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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個官員必然都得聽您的,再有一個月就是萬壽節,到時萬國來朝,殿下若是能將差事辦好,不但陛下和滿朝官員看在眼中,諸藩邦亦會知道,我大成朝不只有一個皇太子,還有您這位皇嫡長子?!?/br>凌祈宴嗤他:“你小子還沒死心呢?還想游說本王去爭搶那個位置?”溫瀛閉嘴不言,但他的表情告訴凌祈宴,他就是這么想的。凌祈宴絲毫不為所動,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伸懶腰,嘴里嘟噥:“奇了怪了,不應該啊,父皇怎會讓本王沾手這么重要的差事?就算是因為前兩日皇后打了本王,氣得祖母說要跟本王去封地上,他為了安撫祖母,也不該讓本王做這事啊,他就不怕本王搞砸了他老人家的萬壽節?”凌祈宴十分有自知之明,深刻知道自己在他父皇心目中是個什么形象的,所以溫瀛說這是他父皇有心栽培他,凌祈宴是不信的,他只覺著其中有鬼。江林去將來傳旨的宮中太監送出府,回來與凌祈宴稟報,說給那位齊公公塞了塊上好的玉佩,對方就知無不言了。給凌祈宴差事,確實是皇帝想與太后示好,不過一開始定的,只是個沒什么要緊事的清閑部衙,并非主客司:“后頭是太子殿下與陛下提起,說殿下您都快十七了,也該正兒八經接觸朝堂事,日后好與他一塊為陛下分憂,陛下十分欣慰,才改了主意?!?/br>凌祈宴皺眉:“老二他又在打什么主意?”溫瀛提醒他道:“無論太子打的是什么主意,殿下您只要小心一些,辦好該辦的差事,別做落人話柄的事情,就出不了岔子?!?/br>凌祈宴悻悻擺了擺手,話是這么說,知道這差事是凌祈寓那小子幫他討來的,他就更不想去了。“辦差有什么意思,那些個老匹夫,一個都沒你長得好看,對著他們,本王提不起興致來?!?/br>凌祈宴一邊說一邊捏溫瀛的手,溫瀛的目光下移,落在他們交握的手掌間,頓了頓:“學生本也要念書,白日里不在府中,殿下不是覺著無聊么?日日喝茶聽曲也無甚意思,不如辦些正經事?!?/br>凌祈宴哪里聽得進溫瀛說這些,滿腦子都是他的手滑溜溜的,不像姑娘家那么柔軟,摸起來骨節分明的,卻另有一番滋味,之前每回他捉著溫瀛的手揉摸兩下,多半會被他甩開,今日這小子倒是安分了,竟由著自己摸。凌祈宴瞇著眼睛細想,好似自從自己幫他教訓了沈興曜那些人,又瞞下了他殺劉慶喜之事,溫瀛的態度就好了些,這樣才對。不過他雖想要這小子低頭,但若是這小子變得跟其他人一樣,一昧逢迎奉承自己,似乎又沒什么意思,嘖,做人果然很矛盾。還是現在這樣好,他倒是要看看,這個窮秀才要與他玩欲拒還迎的游戲到幾時。凌祈宴越想越入神,忽地感覺到他的手被人反握住,低下頭去看,溫瀛已變被動為主動,正捏著他的手背,手指揉弄著他手心。先前還不覺著,這么一對比才發現,溫瀛的膚色雖白,但依舊不及他,且這小子到底是窮苦人家出身,手指腹和掌心都有一層薄繭,不像他,從小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手白得跟剛剝殼的嫩雞蛋一樣。溫瀛握著他的手,好似手掌還比他的大一些,凌祈宴略微不爽,總覺得自己氣勢弱了一截怎么回事?被捏了幾下,凌祈宴氣呼呼地抽出手,瞪溫瀛:“不許調戲本王?!?/br>他可沒忘了,沈興曜那伙人背地里都議論了些什么污言穢語。溫瀛安靜看著他,凌祈宴舉高手,一巴掌沒扇下去,落到溫瀛肩膀上點了點,提醒他:“你得記清楚自己身份,不該想的事情不許想?!?/br>沉默一陣,溫瀛垂下眼:“學生不敢?!?/br>第19章入幕之賓皇帝說讓凌祈宴辦差,凌祈宴再不情愿,也得硬著頭皮上,轉日一早就去了禮部衙門。主客司的主官是禮部侍郎劉商,正是劉慶喜他爹。此人四十幾歲,本該最意氣風發的年紀,他卻神情憔悴、面容滄桑,鬢邊已有白發,想是因嫡子橫死打擊過大所致。先前劉府辦喪事,凌祈宴派了府中長史替之過去悼念,聽聞劉府一片愁云慘霧,怕是短時日內都好不了了。對著凌祈宴,劉商面上并無多少殷勤熱忱,連請安見禮都做得馬馬虎虎。凌祈宴倒是能理解,劉慶喜是去了他莊子后失蹤的,死前最后見的人又是他府中婢女,要劉家人心平氣和地接受劉慶喜是意外而死,不對他起半分猜疑和抱怨,只怕圣人都做不到。不過凌祈宴無所謂,他向來不在意這些。除了主客司的一眾官員,鴻臚寺、四夷館和會同館的主官俱都在這里,這幾處地方都涉及藩務事,主客司掌政令、鴻臚寺掌入貢朝覲、四夷館掌通譯、會同館掌接待,按著皇帝的意思,凌祈宴需得去各處學習。當然說是學習,這些個官員也不敢真把他當學生,俱將他奉做上官,一副洗耳恭聽他訓誡的架勢。且陛下特地交代過,下個月萬壽節外邦來使進京朝拜之事,交由這位毓王殿下來cao辦,他們再不情愿,都只能聽命。于是眾人輪番上前,詳細與凌祈宴說明本部衙的職責,再將萬國來朝的一應事宜細致稟報與他,凌祈宴耐著性子聽了一個多時辰,越聽越沒勁,最后忍不住打斷還在滔滔不絕的鴻臚寺卿:“行了,這些你們去辦就行,你們都有經驗,本王這個一竅不通的就不班門弄斧了,以后每三日派人去本王府上,與本王匯報一次就行?!?/br>“可陛下說……”凌祈宴似笑非笑地斜睨過去:“陛下說什么重要么?總歸你們心里也不樂意本王插手你們部衙之事,本王若是管太多了挑你們的毛病,你們心里肯定記恨本王,不如就這樣,本王樂得輕松,你們也輕松,有何不好?”眾人同時噤聲,陛下說什么不重要,這樣大不敬的話,凌祈宴敢說,他們可不敢說,不過既然凌祈宴是這么想的,那自然再好不過,他們也怕來個祖宗,處處對著他們指手畫腳。凌祈宴沒有多待,晌午之前離開禮部衙門,進宮去與皇帝復命,皇帝語重心長地叮囑他好好干,又說了些太子也希望他好,他老人家想看他們兄弟和睦,共同為大成江山奮斗的話,凌祈宴嘴里嗯嗯應著,實則左耳進右耳出,一個字沒往心里去。從皇帝那里出來,剛走出門,就冤家路窄地碰上凌祈寓。凌祈宴懶得搭理他,只當做沒看到,連正眼都沒給這位太子殿下一個。錯身而過時,凌祈寓叫住他:“大哥今日就開始辦差了嗎?”凌祈宴懶洋洋地撩起眼皮子:“托了你的福,聽說是你跟父皇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