飛不落,只是平直地停著。陳封愣愣地抬起手,這才發現他的右手上還打著石膏,舉起來有些過于沉重。于是陳封換成了左手。他左手的食指剛碰上那個泡泡,整個泡泡就碎掉了。不過奇怪的是,這個巨大的泡泡被戳破之后卻沒有撒下任何濕潤的水霧,反而暖洋洋的,如同灑下了一片陽光。就在這時,房門被人打開,醫生走了進來。醫生見他醒來很驚喜。陳封身上的傷勢雖然嚴重,但早已度過了危險期。明明早該清醒的,卻不知為何,睡了整整一個月。醫生說,陳封胸口插的那根鉛筆離心臟只有兩厘米,再偏差一點,恐怕就性命不保。傷口已經拆了線,陳封低頭看去。他當時握著小王子的手,用匕首劃破了的地方正是他的心臟。而后來王子用鉛筆刺的地方卻離匕首的傷口有一定的偏差。不知道這是小王子的氣急了隨便扎的,還是下意識地避開了他的心臟。陳封很希望是后者。.陳封此刻的傷勢已經完全可以出院了,醫生離開之后,他便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但還沒來得及出門,母親和父親就已經走了進來。“身體恢復得怎么樣了?”父親問他。陳封言簡意賅地回答:“還好?!?/br>母親沒說話,只是在他面前扔下一張照片。那是在監控里截下的照片。照片里是小王子和他一同走進別墅,姿勢親昵。小王子真好看,監控器里都這么好看。陳封一邊默默欣賞著,一邊掏出錢包,把他小王子唯一的合照放了進去。母親看著他的動作,神色愈發陰沉:“你們是什么關系?是不是他襲擊的你?我已經報案了?!?/br>“您不必報案?!标惙庹f,“他是我的男朋友?!?/br>“陳封!你瘋了?!”母親的嗓音突然增大。陳封看著母親保養得當的臉,笑吟吟地問:“怎么?母親還想找人對我進行電擊和催眠嗎?”母親的臉龐頓時失色。父親看向母親,神色中帶著困惑與莫名。父親常年在外,認為教育孩子的事情向來是母親的職責,不上心也不插手,倒不知道他們母子間還有這么一出。陳封穿上外套,轉身走了出去。這個醫院就現在島內,是陳家的私人醫院,離家也不遠。陳封徒步走回了家。他本想收拾些東西就離開這里,卻不想在自己的房間里看見了乾坤袋。陳封這才想起來當時是他離開這房間時過于匆忙,不小心將乾坤袋落了下來,才引下來下面這一出事兒。而在這整件事中,最奇怪的,便是那兩封明明已經被燒毀,卻又出現的小王子面前的信。為了一探究竟,陳封鎖上了房門,進入了乾坤袋。乾坤袋中的一切還維持著當時小王子離開的模樣。書架腳下,仍存留著一個被摔開的木盒,木盒旁邊有一堆灰色的粉末,似乎是被小王子硬生生捏碎了。而這一堆粉末,似乎就是那兩份已經被燒毀了的信紙。陳封伸出手,試探著去觸碰那一堆粉末。可他指尖剛碰上那一堆粉末,那粉末就忽然變成了一個彩色的泡泡,隨即,消散在空氣里。沒有水霧,只有暖洋洋的光。這和陳封剛醒來時看見的巨型泡泡是同一種類型的。奇怪的泡泡……陳封忽然想到了那個在外星人飛船上撿到的泡泡石。他打開書架上的另一個盒子,果然在盒子里找到了泡泡石。當時收拾書房的畫稿和漫畫時,他把這東西也放進了乾坤袋。陳封看著手里的泡泡石,在腦海中搜尋有關泡泡石的各種信息。泡泡石是一部正在連載的兒童繪本中的產物。而它第一次出現,恰好在最后一次更新的最后一頁。在繪本的劇情中,泡泡石是落地星送給樹靈的道歉禮物。寓意是通透,真實,此生永不會再欺騙你。將這個寓意在腦海中過了三遍陳封才嘆了口氣,站起身子。那幅漫畫尚在連載,關于泡泡石的功能陳封甚至都沒有進行過具體的構思,沒想到這個東西竟然給自己添了屬性。它崇尚真實,所以他用泡泡幻化成曾經被燒毀的書信,告訴小王子事情的真相。它崇尚真實,所以在陳封昏迷之后對陳封的腦部進行了維修,讓陳封找回了丟失的記憶。陳封看著盒子里的泡泡石,又重新把它放到了書架上。他很感謝這泡泡石幫他找回了記憶。但與此同時,泡泡石也讓小王子同他反目。陳封承認自己欺騙了小王子。但這絕不代表他甘心與小王子到此為止。.陳封從房間里出來之后。父母正在樓下爭執。大抵是因為他們時時刻刻都要維持著自己的氣度,哪怕是爭吵,也與普通夫婦有所不同。他們面對面坐在沙發上,面前放著醇香四溢的下午茶,坐姿端正,脊背挺直,只不過說話有來有回,夾酸帶刺。母親怨父親從小到大都沒管過孩子,現在倒批評起她的教育方式來了。父親面色陰沉,說孩子得了臆想癥被電擊這種事兒,怎么從來沒告訴過他。母親:“我當時若是告訴了你,你會怎么治療?”父親聲調抑制不住高昂了起來:“我總不會把他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