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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啞的嗓音說:“謝謝?!?/br>那人嘆了一口氣,搖搖頭離開了。后來的飯菜便都是那人送來,開始時會喂他吃,待他稍微恢復,有了力氣之后,就只是把飯菜放在門口,看他吃完后才離開。楊安寧試著跟他搭話,他卻從不搭理他。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半個月,也許是一個月,楊安寧已從脫力的狀態中恢復。那人再一次送飯菜來的時候,楊安寧拉住了他的衣袖,楊安寧說:“我要見凌燃?!?/br>那人并沒有掙脫,他看著楊安寧,說:“教主不會見你的?!?/br>楊安寧盯著他,重復說:“我要見凌燃。就算我娘辜負了你們,可我呢?他對我做的事情,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那人沒說話,將衣袖從楊安寧手中扯出,走出地牢。后來飯菜仍是按時送來,楊安寧卻沒再見過那人。楊安寧等了又等,卻始終等不到凌燃來。難道連一個解釋都不愿意給他嗎?四周是一片死寂,除了自己什么都沒有——沒有其他人,沒有活物,除了墻上那一盞昏暗的燈,連光也沒有。他不知道現在是什么時辰,也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他甚至連時間的流逝都感覺不到。他只能依靠每天送飯的人來推算時間。楊安寧對每個送飯的人說:“我要見凌燃?!笨墒菦]有人理他。楊安寧甚至有了一種錯覺,他是不是已經死了,死在一個無人知曉、寂寞而又狹小的地方,沒有人能看見他,沒有人知道他,全世界只有他一個人。楊安寧為自己的想法感到恐懼,明明還活著,明明還能感受到血液在身體中流淌,不能讓幽閉的環境把自己逼瘋,他還要見凌燃。楊安寧開始一遍一遍回憶與凌燃相處的點點滴滴,他試圖從中尋找凌燃欺騙他的證據,可過去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他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痕跡。那些美好的過去,現在看來就像一場夢,夢醒了就不見了。阿寧,我的阿寧,我最愛的阿寧。我想見你。求求你,來看看我。34.凌燃站到他面前的時候,楊安寧以為自己仍在做夢。他不知道又過去了多少時間,時間對他來說,已是不可計量的東西。凌燃說:“你要見我?!?/br>楊安寧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真實的,是他一直想見的人。楊安寧從石床上坐起來,快速整了下衣衫,雖然他的衣衫已經滿是臟污。楊安寧說:“是,我想見你?!?/br>凌燃問:“見我做什么呢?”楊安寧嘴唇微啟,想說些什么卻不知道說什么好。原本有許多話想跟他說,原本有很多疑惑想讓他解答,原本有很多抱怨想向他申訴,可到了現在,什么都已說不出口。最終,楊安寧還是問了最想問的問題:“你對我……你說心悅我,有沒有一點真心?”凌燃無聲地笑起來,那笑容滿滿的全是諷刺。凌燃說:“事到如今,你還問這樣的問題。楊安寧,你是有多天真?”楊安寧原本還有一絲光亮的眼神迅速暗淡下去,他說:“我不相信?!?/br>凌燃說:“對著你演戲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楊安寧,你看上去精明,但對我來說還是太單純了?!?/br>楊安寧閉上雙眼,眼前這張他深愛的臉看上去是那么刺眼。楊安寧說:“我不明白……如果你只是恨,為什么要花兩年的時間跟我糾纏?這對你有什么好處?”凌燃彎下腰,瞇著眼睛看他,說:“當初我是準備一見到你就把你擄回來,可是見到你之后,我改變主意了。你這個人,怎么說呢,很有意思,看著精明強干,在感情上偏偏單純的不像話。我想試試,是不是愛情真的能讓人不顧一切,甚至可以不顧整個部族的安危。我試過了,可惜,對我來說,愛情不過如此。也許我該對你好一點,畢竟你陪我玩了一場很有趣的游戲?!?/br>楊安寧感覺自己的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凌燃的話讓他痛苦,但卻沒有想象中那么深。也許痛也是一種習慣,痛的久了,自然也就不在意了。楊安寧輕輕地說:“一場很有趣的……游戲?”凌燃露出惡意的笑容,說:“要不然呢?你以為我真的愛你嗎?”楊安寧深吸一口氣,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只有這樣才能稍微減輕他的痛,他說:“我并沒有對不起你。我一直真心待你?!?/br>凌燃站起身,離開他幾步,說:“你自己下賤,又能怪得了誰?”楊安寧仿佛聽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話,他看著凌燃,重復道:“我下賤?”凌燃說:“你就和你娘一樣下賤。你娘為了男人,拋下自己職責跑了。不過你娘是女人,在男人身下張開腿是理所應當的;而你作為一個男人,被我cao也那么興奮,你是不是比你娘更下賤?”楊安寧覺得世界在他面前崩塌,那些甜蜜幸福的身體糾纏,竟然只換來“下賤”這樣的評語。他詫異地瞪著眼前的人,這個人是誰?他不是阿寧,阿寧不會這么對他……楊安寧喃喃地說:“阿寧,別這么對我……”凌燃打斷他:“不許叫我阿寧!下賤坯子,你不配叫我阿寧?!?/br>楊安寧繼續說著:“我下賤?”凌燃皺起眉頭,伸出手似乎要碰觸他,可手伸到一半便收了回去。過了一會,凌燃說:“你是下賤。你沒見過自己在我身下的樣子,妓院里最紅的婊子都不如你,被男人干成這樣,除了sao和賤,還有什么詞能形容你?”楊安寧不再說話,他的眼中下起了大雪,大雪掩埋了他的情緒,也掩埋了與眼前這個人的過往。他只是愛上一個人而已,為什么要受到這種對待?難道,他真的愛錯了人?還是說,真心的付出本來就是錯的?楊安寧最后看了看面前的人,他要記住他,記住這個人,他是魔教教主凌燃。楊安寧閉上眼睛,躺回床上,不再有任何動作。35.楊安寧不知道凌燃什么時候離開的。他長時間的躺在床上發呆,有時甚至會忘記吃飯。時間對他來說已無任何意義,一天又一天,他只不過在這牢籠里等死罷了。凌燃來之前,他還抱著一絲幻想,凌燃的到來徹底打碎了他的希望。走不了,離不開,自己的全部只剩這一間陰暗狹小的牢房。楊安寧有時會想起折柳山莊,自己一走沒了音訊,三兒和喬哥不知要怎樣擔心。三兒還小,如果自己不在了,他和喬哥能撐起山莊嗎?如果自己死在這里,他們也永遠不會知道。也許不知道是好事,折柳山莊又怎么能和魔教抗衡?想到折柳山莊時,楊安寧會振作些,折柳山莊是他的責任;可一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