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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于沒有?!?/br>“咱們這些年的戰算是打完了?”“不然呢?哈哈哈?!?/br>“蒼天有眼,天下終于要太平了!”“恭喜殿下,恭喜殿下!天下太平!”“太好了!”眾人互相歡笑著,高聲向雪照祝賀。雪照從河水上回過神來,倉促的掛上一個淡淡的微笑。好,本來應是很好的。他捏著馬韁的手還細細流血。鳥聲嘶鳴,他抬眼,灰藍的、無垠的天上飛過一群大雁,他本不覺得天色空虛,直到此刻,才覺得天空灰撲撲,空落落,像是缺了點什么。云光軍太熱鬧了,有人笑,有人鬧,有人約好回去先開三大壇酒,把這些年沒敢喝的都補回來。還有人堅持正業,一邊與旁人說笑,一邊抽空兒安排人去下游搜索辟邪軍余孽——即便沒甚重要,也要例行搜檢,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他們在此處停了一會,整個大軍卸去多年緊繃的神經,像過年,又像散了魂,好不容易才收拾整齊了,慢慢返回黑石山與大軍匯合。雪照慢慢騎著馬兒,直到濟麟叫他:“殿下!殿下!”他從失魂落魄里醒過來,“嗯?怎么?”濟麟望著他,似笑似嘆息:“到黑石山了,大部隊在此等您呢?!?/br>雪照抬眼望,進山口的山腳下,大軍層層疊疊站了一排又一排,個個穿戴整齊,面含笑容。旁邊,許多衣衫襤褸的辟邪軍俘虜被壓著胳膊跪倒在地。俘虜中有一個背著藥箱的老人,不肯被人壓倒,掙扎著喊叫:“別抓我,別抓我,我可不是叛軍,我是附近鎮子的大夫!”雪照心里一動,令人將那老人帶來。老人核桃似的臉,老農似的打扮,確實不像行伍之人,一跪下就喊冤。“將軍英明,小人真不是叛軍,只因叛軍里有人病了,他們才抓了小人來,小人真只是大夫……”雪照想問的就是這個,他立刻道:“他們里面誰病了?重不重?”老人噎了一下,猶猶豫豫地道:“是個年輕人,小人也不認得?!?/br>雪照緊著追問:“他什么模樣?什么病癥?”老人回憶著,“那人看著很俊朗,但又很瘦,病癥……他病癥是……有孕了?!?/br>雪照一愣,他身旁聽著的將士忍不住“轟”的一聲全笑了。他也說不得自己該氣該笑,“真是胡說八道?!?/br>第25章那老人忙不迭雙手告饒,花白胡子直發顫,“小人萬萬不敢??!將軍,您看這黑石山?!彼p手托著指后方,不敢單手指?!笆乔О倌昵吧钤诖颂幍墓蒙渥迦孙@神跡呀,那人身上有姑射族的血脈,故以男子之身也能承孕,這已是千百年未見過的奇事!”聽大夫越扯越偏,雪照失望了,他想問的不此等奇人異事。他敷衍的揮揮手,看這大夫年事已高,令人放了他。未曾想,那大夫愈說愈激動,將士一收手,他整個轉過身,匍匐在地,向黑石山處行了個大禮,嘴里低聲嘀咕著:“先天神族的血脈在竟還在人間流傳,這是上天的恩賜?!?/br>早在師家尚未稱王,只作為頭領庇護一方百姓時,就曾遭過地震之禍,是隱居深山的姑射族人出面,拿出仙草,救治百姓,也救治了師家祖先,還傳授師家人仙法,師家由此才漸生仙骨,終于一統天下。乃至于傳說中師家乃天神下派等等說法,也是由此衍生的。故此說起來,姑射族對師家或百姓而言,半是神祇,半是恩人。年代久遠,這些故事早已被當成傳說,云光軍人大多生在中原,對姑射族雖說敬畏卻相對淡薄,少部分黑石山附近城鎮的卻不同,見大夫行大禮,他們也向黑石山方向跪下。其余人被勾起敬畏之心,也雙手合十行了個禮。濟麟悄聲向郭爺道,“男子承孕?山野大夫技藝不精,莫不是號錯脈了吧?還姑射族,姑射族早沒了幾百年,真敢瞎扯?!?/br>雪照也跟著眾人向黑石山行了個禮,濟麟所言一字不錯的落到他耳里,他卻未有表示,其實他心中,也有這些疑惑。濟麟揚聲向大夫問道:“若姑射族還有后人,如何之前從未有人見過?”那大夫老朽的眼皮抬起來,“這不是被公子你見到了么?”濟麟笑笑:“那這人……懷著孕,是如何行軍打仗……又是何人令他有孕呢?”他都有些羞于出口。周圍將士們傳來低低笑聲。大夫搖了搖頭,“姑射族人身體較一般人強健,他們通常只與同族通婚,所懷胎兒也強壯,大約自持這個?小人也只是聽祖上傳說而已?!?/br>周圍人不甚認可,雪照也搖了搖頭。大夫又補充道:“不過,據說姑射族人求偶時,不僅要安家造xue,使承孕人免遭風雨之憂,還要想盡一切辦法,填飽其腹,對其極為小心呵護,不然他們也不好意思往人肚子上爬……等到承孕后,更是百般保護,不能見任何野獸蟲蛇刀槍劍戟近承孕人的身……男人天性如此,辟邪軍這一位身邊必也有另一方保護才能在戰中安然無恙?!?/br>“那比世間大多的無情男子要強?!北娙诵Φ牟粦押靡馀d味盎然,只有雪照漸漸不笑了。他停了一會兒,聲音有些疲累,“放了他吧?!贝蠓蛳雭聿皇羌妓嚥痪?,便是信口雌黃,無甚要緊。他命大軍原地整頓,把大捷的消息報去京都,剩下的便是等京都回復。終于可以休息了,他覺得很累。黑石山喜氣盈盈,大夫話猶未盡,便被放了趕走,他收拾著藥箱,忽然想起,那承孕之人被診出身孕時,罵了一聲“放屁!”,顯然是十分震驚并不相信的模樣,且看起來品階不低。大夫張張嘴,想向人補充兩句,奈何四周人個個興高采烈,忙著慶祝,哪還有人聽他說話。與此同時,爭渡河渡口有幾百云光軍將士奉命沿河尋人。一個時辰后,爭渡河下游幾十里處,河南岸邊,一個濕漉漉的、黑發纏繞的腦袋掙扎出來,下一刻,他被一股力量推趕,踉踉蹌蹌地在淺灘上跋涉,他身后一人也冒出頭,正是在身后推他的鐘天青,兩人身后還跟著五六個人,手拉著手,衣服纏著衣服,隨著他們下水的元寶等人居然沒被沖散,全都活著上岸。此刻北岸已被搜的底朝天,南岸還十分安靜,云光軍的命令一時半刻還未來。鐘天青擼了擼頭上的水,一把將師子章扯過來,十指如飛解開兩人腰間的結,他快速對元寶等人道:“你們快走,不要跟我和師子章一路,也不要再去找守南境的大軍,隱姓埋名,能躲得多隱蔽便多隱蔽,不要冒頭?!?/br>元寶急了,“青頭兒為何趕我們?好不容易大家一起活過來了,我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