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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響起,歌聲戛然而止。“后天就得過去,瀾央的休學手續辦好沒?”“這幾年那兒鎮著的東西不□□分?!?/br>“瀾央還太小,容易被沖撞到,讓他留家里吧?!?/br>話音落下,一首歌從頭再唱起。肖瀾央摁下暫停鍵,緊緊蹙起眉頭。伍陽倏地從床鋪上躥跳起來,伴隨一聲驚呼,攪亂了他的思路。其他人也讓他嚇了一跳:“見鬼了?一驚一乍的?!?/br>伍陽看向肖瀾央,眼珠子幾近瞪出眼眶:“你的大廈又上熱搜了!”室友見怪不怪:“嗐!三橋大廈哪天不上熱搜???”伍陽結巴道:“不一樣,之前那是……那是常態,今天、今天的熱搜是震驚部出來的?!?/br>他將手機遞到肖瀾央眼前,不敢置信地問道:“這是真的嗎?”熱搜榜第一赫然寫著——三橋大廈一夜壯大。伍陽怕他看不明白,還特地點進一則水滴動態。黃雞燜米飯:三橋大廈一夜壯大我睡一覺的工夫,三橋大廈胖了好幾圈,不僅胖,它還長高了??!對比昨天的照片來看,胖多少暫時算不出來,但明顯多出三層樓。深刻懷疑是我自己沒睡醒,我裂開來。[圖片][圖片]肖瀾央移開視線:“哪有那么玄乎?!?/br>伍陽點頭:“我就說嘛?!?/br>**三橋大廈外。用于停放車輛的空地上擠滿了人,熙熙攘攘,喧鬧不已。文曲停駐在林間公路的尾巴,去路被那些人堵得水泄不通。他順著那些人的視線,昂頭向上望去,大廈頂層綠蘿攀附,能瞧見天臺上有高聳的植株,僅限于此。沒什么值得人花太久時間觀望的地方。文曲另擇它路,拖著沉重的行李箱,從野草叢生的木林間穿過。電梯在升至九樓后停下,他走出電梯廂,環視一圈。客廳離得有些遠,沒有人在。文曲:“有人沒???”他自顧自地走到沙發那里,丟下行李箱,遲疑半晌,移到兩扇臥室房門中間。“伏羲派我來教書!出來簽收你的藏典閣和老師!”文曲挨個敲響兩間臥室的門。突然,其中一扇門猛地被人從房間里打開。門里面,姚遲陰沉著臉:“你找死!滾!”文曲撇下嘴角,專撿欠揍的話說:“那什么,你那個……現在的監護人呢?讓他出來見我?!?/br>他巴不得被揍一頓,好找個理由滾蛋。樓梯間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傅千歲神色匆匆,疾步走至沙發前:“樓主呢?”姚遲:“不知道?!?/br>傅千歲愣住,不知道是幾個意思?姚遲能不知道肖瀾央在哪里?他抻長脖子,視線越過姚遲的肩頭,肖瀾央的臥室里似乎真的沒有人:“樓主昨晚沒回來?”姚遲皺起眉頭:“他沒跟你們在一起?”昨夜里他先回來,在肖瀾央的臥室等了一晚上,沒等到他人回來。電梯升到九樓的時候,他就聽到動靜了,原以為是肖瀾央,緊接著聽到文曲的喊話,便懶得搭理。傅千歲干巴巴地說:“什么,什么情況???”文曲傻眼:“獨苗苗不見了?”姚遲甩上房門,向涼臺走去。傅千歲:“等等!等一下!樓下有很多人,你可別當眾表演跳樓?!?/br>姚遲沒回頭,倒是腳步一轉,改往樓梯走。文曲神情一凝,抬腳追上去:“你想上哪兒去???我警告你啊,未經三清靈的允許與陪同,你不得私自離開三清山!”他攔在樓梯口,沒得到讓他放心的答案前,決不允許姚遲從此處通行。姚遲哼出冷笑,不與他廢話,直接動手了事。傅千歲根本沒看清姚遲的動作,只聽得“嘭!”一聲悶響,文曲狠狠飛撞到落地窗上,又摔落在地,額頭血流如注。透明光潔的玻璃表面多出一片血紅潑墨,勾動起傅千歲的食欲。他趕忙背過身去,但彌漫在空氣里的血氣,還在不斷挑戰他的忍耐力。“廢物?!币t俯瞰著文曲,嗤笑一聲。他清除完攔路石,沒下樓梯,反而又向陽臺走去。文曲艱難地爬起身,但姚遲已從陽臺躍下,再想追,也是為時已晚。他掏出手機,撥號碼的同時,幾乎是用吼的沖傅千歲喊道:“去通知三清山其他人,立刻疏散所有無關人員,英招和開明獸負責追蹤姚遲的行蹤??!”傅千歲沒動作。“趕緊去!”文曲星再度拔高嗓門。他胡亂擦拭臉上黏糊的血液,將手機舉至耳邊:“天帝,大事不妙!三清靈下落不明,就在剛剛,犼擅自逃離三清山?!?/br>**京川大西宿舍區。肖瀾央躺在單薄的床鋪上,反反復復地聽著夾在歌曲中的那段簡短的對話。宿舍的桌子不大,此時其他幾人在用。他們一局游戲結束,陳軒扭頭看向他:“肖瀾央,吃午飯去嗎?”肖瀾央抬眼:“好,我請你們?!?/br>他摘下耳機塞,將隨身聽揣進口袋中。伍陽伸著懶腰站起身:“上哪兒吃???”肖瀾央說:“重江小館?!?/br>陳軒:“???那不是在車站嗎?有點兒遠啊?!?/br>他停頓片刻,點點頭,推翻前言:“可以,好久沒吃他家烤魚了?!?/br>☆、第58章八十七人午后。陳軒等人回到宿舍樓,房門打開,寢室里的景象令他們瞠目結舌。寢室比肖瀾央收拾前還要亂,窗框整個脫落,斷裂的窗格與玻璃殘骸散落在地面,就連三張上下鋪,也被整個翻過來。伍陽:“遭賊了?”“我們可是住在五樓?!标愜幫翱谕度ヒ谎?,視線從桌面一掃而過,值錢的東西一樣沒丟。**京川到明臺,G-431城際高鐵。列車抵達終點,肖瀾央混在人群中,正值五一假期的緣故,高鐵站人潮擁擠,人貼著人,想轉身都困難。“你快看宿舍群,劉璐瑤說學校圖書館被人砸了?!?/br>“群里有圖,不止圖書館,生物院教學樓毀了好幾間教室?!?/br>“絕了,人抓到沒?”肖瀾央側目,余光在說話的三名女生身上停留片刻。他依稀記得這三人是與他在同一站上車的。其中一人察覺到來自身邊探究的注視,下意識地轉頭看過去。肖瀾央不著痕跡地挪開視線,他此刻戴著連衣帽,眉目隱匿在陰影中,下半張臉由黑色的口罩遮掩。女生感到有些眼熟,一時間又無法將他與記