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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外邦舞姬頭戴海棠花御前獻舞,差點沒勾了皇帝的魂,想必事情已在后宮傳開,沈氏心情能好才怪了。凌祈宴不在意她怎么氣惱,反正他已經安排了人照應那位舞姬,他估摸著最多幾日,他父皇就會找機會將人收了,只要在那之前將人看住不讓皇后下手,入宮之后她再想下手也得問問皇帝答不答應。在給自己母后添堵這事上,凌祈宴向來十分擅長且熱衷。聽到凌祈宴提溫瀛,皇帝起了興致,順嘴道:“冀州來的小三元案首?朕有印象,先前國子監祭酒曾與朕提起過此子,說此子年紀輕輕,已有狀元之才,他怎成了你府上門客?”“說是門客,其實不過是在兒臣府上借住,閑暇時陪兒臣玩玩馬球、投壺的玩伴罷了,過幾日他就要下場參加今科秋闈,若是考得好,明年春就會參加會試,到時候兒臣想留他也留不住?!?/br>凌祈宴說得大方,他不學無術、游手好閑慣了,收個秀才在府上,皇帝還不至于疑心他想提前結交日后的朝廷命官,倒是聽凌祈宴這般坦誠,反而有些欣慰。近朱者赤,他雖對這個嫡長子沒抱多大指望,也不想他當真做個什么都不會的紈绔。于是點頭道:“那倒也好,你也該收收心,跟這樣的學生親近,好過成日里與人在外胡鬧?!?/br>凌祈宴做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一旁的凌祈寓低著眼一言不發,眸色略沉。沈氏冷淡打斷他們:“不過是一個秀才罷了,能不能中舉都兩說,哪里就值得陛下看重,這是家宴,盡說外人做什么,吃東西吧?!?/br>太后卻與凌祈宴招招手,將他叫到身邊來:“那米雕的百壽圖,我都沒看到,真好看嗎?”凌祈宴笑嘻嘻地與她撒嬌:“祖母喜歡,孫兒回去再給祖母雕,父皇有的祖母也有,孫兒可不是厚此薄彼之人?!?/br>幾句賣乖討好之言,同時逗笑了太后和皇帝,唯有皇后沈氏下意識地捏緊手中帕子,強壓下心中怒意。父皇有、祖母有,偏她沒有,這個畜生,果真丁點都不將她這位母后放在眼中!再一想到這些日子這小子都在管著藩務事,那外邦來的妖女,說不得也是他故意安排的,更叫她惱恨不已。不過不管她在想什么,凌祈宴都不放在心上。吃完家宴,凌祈宴出宮回府,走前被惜華郡主攔住,拉到無人處單處說話。“那個溫瀛,真是你入幕之賓?”惜華郡主開門見山,問得直白,凌祈宴瞅著她,要笑不笑地道:“跟你有關嗎?你一沒出閣的黃花閨女,一口一句入幕之賓像話嗎?”對方惱道:“別轉移話題!你說實話!他到底是不是?!”凌祈宴挑眉:“你就這么關心那窮秀才的事?你果真喜歡他?”“是又如何?”惜華郡主紅著臉,氣勢卻不輸人,“你剛跟陛下說什么只是門客玩伴,在你府上借住的,到底是真是假?”凌祈宴故意逗她:“你想知道?”“怎么?不能說?”“有何不能說,自然是……”凌祈宴笑嘻嘻地拖長聲音,再慢悠悠地吐出兩個字,“假的?!?/br>凌祈宴話一出口,惜華郡主的面色就變了,狠狠瞪著他。凌祈宴還是笑:“真喜歡那窮秀才?他有什么好?不就是那張臉還能看,他那又臭又硬的狗脾氣,只怕你對著兩日就受不了了?!?/br>不等人回答,他又道:“行吧,你要真喜歡,我將他送給你就是了,你安排個地方,我明日就將人給你送過去?!?/br>小郡主聞言眉頭一皺:“你要將他送我?”“你不是喜歡么?送你就是了?!绷杵硌缫荒樌硭斎?,仿佛是送一樣可有可有的物件。“……你怎么這樣???人家好歹跟了你,你不要了就送我?你這不是始亂終棄是什么?”凌祈宴無謂一笑:“本王膩煩了他了,不行么?”小郡主氣道:“你也太壞了!我不要了!你自己留著吧!”咋咋呼呼的丫頭又跑了,凌祈宴喝多了酒不甚清明的腦子被寒風一吹,清醒了些,懶洋洋地伸了伸懶腰。他逗著惜華這蠢丫頭玩的,溫瀛那小子他還沒想好怎么發落,好出了這口惡氣,憑什么送人。剛準備走,又有人叫住他,這回是凌祈寓。凌祈寓自回廊拐角后走出來,也不知已在那里站了多久。凌祈宴譏誚道:“沒想到堂堂皇太子殿下,還有聽人墻角的毛病?!?/br>凌祈寓問了與惜華郡主同樣的問題:“那個溫瀛,是你入幕之賓?”凌祈宴撇嘴:“一個個的都什么毛病,你總不會也看上了那個窮秀才吧?”他都不知道溫瀛那小子哪里來的這般大的魅力,這一個個的,竟都盯上了他,然后來找自己麻煩。凌祈寓不接話,只看著他,目光微冷。凌祈宴似笑非笑:“本王的入幕之賓多了去了,何時需要告訴給你聽?你別管太寬了?!?/br>凌祈寓的神色更冷:“那日在大哥府上,那位溫案首與孤說,只要孤愿意賞識提攜他,他也愿意為孤做馬前卒?!?/br>“哦,”凌祈宴不在意道,“所以你這是來跟本王討他?”凌祈寓忍耐著怒氣問:“這樣一個吃里扒外的墻頭草,大哥還如此看重他?”“他現下還是本王的人,能伺候好本王就夠了,”凌祈宴不以為意道,“他以后愿意跟你是他自己的事情,這會兒你問我討,我是不會給你的,給惜華那丫頭可以,給你不行,小美人給了你,有沒有命活都難說?!?/br>凌祈寓冷笑:“大哥對人可真體貼,以前都沒看出來,大哥是這般多情之人?!?/br>凌祈宴斂去漫不經心的神情,冷下臉,提醒面前之人:“別打他的主意,更別動他,你要是敢,本王跟你沒完?!?/br>凌祈寓的聲音里帶上不忿:“大哥要為了那么個外人跟孤撕破面皮?”“本王以為,你我之間,早沒面皮一說了,”凌祈宴輕蔑糾正他,“那窮秀才既是本王的入幕之賓,自然是內人,至于你,才是外人?!?/br>他說罷,不再搭理凌祈寓,抬腳走人。凌祈宴回到王府是戌時末,月色早已爬滿枝頭,秋夜夜冷,還落了霜。正院里,溫瀛依舊跪在地上,仿佛一動未動過,發絲和眉睫上都覆了一層薄霜。江林小聲與凌祈宴稟報,說他在這里跪了一整日,滴水未進。“他樂意跪就讓他跪著?!绷杵硌鐏G下這話,大步進屋去,打溫瀛身邊過時,連個余光都沒給他。進屋后,凌祈宴被下人伺候著更衣,又去浴池沐身,時候已至亥時。他走去窗邊看了一眼,溫瀛還在外頭跪著,腰板挺得筆直,低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