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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仕,就你這清高孤傲的臭德性,又無根無基的,少不得要被人針對,你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本王倒是樂意護著你,但你與本王走得近,太子一派那里,你想必討不到好?!?/br>溫瀛沒有接話,沉默一陣,忽地問他:“殿下能護著學生幾時?”凌祈宴一噎,溫瀛抬眸:“說不定沒等學生入仕,殿下就已經膩味了學生,將學生趕走了,時日一長,誰還記得學生曾經是殿下的人,學生日后入了朝堂,能走到哪一步,都是學生的造化罷了?!?/br>溫瀛的神色過于坦蕩,凌祈宴頓時有一點訕然,這小子倒也沒說錯,別說等他入仕,自己這新鮮勁能不能保持過這個年,都難說得很,何必cao心他以后,當真多此一舉。雖然,他瞧著這窮秀才,實在心癢得很。于是用晚膳時,凌祈宴又誆著溫瀛多喝了幾杯酒,醉意迷蒙后,纏著他不放,要他今夜就從了自己。溫瀛不為所動,面無表情提醒他:“殿下,縱欲果真傷身,您才十幾歲,還是悠著些吧?!?/br>說話時,溫瀛就跪在床榻前,為凌祈宴脫了鞋襪,幫他沐足。故意在他腳心敏感處揉了幾下,又捏了捏他圓潤的腳趾頭,聽到凌祈宴的倒吸氣聲,再之后,被慍怒的凌祈宴一腳踹到心口:“不想就滾遠些?!?/br>溫瀛抬眼看他,神色平靜,入目只有凌祈宴在宮燈下艷色絕倫的面龐,心頭那些多日來壓抑著的屈辱和不忿好似消了大半。“殿下息怒,學生并非有意叫您生氣?!?/br>溫瀛低聲說著,捉住凌祈宴的腳幫他擦干,又輕捏了兩下,再伺候他更衣,凌祈宴一直哼哼唧唧的,但沒再打罵他。待這位驕縱的殿下終于睡下熄了燈,溫瀛才告退離開。睡夢中的凌祈宴翻過身,迷糊間想到,人怎么又跑了……第14章大動肝火劉慶喜的事情,最后不了了之了,毓王府的婢女被放回,劉慶喜之死則以意外落水結案,風波很快過去。田假之后,溫瀛回去國子監念書,每日早去晚歸。他還是老樣子,旁人的冷嘲熱諷、酸言酸語俱不放在心上,一門心思備考。這日申時下學,溫瀛從書院東門出來,毓王府的馬車正停在外頭等候,趕車的只有一個小廝,是王府撥下伺候他的人。溫瀛剛要上車,被人攔住。為首之人他見過,是衛國公世子沈興曜身邊的一個打手。“世子爺請你去他莊子上一敘?!?/br>說是“請”,對方的態度卻十分不客氣,直接伸手擋在他面前。溫瀛冷下聲音:“毓王殿下還等著我回去,讓開?!?/br>“少拿毓王殿下嚇唬人,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別給臉不要臉!”對方啐他一口,抬手一揮,身后涌上來數人,俱都持槍帶棒,團團圍住溫瀛。溫瀛往后退開一步,給自己的小廝使了個眼色,小廝會意,尋著機會趕著車迅速離開。對方的人越來越多,溫瀛赤手空拳,自知打不過,擋了幾下不再反抗,被人攥上車帶走。一個時辰后,他被人帶進城東郊的衛國公府別莊,以沈興曜為首的一眾世家子正在這里開飲宴,天還未黑,就一個個懷里摟著美嬌娘、俏郎君,喝得爛醉如泥、形骸放浪。溫瀛一眼掃過去,除了沈興曜,劉慶喜說的參與jian殺趙熙的另幾個人俱都在場。見到溫瀛被人帶進來,沈興曜瞇起眼睛得意一笑:“這就來了?本世子還以為你有多難‘請’呢,你以為投靠了毓王就能高枕無憂?最后還不是落到了本世子手里?”溫瀛不動聲色地問:“世子叫學生來這里,意欲何為?”“你說呢?”沈興曜舔了舔唇,搖頭晃腦道,“反正你伺候毓王也是伺候,伺候本世子也是伺候,毓王能給你的,本世子一樣能給你,你不如跟了本世子,至少本世子的脾氣比那位毓王殿下好些,不會對你非打即罵?!?/br>他說話時雖故作一副風流之態,但不時抓耳撓腮,扯開的衣襟里露出大片紅疹子,被他自己抓摳得慘不忍睹,已全無儀態可言。不單是他,其他幾人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同樣能看到斑駁痕跡。溫瀛的目光微黯,他知道,這就是凌祈宴說的,對付這些人的陰損招數。于床笫間那檔子事情上,沈興曜與他這幫跟班向來喜歡一群人一起糟蹋一個,趙熙就是受害者之一,但那小子太倔,只怕事后尋死覓活,這些人煩了,干脆就真將人弄死了。死了一個趙熙,這伙人并未因此收斂,前些日子,京城最大的妓館秀蘭苑來了幾個南邊的名妓,沈興曜等人去了幾回,食髓知味,在那秀蘭苑里連著宿了好幾日,后頭就沾染上了這難以啟齒的花柳病。那些個名妓,是凌祈宴特地叫人安排的,沈興曜等人果真上鉤,得了這花柳病,皮rou潰爛、奇癢難忍,且反反復復、難以根治,夠這些人喝一壺的了。國子監的學官也知道了這事,沈興曜等人已被書院除名,衛國公還親自去找了國子監祭酒說情,也沒得通融,只風聲被壓下去,大多數學生都不清楚當中這些隱情。雖然溫瀛覺得,依舊太便宜了這些人。見溫瀛沉默不言,神情中并未有半分屈從之意,隱約還有對自己的不屑,沈興曜心頭火起,砸了手中酒杯:“怎么?本世子要你伺候,你還不樂意?你不看看你是個什么東西?”有喝得醉醺醺的紈绔嬉皮笑臉地與沈興曜眨眼,滿嘴大不敬的話:“世子爺,毓王殿下皮薄rou嫩的,長得跟個女人一樣,一看就是好弄的,到了床上肯定放得開得很,跟這小子還不知到底誰伺候誰呢,興許毓王都被他給上了,世子爺再要他來伺候你,他當然不愿意了!”沈興曜聞言,渾濁的雙眼轉了一圈,腦子里不由浮起凌祈宴艷色昳麗的臉,下腹一陣燥熱,渾渾噩噩地想著,凌祈宴那小子確實長得好,有夠辣的,若非那小子是皇帝的兒子,他怎么都要將人弄到手嘗嘗滋味,可惜了……宴席上一陣曖昧哄笑,溫瀛低垂著的眼中浸出冷意,正喧嘩間,屋門被一腳踹開,陰著臉的凌祈宴踱步進來,身后跟著數十手持利劍的王府護衛。莊中管事滿頭大汗地追在后頭跑進來,哆哆嗦嗦地與沈興曜稟報,說是毓王殿下帶了一伙護衛前來問他們要人,二話不說就直接破門而入了,他們攔不住。先頭還滿腦子yin思的沈興曜見狀,當下沉了臉,質問凌祈宴:“這里是我衛國公府的莊子,毓王殿下這樣帶人闖進來,還手握利器,不好吧?”“你個狗東西不經本王同意,劫持本王府上之人,本王來問你討人怎么了?”凌祈宴半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