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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發頂,安撫道,“當然在,你先睡一覺?!?/br>顧雩風撩起眼皮,眼睛里面還有幾分不舍,似乎不愿意就這么輕易的睡過去。但他感受到那人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后背,一陣沒由來的疲倦和困意也跟著襲上他的心頭。他悶悶的點了點頭,終于閉上了眼,順從著這股疲倦,進入夢鄉.........“吧嗒”一聲,雨砸在了顧雩風的臉上,他抬起頭,看了四周,渾身發涼。他眼睛里出現一抹茫然和害怕,對著空氣無措的喊了一聲,“熙白哥哥...”但無人回應...顧雩風的頭頂上正舉著一把晴雨傘,他的頭靠著墻,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撐在墻上。原本坐在他旁邊,與他公用一把傘的沈熙白不知道在什么時候也跟著消失不見,地面上還殘留著剛剛那人給自己處理傷口時留下的醫用垃圾,似乎見證了剛剛這里所發生的一切,顧雩風哆嗦了一下,兩只手抱住自己膝蓋,又緊緊地抓住這把晴雨傘的傘柄。雨聲窸窸窣窣的,非常喧鬧。男生的臉色煞白如死尸,靜靜的聽著雨水滴落的聲響,像是滴到他原本平靜的心面,然后掀起狂風暴雨和海嘯。他一定是在做夢......顧雩風自欺欺人的閉上眼,嘴唇薄如一線。等他睡醒了...熙白哥哥一定就坐在他的旁邊......52、第十六章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呢?第十六章孟決程默不作聲的聽著魏忠賢嘴里說的故事,屈指敲了敲桌面,眼神還有幾分警惕。“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哥哥殺死了那個男生,你父親又托關系幫你哥找了一個替罪羊,所以這只鬼在死后就一直報復你們全家?”魏忠賢呼吸節奏加快,他緊緊地閉上眼,他深吸一口氣,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孟決程的臉色瞬間難看。“他是哪一年死的?”孟決程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皮都在抽搐。魏忠賢頓了一下,回憶了一番,認真回答道,“距離現在剛好整二十年......”孟決程的手跟著一抖。這怎么可能......這只鬼的執念居然這么強?想到這兒,他的臉色瞬間煞白,兩條眉毛都跟著擰在一起,警鈴大作。孟決程抿唇,冷汗直流,敏感的他捕捉到了一絲危險的意味。他從來沒聽說過有哪只怨鬼的執念能夠維持這么長的時間。因為基本上,只要是怨鬼,他們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將自己要報復的對象報復回去。畢竟鬼與人不一樣,他們的記憶力跟魚很相似,會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遺忘,他們會忘記自己的仇恨,也會放下自己的執念,要不了多長的時間就會去往生。他們除鬼師這個職業之所以存在,理由也很簡單,就是制止這些剛死,怨氣很大的厲鬼傷人,只要等到這些厲鬼的記憶力衰退,自然就會放下仇恨,他們的任務就能夠完成。如果遇到戾氣重的,怎么也放不下,他們就會將這些鬼制服,用法器收押,等到這些鬼終于忘卻前塵,他們便會讓他們往生。越是細想,孟決程就越覺得恐怖如斯。他聽說過最長的鬼也只呆了六年,怎么可能會有呆了二十年都沒忘記的鬼?“...那你哥哥現在在哪里?”孟決程的眼皮又跳了一下,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魏忠賢的眼神閃躲了一下,眉目冷峻,咬字道,“精神病醫院?!?/br>孟決程驚愕的瞪大眼。魏忠賢露出一抹令人思細極恐的笑容,嘴角上揚,眼底滿是嘲弄。如果不是魏文兵瘋了,怎么可能輪得到他上位。“他被鬼纏上以后,天天做噩夢...他不是喜歡欺負別人嗎...”說到這兒,魏忠賢眼睛里面閃過一抹恨意,似乎是喚起了他的某些隱藏在記憶深處的記憶。“...那只鬼就在夢里,讓他成為暴力的受害者,只要他一睡覺,他就會夢到自己被人毆打,被人羞辱...這只鬼多聰明啊,他知道死不是報復人的最好手段。于是選擇了這種以直報怨的方式,讓這個施暴者在夢里也體驗一把曾經他對別人實施過的暴力行為....”讓施暴者親自去體驗一把受害者的痛苦,體驗受害者在這那種情況下求死不能的絕望和窒息。每當施暴者以為自己終于可以去死,終于要解脫的時候,這只鬼又將他從夢里拽醒,脫離夢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日日夜夜都會夢到同一個場景。這怎么可能不把人逼瘋。旁邊的幾個家長一聽,臉色瞬間變了。他們齊齊想到了自家兒子的現狀。該不會這只女鬼也是在用這種方式進行報復吧?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立馬緊張的插話,“大師!大師!你快想想辦法幫幫我們的孩子啊...”孟決程置若罔聞,兩只手都在抖,臉色慘白如死尸,兩只眼睛瞪著前方發呆。如果真是這樣......孟決程咬牙。那么這道題...無解!他們除鬼師這一行也是有各種規定的,不是說有鬼就必須要除,而是確定這只鬼有殺人意圖的時候,才能動手。因為世事輪回,萬事皆有定法,他們除鬼師的存在是為了平衡人鬼之間的矛盾,但決不能過分干預,要是過分干預,還會反彈到他們自己身上。畢竟,人活著的時候,可以在法律的約束下做合法的事,人變成鬼以后,也能夠做一些不違反規定的報復行為。只要沒有觸碰到那根線,哪怕從道理上來說,你覺得說不過去,但是只要沒有沒有到達那個點,那就是沒有辦法處理。這也是為什么現在除鬼師這一行落寞的原因。畢竟不是所有人死了之后都能變成鬼,也不是只要你是鬼,你就該被抓。人有人法,鬼有鬼法,必須按照規定辦事才能有跡可循,不會亂套。想到這兒,孟決程站起身,在五人驚恐的目光中向他們滿懷歉意的鞠了個躬。“對不起,你們的委托...我幫不了...”女人頓住,下一秒表情變得猙獰,她一把沖上去抓住孟決程的衣領,歇斯底里的拉扯,嘶吼道,“為什么?為什么不可以?你是不是個騙子!你就是想騙我們錢是不是!為什么不幫我們!為什么?”孟決程沒有躲,任由對方對自己拳打腳踢,表情淡漠。甚至一想到自己不用將那個女鬼帶走,就不由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